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地看着我,江菡一直在旁边喊着,“妈妈,他是戴择全的儿子。”
女人终于看了江菡一眼,“你是小江菡?”
江菡点点头,女人拥抱了江菡,“江菡,你都长这么大了,妈妈亏欠你太多了。”
江菡向我示意让她来,我便在外面站着抽烟等待江菡出来。
不久听到一声尖叫,护工们都朝江菡的方向赶去,我扔掉烟头冲进去,看到胖女人被护工们抬回去,双脚还在不断地踢,嘴里骂着:“你这个臭婊子!”
我将江菡扶起来,看到她的脸被抓了好几道血印,“你录音了吗?”
“忘了。”
江菡显然很诧异这个时候我竟然问的是录音,她被吓得全身颤抖,腿是软的。然而还有另一层原因,很久之后我才明白。
我扶她走出青山医院,江文保镖的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明知道那是个疯女人,你还带她去?!”
江文看到江菡脸上受的伤,重重地打了我一拳,鼻血在一瞬间流出来,染红了下着小雨的街道,血腥味弥漫在口腔。
“爸,是我让他带我来的,不关他的事!”
江文拉紧我的衣领,“知道不听话的下场吗?陆生,我可以把你捧起来,也可以让你万劫不复,想想你这几年的成就是谁给的!”
他示意保镖在我肚子上揍几拳头,自己拿出纪梵希的丝巾擦擦被血污染的手。
江菡一直在车里挣扎,尖叫,我看了她一眼,江文上车将她带走,我被保镖拖进车里送回江家的另外一个房间。
在那段时间里,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每天都被关在房间里,24小时监视。我想这就是曾经我爸爸的生活吧,在断断续续的修改后,《翠鸟》终于在江菡生辰之前完成交由出版社印刷上市。
我坐在江文身边时,真的很想当场揭发他的面具,但是在场的记者媒体很多都是秦绍华投资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就会被掐断。
我将自己的基金会提了一笔,除了获得满堂喝彩,也让江文签署了投给基金会的两百万捐款。
江文笑里藏刀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他一定在说,我说过要给钱,但是没给这么多,何况是给一个死人。
得到江文的签名之后,我知道时机到了,江文现在还不敢推翻我的一切,因为《翠鸟》刚大卖,这个时候推翻我无疑是砸了自己的脚。
在一天晚上,江文特地抽出时间请我吃晚餐,“孩子,之前是叔叔不对,我给你道歉。现在《翠鸟》能大卖多亏有你,希望以后你能更上一层楼,继承我的衣钵。”
江文举起酒杯,我没有同他一起喝酒,他嘟着嘴,“还在生叔叔的气呀?”
“《翠鸟》不是我一个人写出来的吗?”
江文举起盘中的八爪鱼向我扇来,冰冷的触手扇在脸上火辣辣地疼,我将他按到地上,拿了一瓶红酒,使劲往嘴里灌。
周围的管家、保镖、女佣涌上来把我们拉开,保镖从背后抱住我,我用后脑勺撞他一下,听到牙齿断裂的声音。
那个保镖曾经提醒过我关于安定的事情,要不是他,我早已经沦为江文的傀儡了。他的牙被我磕掉了,流了很多血,其他人把我送回房间,关门时保镖捂住嘴说,“你好自为之。”
一天傍晚,房门被打开,江菡走进来,“趁爸爸还在签售会,我们得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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