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将至,街上却多了行乞者的身影,莫不是借机多乞讨“备”些年食?宋子伍任凭霜风打着脸频,无表情的走着,他不敢侧视两旁墙壁到处贴着审理他勾结土匪抢劫告示,仿佛周遭无数双鄙视着他的目光,如同支支利箭向他射来,他翻上衣领掩着脸,加快步子逃回家中。
“爷爷、师哥,我不想做捕头了”宋子伍进至堂屋便对在火塘旁研药未的朱爷爷和常高说。正在不远处洗菜的英娘忙住手问:“伍儿出什么事了……”
朱爷爷摆一下手阻断英姑的话头:“伍儿,说说你意”
宋子伍述说他屡屡无故被人诬陷,现在宋子寿无端造谣诬告他,府衙却无视事实到处张贴告示,让全青城人都在猜疑甚至鄙视他,许多捕快都不愿接触他了。府衙却迟不开堂给他洗清冤情,竟让诬陷他的宋子寿做了狱头,时不时趾高气昂的在他面晃悠……
常高拍掌“好”的一声:“小子有骨气!不做这捞什子捕头也罢!我们不受这气!与师哥开武馆,嘻!个个徒弟拿你当爹!舒服!有银收啊,比做这破捕快的薪水高多了!就这样了!喂!小子看着我干嘛?对嘛!”
常玉莲推了一下常高的胳膊:“爹,说什么啊……”
虎子倒是急了:“不啊,哥,当捕头威风着呢!坏人不敢欺负!”
朱爷爷捋一捋银胡子呵呵笑了起来:“古人说杏儒武德,儒者德仁,德者仁为本,伍儿重在武学,修为尚浅兮”
“爷爷……”宋子伍不甚明白。
朱爷爷微笑着继续道:“武之道,武止伐,息干戈;以仁心推己及人,化干戈为玉帛,合天地于一气,武学的最高境界矣”
宋子伍半懂不明:“爷爷,那些虎狼之辈,冒天下之大不韪,勾结番人走私贩毒,残害国民,大灾之年,哀嚎遍野,他们竟为私利盗卖赈灾粮,还杀人害命……”宋子伍憋得脸膛通红。
“伍儿不急”朱爷爷安慰着说:“故有武止伐,息干戈之说,清除害人之垃圾,为的是苍生!仁兮”
“爷爷同意伍儿辞去捕头吗?”宋子眨着眼问道。
“爷爷支持伍儿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朱爷爷转头朝英娘说“没事,原本就不是官家人,搬回自己家去吧,饿不着!”
“儿媳妇听爹的……”
未等英娘说完,常玉莲便急忙说“我也不去王府做教习了”
宋子伍笑着告诉常玉莲,“我早给你辞了,岂能留你一个人在此?”
“对嘛!姑娘家家的,不干了,辞了好极!”常高朗声地说,“小子赶紧搬回去!早回早爽气,城里不好玩,见天都是乞丐”
“知道了,师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打断宋子伍的话柄,虎子跑出去开门很快跑了回来:“哥,是冯姐哥哥与那个全大叔!”
跨进门来的冯芷茵指着虎子:“身痒讨打?又是姐又是哥的!”
虎子藏在朱爷爷身旁:“你打我可说你了”
“本姐哥哥倒要听听你如何说我?”
“以后喊你姐哥!”虎子说罢掩着嘴笑。
“哎呀!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冯芷茵生气地举着高高的手。众人忍不住笑,原先的郁闷消失得无踪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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