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合上薛书宇的房门,招呼我跟妈妈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那晚,我们老薛家开了个简短的家庭会议,经过3比0的民意表决,最终决定,让我跟薛书宇敞开心扉好好谈谈。
我们家很民主,跟你现在的婆家差不多。不过我们住的房子没你婆家那么大,爸爸的车只能停在我们楼下,没有自己的专用车库。司机是爸爸单位派给他的,他是个退伍的军人,人很憨厚,我们都喜欢管他叫聪叔。
聪叔很疼我们,每年学期初开学,他就带我们到文具店买文具,还会偷偷给我们买棒棒冰吃。
你的儿子没有吃过棒棒冰,那种廉价的零食已早被哈根达斯等冰激凌取代。
你应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跟妈妈一样,瞧不起冰柜里一根一块钱不到的棒棒冰。小时候我们很爱吃,可每次妈妈都不让我们吃。她说那东西脏,吃了会闹肚子。
我们总缠着聪叔给我们买,爸爸妈妈不能满足我们的愿望,我们总希望在聪叔那里能实现。
聪叔很疼爱我们。小时候,每当新学期课本发下来,聪叔总会用旧挂历帮我们包好书皮,然后再白白净净的封面上,用黑色的钢笔写上我们的姓名和班级。
你应该也不记得聪叔了。因为你生儿子那年,聪叔就搬离城市,回乡下老家去了。他的儿子给你丈夫当了几年司机,后来因为一句玩笑话,你把他儿子辞退了。如今你冠上夫姓,习惯别人称你为“某某太太”。你渐渐淡忘了薛书妍这个名字,连同与这个名字相关的过往,大概你也记不住几分了。
想必你是忘记那个疼爱你的聪叔了,否则你不会不看他的佛面,惩戒他的僧徒,毅然决然将它的儿子扫地出门。
哦,我好像岔题了。算了,不说聪叔了,他已经走了,杳无音信。还是再说说那天晚上之后的事吧。隔天一大早,我就起床敲开薛书宇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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