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魂未定的回到宿舍。静静和燕子正好在追剧,我试着佯装镇定,可是满脑子都是那个家伙欠抽的笑脸,和刚刚神志不清的初吻。只好匆匆忙忙的走进浴室假装洗漱,“你回来啦,林清玄的书拿到了吗,麦子我跟你说,虎哥这人对你是真上心,私底下约我俩吃甜品喝咖啡,打听的点点滴滴都是关于你,他又不直接来问你,哎哟太深情了。“燕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的脑袋乱成麻,这个人收买了我的姐妹,到底有什么企图,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为什么要背着我,是要给我惊喜让我感动?那刚才那个举动,恐怕是个惊吓了,虽然心情复杂的一言难尽,但是惊吓是肯定占主导情绪的,剩下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她俩显然是追剧追的过于投入,没有看到我脸上的异样,我也懒得搭话,洗漱完早早上床睡觉。
闭眼还是看到了那个人,虽然那张脸真是很难让人不心动,那个吻我不敢回味,可能当时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口了,差一点沦陷,但是心动归心动,也不能乱来吧,我都没有回答最后的问题,他就……最后的问题,我会点头吗,我也不知道。翻来覆去想不出个头绪,在感情上我本来就是个慢半拍的人,被他这么一搅和,更加理不清头绪,心想当时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赏他一个巴掌臭骂他一顿再跑,又心想,那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也许他只是喜欢我呢,那我呢,我喜欢他么,我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在想他了呢?这种在心底里自言自语的念头太可怕了,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看时间,晚八点,嗯,还早,干脆去跑一圈吧,醒醒脑子。于是脱了睡衣换上运动服,沿着宿舍门口公园的跑道出发了。夜晚的空气带着清凉的气息,只有知了不知疲倦的在树上不停的叫唤,我一路慢跑,适应了频率随后开始加速,只有沉浸在酣畅淋漓的运动中,才可以让我混沌的脑子获得一点理智。跑着跑着,在公园的转角,撞上了一个人。
“麦子!你怎么在这儿,你不认识我啦,我是陈数数啊,小学同学,隔壁班的,想起来没?“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对着我激动万分,他高高的个子,黝黑的皮肤看起来也是个热爱运动的人,同样穿着运动服,紧实的肌肉使马甲线隐隐约约的隔着衣服展现。我在脑袋数据库里搜索这个名字,很快就和小时候的玩伴对上了号,”哈哈,是你呀,我记得,隔壁班值日生同学,经常拖地拖到我们教室的走廊,湿哒哒的我每次路过都要滑倒。”这个陈数数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我们一起参加过田径赛,可谓是兄弟般的友谊,后来因为毕业就渐渐失联了,没想到在这里重逢。
他笑得无比尴尬,七八年没见,他简直变了样,小学时候那个个头还没有我高的小朋友,如今正俯视着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和肤色交相辉映着。他也开始损我,“你知道我为啥一眼就看出来你吗,那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变化呢,个子也没长高,白白净净,一样的可爱。”
“好啊你,这么久没见了一见面就打击我”。
“哈哈,没有没有,我是说实话。”我笑着看了他一眼。于是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开始叙旧,聊起前桌的谁和后桌的谁吵架,隔壁班的谁喜欢那个谁,仿佛两个久未碰面的八卦大妈,谈笑风生。对于小学同学的那种亲切感,就仿佛同自己的兄弟姐妹聊天一样,可以毫不拘束,不像那个人带给我的惊慌失措。“对了,麦子,你有男朋友吗,哈哈,猜你这小学生一样的风格,估计悬……”陈数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样爱损人,我故意恶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斩钉截铁的说,“恭喜你,答对了,那你呢,啥时候请我喝喜酒?”他闭嘴。
我永远都是这样,在真正的兄弟面前,可以妙语连珠谈笑风生,除了那个人。那个人是我的谁呢,朋友吧,关于他的一切太复杂,我想最好的关系,也只能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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