春寒料峭,只是申时,隐藏在云中的太阳已是快要西落的样子,古旧、行人稀疏的街道显出没落的破败。
宋子伍低着头走在街身土路上,他又可不顾忌地抛头露面于任何地方了,却始终掩饰不住一脸的愁容,昔时的好小伙伴,而今让他又憎恶又不能不记挂的宋子寿,如同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里,府衙公示过三天便要斩宋子寿首级示众……
“三师哥”
宋子伍像在梦中听闻远方传来如蚊叫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晃了晃头。
“我对不起……可三师哥不能不理我……”竟是黄芊尔赶了上来。
这“三师哥”叫得让这对师兄妹瞬间拉开千里距离,宋子伍望着消瘦憔悴的黄芊尔,心中有一种陌生过后的痛。
“芊尔,你不要再说那种话了,我与芷茵都知道了,狗二不是你杀的”
黄芊绝望的说:“可是……他在我家喝的迷药……我……”
“不要说了!”宋子伍像是吼出来的,先前黄芊不顾一切地冲向举枪的英国人,只为挡住英兵的枪弹不打中宋子伍,可现今她亲口承认是她迷倒狗二才至狗二被捉,最后死于非命,宋子伍脑子里像是一团酱糊,又像一片空白。
“刚才我看你过堂,既然无证据证明劫牢的那人是你而放了你,你是不是告诉……”
满肚子烦躁的宋子伍不想说自己,他看着黄芊尔说:“你还有别的事么?”
黄芊尔慑慑地说:“我求我爹救宋子寿,我爹说解铃尚须系铃人,只有子寿爹亲到府衙求情才有一分希望,你是不是与子寿爹说说?”
王府客堂,王伯炎暴跳如雷:“奶奶的!全中才让宋子伍过堂,竟当堂放了,分明是与本官对着干!”
**佳面无表情的说:“在大人之前,快刀斩乱麻,过堂后即放宋子伍,这全中才不是等闲人”
这时,有人禀报竹林店宋山宋族长求见,王伯炎脸上的怒气霎时消失得无踪无影:“快请!”
**佳刚迥避走开,宋山便随引路人走进客堂。
未等宋山做声,王伯炎便淡然地说:“你是什么人?本官从未与你谋面,有何事找本官?”
宋山深深地躹了一躹身作揖道:“草民贱名宋山,是犬子宋子寿的爹,大人行行好救救犬子宋子寿!草民一切听大人的”
王伯炎依旧淡淡地说:“国有律例,宋子寿大量走私烟土犯了斩罪,本官岂敢徇私枉法!”
这时过山虎走进客堂:“大人,宋族长只有子寿一子,宋子寿年少不更事,我们毕竟是乡亲,望大人看黄某面上……”
王伯炎怒道:“滚!你是员外!也算朝廷之官!如何要本官徇私舞弊?不是要本丢脑袋吗?”
过山虎连连作揖:“宋族长四代单传,还请大人……”
王伯炎大怒:“既然你欲助人便到外面说去!本官食朝廷俸禄,不做忤逆朝廷之事,送客!”
宋山与过山虎被赶出客堂,宋山绝望地朝天长叹:“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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