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伍执意送全中才与冯芷茵回去,风没早间那切骨锋利,晌午的天色也没原先那样阴晦,久未露脸的太阳被云层蒙着映出淡淡的亮,像半醉的酒汉憋得难受却吐不出来。
冯芷茵瞥见宋子伍阴沉脸,嘻嘻笑了起来,宋子伍看着冯芷茵,莫不是疯了,亏你还笑得出。
“嘻嘻!捕头的头衔把我师哥戴傻了,一本正经似极花甲老儿!听八仙姑说,在二师哥那儿可是个活脱小疯子呢,嘻嘻!是也不是?师哥!”
原本温馥殷实家庭里的宋子伍便是个小公子。他被常高点穴扛到铜锣冲那时,父丧母疯,如此大的落差让八岁的孩童疯了似的,不吃不说话不肯练功。
宋子伍也知要报仇必须习武,然他幼小的心灵里填满着疯了的娘和再无法相见爹,夜间梦见爹娘惊醒过来,便偷偷逃跑,却是茫茫的夜色中不知家在哪?便蹲着呜鸣大哭。
孩童的天性易被环境左右,常高、八仙姑像爹像娘又似友,比他大几个月的常玉莲,更是抚慰他伤痛的最,常玉莲得知宋子伍的遭遇,心生怜悯,她像亲姐样呵护着宋子伍,有好吃的总是先给宋子伍,便是俩人争吵也是让着让宋子伍,日复日月复月,宋子伍有了亲人与家的的感觉,更是依赖着姐姐莲儿。有一次莲儿得了伤寒昏睡两天,宋子伍两天两夜没睡到一柱香的觉,他与家中小黄狗儿始终守在莲儿床前,不肯离去,仿如离开便再见不着莲儿了,常高硬拉他去睡,他竟哭着咬了师哥一口。如此笃实的亲情,让宋子伍得以让漫长的八年变得不再那么漫长,常高怪异豪放的个性渐渐唤醒了宋子伍乖巧而调皮的本性,终于这个家见天笑闹不绝,快乐如斯……
八仙姑一旨意,让十六岁的宋子伍进入江湖历练。他历见腐败朝庭,嚣张跋扈的番人,胡作非为的贪官,无恶不作的强人,喘息拘活的低层贤良,哀嚎遍野与罪恶与黑暗世间让宋子伍不自觉地涉身进去!两脚踏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今愁,写照了宋子伍,他除暴安良,悬壶济世却渐渐淡视了杀父之深仇。他空有家国情怀,却……
全中才望着一脸凝重的宋子伍安慰道:“宋兄弟,不必烦闷……”
全中才与冯芷茵焉知宋子伍心中的潮涌。
“全大叔,我没烦闷,要做的事不非要做捕头不行!把我查到的所有证人线索交与县衙,全大叔可好?”
“求之不得!然,得了证据与线索也难以破案,县衙里除老八捕头与江三喜尚可信,其余的人……谓人单力薄,恐有负皇上错爱,有负青城!”全中才驻足注视着宋子伍:“宋兄弟不愿做捕头,可愿做我之幕僚?只是我虽官拜四品,却没攒得许多银子……”
“哎,不说银子,我便兼着行诊”
“好!我们一起为浦县青城……”说着话已到衙门口,只见老八慌张走来,“大人!不好了!红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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