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一片寂静,两人的呼吸声能清晰听得到。
“余烬,你就这么想逮捕我?”宁晖问道,“不,我在做一个警察应有的责任。”
宁晖不语,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她自己想想也挺傻的。
她进不进监狱判不判死刑对她不重要,她的母亲还在家里等她。
宁晖为了逃,只能想办法。
她看向电梯处,“纪郯,你怎么来了?快走!”
余烬立即转头望向电梯,宁晖立即从他手中挣脱,跑向安全出口。
她跑进楼梯口,等余烬赶来时她已经把门反锁,宁晖做了个鬼脸,跑下楼梯。
余烬无话,他想过宁晖会从安全出口跑走,他本可以去哪里堵她,他没有。
他故意放走了宁晖,他也知道纪郯不会回来救她。
夜晚,城市灯火闪烁,小贩已出摊叫卖,路旁水管上趴着几只猫。
纪郯拿着刀,跟在一个女生后面。
到拐角处,她把那个女生逼在墙角,“小姑娘,给钱吧,你想要命还是要钱啊?”
女生惊恐,支支吾吾说道:“好好好,要多少?要多少我都给!放我走吧!”
纪郯比了个手势,“我…我给,三百万,我叫人给你送来。”
纪郯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是不是傻,三十万。”
女生从背包里掏出一沓红钞票,“这里还多了二十万,给,给你了。”
纪郯想想不对劲,女生转身要走,纪郯叫住了她。
“普通人包里会装五十万?你刚才是不是去做交易了?”
女生身子一颤,说道:“没,没有啊,如果我去做交易,身上不止五十万…”
纪郯在心里骂道:“你妈,普通人做交易就收五十万?”
她点头,“行吧,我知道了,走吧。”
女生立马跑了。
纪郯皱眉,“拿着这钱,还挺不踏实的。”
她走到巷子旁边的小屋里,手拨开随意晾晒的衣物,踢开地上的瓶子。
她推开已生锈的门,反锁还锁不上。
屋里一阵苍老声音传来,“谁回来了?怎么不敲门呢?”声音里略带些期待。
“妈,是我。”纪郯走进屋里,纪桦坐在床上,额头上的皱纹明显多了。
纪郯单跪在地上,抚摸她母亲的手,“妈,前些日子,累着了吧。”
纪桦说道:“累什么啊,天天在屋里待着,我腿不行,也不出去,没事干。”
她笑笑。“没累着就好,对了妈,这是我在外面赚的钱,够你买很多新衣服。
纪桦摇摇头,说:“这钱你留着花,妈有钱,够买衣服,够买饭菜,轮椅也还行。”
纪郯眼角含着泪水,说道:“那怎么行?必须让你吃好,穿好。这破房子,等哪天给卖了,去城里住着,环境好,还不用下地。”
纪桦搂住纪郯笑道:“你长大了,妈快不认识你了。”
凌晨四点,余烬回到警局,把车钥匙扔在桌子上,打开电脑,开了瓶啤酒。
坐在旁边的薛筠问道:“回来这么晚,去干嘛了?”
余烬不能说他见到了宁晖,他说:“没干什么,对了,纪郯你认识吗?”
薛筠点头,从桌上翻找到了一份资料:“给,这是她的资料。”
余烬翻开这份资料,他没猜错,纪郯正是宁晖的手下。
他问薛筠:“纪郯为什么是宁晖的手下?”
薛筠拿过他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
余烬看着他:“你身上酒味这么大,喝了几瓶?”
薛筠没回答。
他说:“纪郯她爸之前找别的女人,她妈生气,就骂他。她爸也不忍,就打她妈,把她腿打废了。”
余烬皱眉:“那他爸怎么死的?”
薛筠说:“纪郯那天眼睁睁看她爸把她妈打残了。她就也打她爸,你觉得一个小孩能打过大人?她就也被打伤了。”
余烬问:“然后?”
“然后她就跑了,她爸出门追她。他俩跑进了一个巷子,当时宁晖就住那里,她也挺牛,两刀把纪郯她爸捅死了。”
余烬沉默,“怪不得,她当时会说出那句话。”
薛筠把啤酒一饮而尽,说:“你今天到底去见谁了?是宁晖吗?”
他对余烬讥讽道:“如果不是她,你就不会打听纪郯。”
余烬认了。
薛筠有些醉了,他对余烬说:“告诉你吧,我之前认识纪郯,我们上的同一所中学。”
“第一次见到她,她很漂亮,但不爱笑, 无论春夏秋冬都穿着长袖,我很困惑。”
“后来我跟人打听知道,她是为了掩盖伤口。那时她没钱,我就给她买早餐,她身上有伤,我就给她买药。那时约定好一起考高中,结果她辍学了,真可笑。”
薛筠声音逐渐颤抖:“我真后悔,我真的爱她…”
余烬看了眼手中的资料:
纪郯文凭: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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