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眼镜做的建筑行业是固定工资,对他们来讲这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加上爸爸和阿姨吵架,心里烦躁不堪,他向李陆生诉苦。
李陆生听完这些,觉得和自己的遭遇相比并不算什么。
于是他建议眼镜换一份工作,眼镜避重就轻,开始讲其他的事,李陆生就觉得很烦,两人互相提起一些陈年往事开始吵起来,其中就包括李陆生和眼镜女朋友的过往。
15年新年,眼镜邀请李陆生到自己家吃饭,家里爸爸和阿姨都不在,只有他和女朋友。
三人在一间屋子睡了一晚上,半夜眼镜夹在女朋友和李陆生中间睡着了,眼镜的女朋友把手伸进被子里触碰到李陆生的胸脯,两人互看两眼。
在随后的几年时间里,眼镜的女朋友向李陆生借过几次钱,有些还了,有些没还,这些眼镜都不知道。李陆生也知道她想和自己睡,但最终理智还是让他克制了。
后来眼镜无意间发现女朋友手机里和李陆生的暧昧消息,一气之下打电话质问李陆生,把借钱的事捅出来。李陆生劝眼镜换个女朋友,但眼镜说,“我们已经扯证了,但是一直没办婚礼。”
李陆生翻了个白眼,眼镜让他把自己女朋友的微信删除了,两人的友谊继续维持,维持到22年实属不易。
李陆生在很久之后回忆起眼镜,还觉得自己当初说断绝来往,真的很后悔,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陪自己走过十年岁月了。
15年眼镜的婚礼上,那个留给李陆生的位子始终空着,他没有在他最幸福的时刻收到自己十年好友的祝福。
一瓶威士忌下肚,李陆生的脸丝毫没有泛起红晕,他看看手机,“十一点了,睡觉吧。”
我走到卧室拿了毛毯和枕头出来放在沙发上,“空间有限,就委屈你睡客厅了。”
“没关系,我小时候一直羡慕那些有沙发的家。”
我点点头,有沙发的家庭也不是都舒服幸福的。
关上客厅的大灯,只留下落地灯,李陆生挑了书架上的一本书躺在沙发上看。我转身走进卧室,有一瞬间我想把卧室的门上锁,可是又想到他会有什么坏心思?
于是躺到床上,打开白噪声,进入梦乡。
过了不知多久,我的背后传来响动,被子掀开背后一凉,一个人钻进来。
我警觉地睁开眼睛,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睡了吗?”
我该装睡还是回答?
他没有管我,“以前小时候外婆和我睡,总是会在黑暗中平躺着和我讲很多故事。”
“有段时间那个老光棍李贵全和哥哥两个人养了一屋子猎狗,我就再也没从他们家门口经过。因为我曾经被狗咬伤过胸口,没有去医院,在家里服用了符咒浸泡的水,自此一直怕狗。那时候经常听到李贵全和哥哥一起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火枪,牵着一群凶猛嚎叫的猎狗往山上跑,追逐野猪。
你说山上真的有神明吗?我觉得是有的。一旦深入了解一座山,就会觉得有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公野猪常常比母野猪高大健壮,最难对付,他们对付的一般是母猪和小猪仔。连月的猎杀野猪,他们并没有把收获卖出去,通常是招呼一群狐朋狗友吃野猪肉。
有一天正常上山,猎狗闻着气味跟踪到一头落单的公野猪,公野猪就冲着狗和人一通乱撞,摆着共赴黄泉的姿态。那天李贵全和哥哥连连在山上跑了好几里路,好几只猎狗被公野猪的獠牙戳死。自此他们再也没打过野猪。”
我有些困倦,明天还要去医院坐诊,“快睡吧。”
李陆生凑近,在我的耳边低声说着,热气扑面而过,“你听说过阴阳人吗?从娘胎里孕育出来就具备两副生殖系统,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男孩,但其实十二岁的时候他来了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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