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重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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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案(5)

沈漓和黄未湛头抵着头,凑在电脑前查看刚刚拿到手的公交车监控。

这个时间段的人太多了,与往常相比,今天又多了一群站在人生转折点的高考生。

拥挤的车厢,想找到目标学生尚且不容易,更何况要从中找出投放假炸弹的嫌疑人。

公交车的车头车尾各有一个监控,基本能拍到公交车内部全局。

但在上班上学的高峰期,这样的监控范围其实是有盲区的。

沈漓微眯着眼睛费劲地在看监控

Star组员—沈漓:“这块区域怎么老是......一会儿有画面一会儿没有的?”

Star组员—黄未湛:“这儿摄像头前站了人,估计车上太挤了吧。”

沈漓又将身子往前倾了些,在黄未湛的角度看来,沈漓的眼睛快贴到电脑屏幕上了。

Star组员—黄未湛:“我说,你不能戴上眼镜吗?”

Star组员—沈漓:“哎呀我出门忘记带了。”

Star组员—黄未湛:“那你没有隐形眼镜吗?”

Star组员—沈漓:“那个戴着不舒服。”

Star组员—黄未湛:“你你你,去戴上眼镜再来。”

路星辞的电话一直不断,局长打电话问他进展,接待室打电话说媒体求见负责人……

宋鸢坐在闫颜的桌上,花了一小时的时间整理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每个人都在紧张的氛围里工作,这让她也紧张起来。

凌九辞回来了。

Star组员—路星辞:“九辞,局长说你回来就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凌九辞脚尖一转向,又出了门。

——————————————

地点:局长办公室

Star组长—凌九辞:“局长您找我。”

警察局局长:“学校炸弹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Star组长—凌九辞:“还在调查中。”

警察局局长:“加油站出现尸块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凌九辞摇了摇头,把闫颜说的那些话转述给了局长。

局长皱着眉,不吭声。

Star组长—凌九辞:“我们希望并案侦查。”

警察局局长:“理由。”

Star组长—凌九辞:“昨天晚上组里接到一个神秘电话,电话里的人说今天会很热闹,然后今天早上就发生了多起学校炸弹案件。刚排查完,我们又接到电话,对方说什么游戏才刚刚开始,然后我们就接到了加油站发现尸块的电话。”

警察局局长:“同一个人打的电话吗?”

Star组长—凌九辞:“……不确定。对方使用了变声器,但是他昨晚和今早的电话内容是连贯的。”

警察局局长:“号码来源是同一处吗?”

Star组长—凌九辞:“……不确定。对方黑了警局两处座机。”

警察局局长:“那你怎么说服我并案?”

凌九辞不说话,目前的线索的确构不成并案条件,即使自己心里再确定这是同一个罪犯,也没有理由并案。

现在只能希望闫颜那边能有些线索。

——————————

地点:重案组办公室

Star组员—路星辞:“好,知道了,辛苦。”

路星辞放下电话,望着目光所触的第一个人,宋鸢。

重重地叹了口气。

Star组员—宋鸢:“怎么了?”

Star组员—路星辞:“又出现新的尸块了。”

宋鸢嘴角一抽,不该问。

凌九辞还没回来,路星辞看向沈时和羡冷韩

Star组员—路星辞:“两位,谁去一趟?”

Star组员—沈时:“一起去吧。”

话音刚落,电话铃又响起了。

路星辞接完电话,对他们说

Star组员—路星辞:“你们注定不能一起面对了,两处。”

Star组员—路星辞:【展开修长的手指,比了个“二”。】

沈时和羡冷韩看着对方,频率相同,无奈地摇了摇头。

Star组员—羡冷韩:“你去哪边?”

Star组员—沈时:“公园吧。”

Star组员—羡冷韩:“行,那我去小区。”

Star组员—沈时:“出发。”

没有叫上闫颜,她一人不能分两身,只有把尸块给她运回来了。

妧窈被沈时拉着去了公园,别看沈时平时挺硬汉模样的一个人,他毕竟也没见过分尸后的尸体。

妧窈给羡冷韩安排了两个痕检科的警员,都是妧窈亲自带的。

羡冷韩以前当杀手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尸块,他接到的单子都是一击毙命,还从来没有分尸这样的单子。

————————————

地点:公园

几个黑色塑料袋被随意地放在大榕树下。

Star组员—沈时:“哇……”

越是靠近大榕树,刺鼻的血腥味和尸臭味就越是浓重。

沈时紧紧捏住了鼻子,捏得有些发红。

喘不过气的时候,他一松手,气味就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扛不住先吐了。

妧窈递给沈时纸巾和口罩,她自己也戴了口罩上去。

大夏天的把尸块闷在袋子里,不知道会不会已经出现腐败现象。

妧窈用相机将每个袋子的摆放位置,以及打结方式,大的布局和小的细节全都记录下来。

两人站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几个袋子。

Star组员—沈时:“拆吗?”

