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秦怡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她最不能忍的就是虐童了。
孙若媚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仿佛她就是当年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孩子“妈妈发现了,妈妈要和爸爸离婚,爸爸不同意就开始打妈妈。”孙若媚说这段的时候双手都是颤抖的,爸爸的掌落在妈妈的身上又何尝不是打在了孙若媚年幼的心里。
韩星阳听不下去了开口规劝道“你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
“让她说!”秦怡大声说到,要是孙若媚现在不说秦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开口,这段过往如果不及时宣泄秦怡相信孙若媚崩溃是迟早的事。
“后来…后来妈妈就被打晕了,妈妈的脸都变形了她倒在血泊里,是红的,是红的…!”讲到这孙若媚终于支持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童年悲惨的遭遇让这个女孩崩溃,慢慢被瓦解。
秦怡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小女孩,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和暴怒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韩星阳问到”你那个时候应该也知道要报警。”
“你以为我没找过你们警察吗!”孙若媚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也开始变的凶狠阴毒。“我报警了,呵就是你们这群衣冠禽兽打着正义的名号来帮助我们,到头来只是一场空,警察说这是家务事他们不管!你听到了吗!!他们不管!!!”孙若媚看着好像要把秦怡吞进肚子里一样,好像秦怡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当时社会对家暴的认知还不怎么清晰,警方经常认为这是家事不好插手,所以就有了许许多多无处升冤的受害者。
“对不起!我替他们向你道歉”韩星阳傻了这一天对他的刺激太大了,先是发现了周泽的秘密现在又看见平时心高气傲的秦怡给人鞠躬道歉。
秦怡是真心实意的,她不能穿越回几年前去阻止事情的发生她只能在今天和这个女孩道歉。她弯下腰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好像要把地板看穿似的,一样不发。
情绪激动的孙若媚稍稍稳定了一些她看着鞠躬的秦怡,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这一次不再是带有恨意和暴怒的哭泣,而是多年来的无奈的解脱。
“秦怡,那个黑车司机林霖已经审过了”韩星阳现在也不敢和秦怡多说话,也不敢贫嘴了。秦怡从审讯室出来后表情就异常的凝重,整个人的气场也变得不太一样。
“我知道了,让林霖来我工位!”秦怡本来是可以拥有独立的办公室的,是她自己和领导申请说是能够和同事更好的交流,秦怡拉开椅子坐下想在等林霖这段时间里小眯一会儿,可是那杂乱的桌子不给她机会。
啃了一半的香肠,乱堆的文件和资料,各种各样的咖啡瓶倒在桌上,笔筒里的笔不在笔筒里而是在地下躺着。
秦怡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收拾收拾桌面了最终秦怡用了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天才的桌子都是凌乱的!”
“秦队,黑车司机那里…”“那里怎么了?林霖还没说完一个嚣张的男声传来,秦怡一听到这声音白眼都翻到星天外去了。
“陆远,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身体有问题来我这,你找抽吗?”秦怡毫不客气,陆远和她是同届,她俩互看不顺眼陆远瞧不起她,秦怡又不想和他说话,两人的战火一直蔓延到安阳市警局的侦查部。
“不是,我是三队队长来交流学习一下怎么了?”陆远道。秦怡冷哼一声:“行,那希望三队队长全程静音!”
“黑车司机是由一个公共电话联络的,送的就是那个杨炀,到了教堂司机没有先走停了一会就看见一辆车开过来,他怕人家举报他的黑车就连忙开走了。”林霖道“后来的那辆车应该就是陈柏山两人了。”
“又是公共电话!”秦怡握拳重重一拍把陆远吓到了:“喂,你神经病啊吓死人了,还有你尊重一下你的性别好吧!”秦怡懒的理他让林霖先打发陆远离开,她想自己静静回顾整个案子。
侦查一部,秦怡坐在老板椅上一圈一圈地转着,案发地点,作案工具,嫌疑人,线索,犯罪侧写,证词一一在她脑中闪过,秦怡仔细搜索着她老是觉得她遗漏了真正有用的线索,现在的她可谓是毫无头绪。
秦怡停下转动披上那叫万年雷打不动的黑风衣,急匆匆地走出来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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