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旅途中,有些东西是无法忘却的,有些秘密隐藏在内心深处不愿提起。
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在如水的夜色里,悄悄来地又悄悄去,留下一缕云烟让人在缅怀中喟叹年华易逝,在企盼中等待一份近似完美却又无奈的情感。
《越人歌》
先秦:佚名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当年越女在鄂君身边唱出这支歌,鄂君听懂了这首歌,也明白了越女的意思,将她带了回去,结局我也不知,但我想不会美好,毕竟二者身份悬殊……更多的是,我们的心思应该如何说出口呢?
《水仙子·夜雨》
元代:徐再思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
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逆旅淹留。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
梧桐叶上的每一滴雨,都让人感到浓浓的秋意。
一声声滴落在芭蕉叶上的嘀嗒雨声,都使得愁思更浓。
“三更”和“梧桐”、“芭蕉”、“夜雨”一样是孤寂的象征。
作者用了这么多语言描写了一个清冷孤苦的夜晚,其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叹新丰逆旅淹留。”
《锦瑟》
唐代:李商隐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喜欢这首诗,却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可待”即“岂待”,说明这令人惆怅伤感的“此情”,早已迷惘难遣,此时当更令人难以承受。
《沈园二首·其一》
宋代:陆游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四十四年前,唐氏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描写的“翩若惊鸿”的仙子,飘然降临于春波之上。
她是那么婉约温柔,又是那么凄楚欲绝。
离异之后的不期而遇所引起的只是无限“伤心”。
虽然已过了四十余春秋,而诗人“一怀愁绪”,绵绵不绝,但“玉骨久成泉下土”,一切早已无可挽回,那照影惊鸿已一去不复返了。
《浣溪沙·残雪凝辉冷画屏》
清代:纳兰性德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容若因笛曲起意,自伤身世的哀叹。
当一个人倦了,累了,苦了,伤了的时候,便不禁会忍不住地自言自语,自怨自艾,自问自答,何况是纳兰这样的至情至性之人。
《忆帝京·薄衾小枕凉天气》
宋代:柳永
薄衾小枕凉天气,乍觉别离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
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小睡之后,就因薄被而被冻醒,突然觉有种难以名状的离别滋味涌上心头。
辗转反侧地细数着寒夜里那敲更声次,起来了又重新睡下,反复折腾终究不能入睡,一夜如同一年那样漫长。
也曾打算勒马再返回,无奈,为了生计功名已动身上路,又怎么能就这样无功而回呢?
千万次的思念,总是想尽多种方法加以开导解释,最后只能就这样寂寞无聊地不了了之。
我对你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但看来事情只能如此,也只应如此,虽如此,却仍不能相见,那么必然是“负你千行泪”了。
《青玉案·年年社日停针线》
宋代:黄公绍
年年社日停针线。怎忍见、双飞燕。今日江城春已半。一身犹在,乱山深处,寂寞溪桥畔。
春衫著破谁针线。点点行行泪痕满。落日解鞍芳草岸。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虽有花枝却无人佩戴,虽有美酒却无人劝酒把盏,纵然醉了也无人照管。
诗人的情感恣肆了,笔调放纵了,但读来并不会使人产生轻薄之感,此中奥秘,正如陈廷焯所说:“不是风流放荡,只是一腔血泪耳。
今夜,月光淡淡的,让心情在诗词中漂流,和着那感伤缠绵的情绪,那种沉静、那种恬淡,让心会变得格外忧郁。
在淡淡的月光下,倾听诗词,如倾听一份淡淡的忧伤,生命在如水的歌声中流逝,忧伤在寂寞的夜色里止不住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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