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寿见黄芊尔面露尴尬之色忙说:“芊尔我们去外面走走可好?”黄芊尔微微点下头,俩人便到了不很宽大的宋家花园,假石山旁的水池早已干涸,立在假山与水池之间的亭子倒是有几分别致,黄芊尔喜欢这自然的景象,她原先在广州有屋楼有生意,纵使是灯红酒绿的日子,怎比得过这里烟柳画亭的温惋自然!
她渐渐厌倦那急风暴雨的日子,母亲和大嫂的丧命,子伍虽然有幸活下来,但永远都是个傻子了,禁不住一怀的悲伤……
宋子寿看黄芊尔阴沉下来的面孔,便无话找话:“唉,成这样子了,我真替我那子伍兄弟担忧,报不报父仇事小,娶不了媳妇,他家岂不成绝户了?怎生是好?”
黄芊尔听宋子寿话间哪有一分对昔日兄弟的同情?,心里的烦燥像捣乱了的麻,无从理直,她站起来把头别到一边说:“我走了”起身便走。宋子寿追上前口喷着烟雾:“怎么生气了”宋子寿哪里晓得黄芊尔心里的郁闷?黄芊尔没止步也不吭声离开了亭子,脑壳里无章地出现宋子伍的影子。
子伍用木棍子拨弄着火塘的木碳,眼睛不时朝外瞧去,书生轻捏子伍肩膀道:“别神不守舍,你的姐姐还未回呢”
虎子高声说:“子伍小子离不开姐姐呢”
书生打一下虎子的手:“明明子伍哥哥比你大,以后不可叫小子,明白吗!”
宋子伍竖起耳朵似乎听到什么,蓦然站起来:“我姐姐回了”拨腿便往院门外跑去,却是一顶轿子后面跟着俩英国人和仨家丁,轿子在院门外停下,很快走了一个女子,正是那天在圩上遇见的女子,
“哟呵!是你啊,书生哥哥人呢?快叫他!本小姐找他来了”那女子对宋子伍道。
那天路遇看到了这女子的恶,子伍不想理她。见子伍不搭理,女子便进院子直朝堂屋走去,只见老者、妇人和小孩在烤火,那女子没头没脑问道:“人呢?本小姐的人探明是在这里的,人哪去了?”
“这是谁家小姐啊?”英娘还未收起刚才笑容,疑惑地问:“小姐找哪个人?”
“我是黄员外大小姐!干什么?”女子大声地问:“人哪去了!”
正是仇人过山虎的女儿!英娘的笑容瞬间凝涸。
“大小姐,你看这里有你要找的人吗?”朱爷爷客气地对女子说。
“走!”大小姐挥下手俩英国人和家丁跟着她往外走,忽然大小姐回身对着子伍问“书生哥哥哪去了?”见子伍嘟着嘴没作声,“傻子,问也白搭!”
“你才是傻子!”子伍生气地说。
大小姐摆下手“撑嘴!”一家丁上前就要刮子伍嘴巴,只听一声喝“敢!”黄芊尔黑着脸从外面进来,俩英国人马上迎上去,黄芊尔唰地抽出鞭子准备开战。
“哎!等等!”爷爷站在门口对着大小姐说:“黄大小姐也是通理之人,和气说事不可失雅!”
大小姐低头细想,书生哥是斯文人可不喜欢打打杀杀,便道:“好,给你老面子,走!”
宋子伍兴奋地喊“姐姐回来了!”黄芊尔收起架子往堂屋走去。
书生从里走出来,尴尬地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倒是子伍说了:“那天大哥哥差点和这恶女他们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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