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女子最后那“哼”吓得杨木科胆战心惊,“宋……宋……子伍……”半晌说不出下文,他看了知府王伯炎一眼,见得王伯炎脸露愠色,便壮着胆高声道:“宋子伍你知罪吗?”
“我宋子伍何罪之有!”
“你伙同土匪劫走了赈灾粮!还没罪吗?”杨木科拍一下惊木大声叫唤。
“我没劫过赈灾粮!倒是你为什么要把浦县的赈灾粮运往合河!”观堂的人群交头接语,噪声顿起。
“放屁!你信口雌黄!有何证据证明本官把浦县的赈灾粮运往合河?”
“天知地知!你自己的良心不知吗!”
杨木科哈哈嚎笑起来:“便是无法证明本官运粮往合河啰?”忽然猛拍惊木:“是你审我!还是本官审你!你劫赈灾粮罪证确凿你有何话说?”
宋子伍“哼”地冷笑道:“你倒是说说有何证据可证明我劫粮!”
“好!让你心服口服!”杨木科朝侍候一旁的衙役高声喊道:“带证人上堂!”
很快几个似是受过伤的汉子被带上堂来,杨木科拍一声惊木高声问道:“你等如实说来,宋子伍是如何伤人劫粮的,!”
“回禀大人,草民几个都是车夫,我们运粮至合河丫路时,宋子伍带着大批人马冲来给草民和押粮的官差一顿毒打,然后把粮食悉数拉走了,我们的牛和车都没了”
杨木科得意地叫声好,“带押粮差上堂!”
十个汉子走上堂来,杨木科大声叫骂:“你等作为衙役,吃着朝庭的俸禄,却押失了救命的赈灾粮!该当何罪!究竟发生了何事细细说来!”
衙役的说词与几个车夫的一模一样。
“罪犯宋子伍!你还有何话要说?”
“你这狗官!贪赃枉法!大灾之年哀鸿遍野!你竟敢盗卖赈灾粮!现在诬陷于我!天地不容!”宋子伍破口怒斥,他刚才见到的锦衣女子,有几分似八仙姑,又像是传说九年前大闹猛虎山庄的仙女,如此厉害的角色就是恩师也不定,他料定后头必有好戏。
“罪犯宋子伍!不要太嚣张!你劫抢赈灾粮罪当该斩立决!听本官判决!”
英娘瘫软地上,双眼惶恐地看着杨木科,常玉莲在旁紧紧挽扶着,“不怕,有八仙姑在!她刚才搁下话的,狗官不敢过分,不怕!”
忽然听堂的人群里走出冯芷茵,她直朝堂中走来,衙役认出是猛虎山庄的未来女婿自然不敢拦阻。
几乎绝望了的英娘见到机敏的冯芷茵,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花。
冯芷茵朝杨木科揖了揖,高声地说:“大人审宋子伍劫粮便是!为何审我们猛虎山庄的庄丁?好不公平!”
杨木科面色大变,“你,你你”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冯芷茵没理杨木科,她走到一用麻布吊着手的车夫旁问:“大哥,被宋子伍打断骨了么?”
“不是宋子伍打断的难不成是我自弄断的?”那称骨折的车夫不耐烦地说。
“等本公子给你治”冯芷茵冷笑一声,猛然拉直车夫的手臂,飞快拆开扎手臂的木片,竟是完好无损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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