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爱情

一天李陆生和江菡在偏僻的小公园遛她的贵宾犬，李陆生突然问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江菡愣了一下，“就是很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想和他做爱，想和他聊天，每天早上醒来就想看着他的脸。就像我对你这样。”

李陆生点点头，“我只是突然很好奇。”

随着家庭的解体和两性对抗的加剧，谁还会认为他能真正明白爱情的本质？李陆生认为爱情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更多的是两个人愿意在一起形成一些习惯。

这些习惯，即使在分手之后也会留在记忆里，变成相爱的见证。

李陆生的很多女友，在分手后，甚至嫁人之后还会给他发信息，做不成恋人，做炮友还是可以的。于是原来的家里存了很多女装、化妆品、香水，还有送的礼物。

曾经有一个前任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但是李陆生知道自己是那种即使没有保护措施也很难让人怀孕的男人，她只是在为孩子找爹而已。

江菡则不一样，分手后她会背着一大麻袋爆米花独自去电影院看电影，会和闺蜜声泪俱下地讲述经过，然后处理掉前任留下来的“遗产”，如果送的礼物太多，她会把物品折合成钱还给前任。

感情的伤痛会让她失落很久。

两人逛着逛着，在公园外的十字路口，看到一位骑着电瓶车的父亲，背后坐着他的小女儿，等红绿灯的时间父亲哼起了歌，屁股压着轮胎，一抖一抖的。

小女儿也在笑。

江菡挽着李陆生的手臂，“我爸爸以前也是那样的。”

两人坐在路边的咖啡馆，等待着李陆生的朋友，“他以前是学广播的，对你爸的口音学得比较像。”

江菡点头，李陆生知道的实在太多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朋友接通了青山医院的电话，对面要念进出的口令，李陆生看着江菡，江菡也摇头，没想到这个医院管理得这么严格，到底是医院还是监狱？

朋友两秒没说话，对面就骂了一句挂断电话。

李陆生递给朋友一根烟，“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我的访谈节目你一定要来。”

李陆生点头，“当然。”

李陆生带江菡回到酒吧，“你先回去，最近如果你爸问起谁想去青山医院，你就说是自己。”

江菡点头，“明白。”

李陆生开车回江文家的路上，研究生打来电话，“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

“是你爸，没错。”

李陆生脸上扬起笑意，双眼却泛出泪花，“太好了，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这意味着他的爸爸确实在那栋别墅待过，但是极有可能已经死了。李陆生趁等红绿灯的时间，拿出刘方宗开的处方药，一口吞下去，喝几口矿泉水。

李陆生就在那个十字路口，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复仇并不能让人感觉到快乐，反而会让人感觉更加孤独。这是影视剧演不出来的，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爸爸的尸体在哪里，如何确定江文就是杀人凶手，是接下来他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江文不会愚蠢到明知是自己谋杀的人的儿子，还留在身边等待他揭发自己，除非他需要他，并且有十足的把握让李陆生发现不了证据。

可是江文还是低估了李陆生，老一辈人都知道，黑头发的动物不能随便收养，特别是从小被仇恨浇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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