已有一个袋子被公园的清洁工拆开了,发现是尸块所以报了警。

沈时没有靠近,因此不清楚尸块的模样,妧窈和他说了,拆开的袋子里装的应该是大腿部分。

Star组员—妧窈:“拆吧。看看是不是都是尸块。”

妧窈边说着已经迈出了步伐。

沈时心疼地抱抱自己,跟了过去。

打开袋子,臭味扑面而来,沈时呕了几次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每拆一个袋子,他都会吓自己一跳。

不知道袋子里装的会是什么,总是在担心打开的一瞬间会看到一双挣扎痛苦的眼睛。

心惊胆战地拆完了所有的袋子,确认了都是身体部位的尸块。

两袋属于手上臂,一袋手小臂,两袋大腿,一袋小腿。与今早发现的女性尸块正好可以组合起来。

——————————

地点:某小区

小区垃圾堆混杂的味道太多,羡冷韩一时分不清是哪个味道直冲上脑让他差点呼吸不过来。

小区清洁工在做垃圾分类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尸块,现在情绪还没缓过来。

两位小警员看到敞开的尸袋第一眼,就受不住了,已经在一旁呕吐了两分钟。

尽管出外勤前就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也抵挡不住残忍画面的视觉冲击,根本无法将其视作它物,这是从活生生的人身上分离出来的部分啊。

羡冷韩看着袋子里的断臂,会错觉自己的手臂有一丝疼痛。

他抬头四处看了看,监控摄像头就正对着垃圾桶,正常是一定可以拍到抛尸块的人。

两位小警员呕吐过后,迅速调整了状态。

不愧是妧窈带出来的人,想要和妧窈一样做一名优秀的痕检员,克服尸体恐惧只是最基础的一步。

跑龙套:【小警员】“韩哥,总共六袋,都拍了外观照片了,现场没有发现可疑的作案工具,尸袋一会儿运回局里会做详细的检查。那边有监控,我们去物业那边拿过来吧。”

Star组员—羡冷韩:“辛苦了,你们去歇歇吧。监控我去拿就行。”

羡冷韩戴上塑胶手套,蹲下身简单翻看了每个袋子里的尸块后,招手让人运走了尸袋。

他只身前往小区物业管理处,查看监控。

————————————

地点:解剖室

闫颜的午饭吃到一半就分别接到沈时和羡冷韩的电话。

等她回到解剖室,发现解剖台上已经堆满了十几个袋子。

Star组员—闫颜:“都是?”

闫颜皱着眉头,工作量陡然增加竟然让她有不适应的感觉。

Star组员—沈时:“当然,要不放你这儿干嘛?”

沈时说罢,拍了拍闫颜的肩膀,就溜了。

门一关,工作就开始了。

没有别人敢动袋子里的尸块,所以闫颜还需要将袋子打开,一块块地取出来。

待她小心翼翼地整齐摆放好每一尸块的位置之后,才叫人把袋子收走送去痕检科。

从袋子里拿出来的尸块已经有了腐败的征兆。

闫颜为所有尸块擦拭干净,剔除不必要的毛发。

在做尸块的初步检查时,闫颜就发现了男性的大腿内部,被塞进了一个塑料小胶袋。

由于血液在上面凝固的原因,看不清胶袋里装的东西。

闫颜将胶袋擦拭过后,胶袋恢复了透明模样。

里面装有一张纸条,仔细看上面是写了字的,但是字迹被折叠在内里,闫颜也看不清。

她没有将纸条拿出来,只把胶袋放在工具盘里。

因为男性尸块中藏有胶袋,闫颜猜测,女性尸块中应当也藏有东西。

果不其然,在女性的小腿内部也找到了胶袋,这次她没有再作擦拭,留给痕检科去发所有尸块检查完毕,只有两个胶袋。

赵垒将尸体可组合的部分缝合完整,边做检查边写了报告。

沈漓摘掉眼睛里的隐形眼镜,两个薄而透明的小圆片被放入盒子中。

沈漓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Star组员—黄未湛:“不行啊,完全看不到脸。”

他们已经找到了投放假炸弹的嫌疑人,三个目标学生,有三个不一样装扮的人靠近。

得亏沈漓也是一个伪装专家,才判断出三个人其实就是同一个。

很可惜的是,监控录像完全没有拍到这个人的五官,无论黄未湛如何处理画面,嫌疑人都是藏得严严实实的模样。

Star组员—沈漓:“唉,遇上个反侦察能力这么强的。”

沈漓双手捂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凌九辞和羡冷韩一起回到办公室。

Star组员—羡冷韩:“阿湛,播放一下这个监控画面。”

Star组员—黄未湛:“好。”

办公室里在的人都围了过来。

Star组员—羡冷韩:“这是其中一个抛尸点的录像,某小区的垃圾堆。今天凌晨4:22的时候,有个人往垃圾堆里扔了这六个尸袋。”

黄未湛将画面调到了4:22。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垃圾堆旁装有一盏路灯。

那人在原地看着那些尸袋半分钟后,突然扭头看向了监控录像。

路灯的光太亮,看不清五官,只见那人抬起手往脸上碰了什么之后,又对着摄像头竖起中指维持了近三秒,之后,他便转身融入了黑暗里,再看不见去向。

Star组员—羡冷韩:“阿湛你把刚刚他竖中指的画面放大。”

黄未湛调出了那个画面,放大的画面更让人察觉寒意。

在黄未湛没做画面的清晰处理前,已经能够看出那人的表情神态。

他拉下口罩,露出了嘴巴,用笑弯了的眼睛对着摄像头的方向吐出舌头,竖着中指。

黄未湛处理过画面后,再仔细看。

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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