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红尘冉冉,须臾无间,参遍昙华演幻。问法珠玄玄,方寸有变,听尽默剑说禅。
禅与剑,一个风流蕴藉、圆融无碍;一个腥风血雨、一击必杀,人们怎么也难以想象到二者能够相提并论,并标举出一番“两端俱坐断,一剑倚天寒”的迅猛峻烈的禅剑一如的风光。
唐代灵云志勤禅师著名的《悟道诗》:“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就是寻剑说禅。
禅,是以最明快决绝的态度来面对生死,尽管无常幻灭是佛家的共同体会,但就现世中想直接超越死生束缚者,则莫过于禅。
僧人问佛性,但师父却说你无佛性。可是不是任何生灵都有佛性吗?为何学生我没?师父回答:因为你向外求佛性。僧人又问何为玄玄之珠?师父说:这个不是玄玄之珠。僧人追问那什么才是?师父说你失去它了。
佛性是不假外求的,当你问出口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它了。因为佛性是靠自己的内心领会的,不是对外求得或对别人问来的,自内心方寸参悟佛法,与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核心思想是一致的。
自夸幻心性转变开始,善恶的光谱渐产生层层递感,寄昙说走向以禅行剑、天涯行迹。而行到最后,是百世经纶,或是邪心魔佛?
以禅行剑,天涯行迹
寄昙说救人水火、当仁不让的急公好义、慈悲心肠,因为他担任的,是闻声救苦,注定要脚踏实地救人的纯良角色。这种善良心地,感染了身边每个人,即便是每个对他有企图的伪好友,最终都为他所感动。而楚天行看到寄昙说的,正是似曾相识的良善这一面,他本衔命而来,心怀不轨阴谋,但却在夸幻之父与寄昙说身上,看到他最难忘怀的故人身影,更在这一路上,看到这个老昙更甚亡友的救人勇气与承担,于是他选择并肩同行,鞠躬尽瘁,身死不悔,楚天行很高兴也很庆幸,在他人生中,能有一股力量,能让他奋不顾身、粉身碎骨,也无怨无尤,这代表他的人生,继当年亡友之后,重新得到一回温暖。而老昙,又何尝不是如此心境呢?
除楚天行之外,寄昙说的身边好友,就属弄琵琶了。她身负血仇,原本对寄昙说救命颇有好感,无奈又是因为前身夸幻对故乡绿谷山径的肆虐,好感丕变,成了一再尾行要报仇的悲情女子。其实她有点象是来乱的,但正因此,让她不断失败过程中,侧面看见寄昙说的不计承担与救苦救难,产生她自我内心满腔仇恨的质变,当然也是归功于东门玄德的一番开导,弄琵琶就是个心存善念的小女子,纵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云过天晴,终究会彰显出人性的光辉一面。她是面镜子,不断映射着寄昙说的为人心地,设定这角色,目的即是种侧笔,角色间虽有主从,却是互相丰富了彼此的人生。于是问罪庭的一场公审辩白戏,成了她一生最绽放光亮的时刻,虽然那早注定是场绚烂焰火,但那看似暴虎冯河,却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小女子大气魄,正是这场要强调的,也映射出被害者们的无尽追索与嗜血自私。
寄昙说与轩戎元争之间的错综复杂关系,这段戏里,元争对他,有着血缘上的不予认同,更有着对悲惨双亲与自身命运多舛的最根源之恨,甚至还包含报复社会的强大恶意,于是他成为了恶魔的棋子。在对寄昙说身边人的迫害中,他或多或少都占了一些罪名,风末之灾一段同生共死之路让两人成了生命共同体,在同时遭遇磨难总,更强烈感受到彼此不曾看见的那一面。元争在寄昙说身上,看见了一些过往良善回忆的呼唤,再透过古骋逸的壮烈牺牲,让元争自愿投穴牺牲,两人因血缘而仇恨开始,却也因血缘而圆满结束,老天给了元争再一次机会重头开始,无疑也是让寄昙说见证了一次人间的美好,这人间虽有苦难与妖魔,却不代表不值得努力去守护,这是寄昙说走过这路,苦尽甘来的一番体悟。
一劫万千缘,乘愿花再开。禅剑一如繁华历遍,尘路已尽,终是天命大成之刻也达成了许多救灾与偿还的过程后,虽圆满了浩星探龙的遗愿,却也因自身灵元已弱,而大义选择回归人之最的莫大天命,让一页书拥有一具千锤百炼的,也功德圆满矣。
浩星点星终有数,夸幻亦幻演功过。昙华历尽红尘劫,一步无悔梵天路。他是个一生苦难与辛劳的角色,这是他的修行,他曾经因痛而悔,却最终幡然醒悟,重回原来的修行之路,这样的历练,是他为自己而淬练的,不是为一页书,所以他最终活出了自己,尽管满身泥泞与血汗,但这就是楚天行与弄琵琶熟识的老昙,也是他们深爱敬佩着的老昙。绿谷山径那棵白花树下,长出一株仙人萍的绿芽,象征楚天行与弄琵琶正在那里,等待着熟悉那人的重游,此身卸下大任,从此轻如春风,吹拂绿谷山径,愿山径常绿,花一样开,芽一样茁壮,何须来生,今生仍已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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