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传】46.众人

似乎人人都莫名心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即将到来，心照不宣地都投入在了战前的各项准备上。

风雨欲来的沉闷压抑席卷了近半个宇宙，就连偏僻角落载歌载舞的嬉笑声似乎也莫名变少了许多。

光之国也一样。

泽塔出院的日期比玛丽预想的要早很多，但她也确实没有找到什么小孩身体上的健康问题让他再多休养几天，只能无奈地嘱咐了几声就放人回家。

泽塔一向住在警备队预备队员的宿舍，出院后却莫名搬回了艾斯的屋子。

年长者只能当做是他不久前的遭遇吓到了这个孩子，温柔地替他收拾好房间，每天难得准时回家做上不重复的丰盛的饭菜。

小孩只是某天深夜回到家里才情绪崩溃似的窝在艾斯怀里哭了一顿，第二天早上顶着红肿的双眼又执拗地去了竞技场。

泽塔什么话都没说过，但是艾斯却处处周到。

艾斯总是无条件的至细至微的关怀，泽塔发疯一样地在竞技场训练不顾自己极限的做法他看在眼里却从没制止过，只是在半夜寂静无声时默默地替他上药、换药、疗伤。

偶尔在小孩做噩梦时不由呢喃出“西秀”二字的时候才会出神地陷入回忆，然后无奈一笑。

泽塔那阵子的经历稍作推理就能得知，必定是遇见了赛罗。

但是赛罗究竟又在心里复杂压力格外大的时候做出了什么出格的行为，才会让这个傻小子这么受到刺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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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艾斯替弟弟细心地关好房门，却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还记得赛罗刚离开的那阵子，这小子也是整天这样发疯，如今……

唉，果然，师徒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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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艾斯才知道了，原来这小子住在家里一个目的竟然不是图个温馨，反倒让他揪心又贻笑大方。

每天早早路过赛文屋子的时候停在门口张望半天，等同样早起的赛文出了门。

师门上下两人面面相觑半晌，最后赛文败下阵来无奈又熟练地报上一句“没回来”，泽塔才低低又礼貌地回答一声“好”，转身方才正式前往竞技场。

久而久之，赛文也只能对这小孩无奈又心疼，沉默地摇摇头抚摸着他柔软而紧绷的头顶，最后才补充道：

“别等了，傻孩子。”

“他可能暂时都回不来了。”

“可是大大西秀…”泽塔握紧了手，然后又松开，仿佛那一瞬间浑身力气都跟着卸掉了一样，脱口而出的话语格外小声：

“我总想着，如果西秀他眼里有我的话，无论如何都会记着我在这里等他……”

“所以万一他有一天就会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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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来的，真的回不来的。

他们再怎么商讨也没有得出什么能解决掉这一切的完美方案，可是但凡有任何一点瑕疵或失败几率的他都不想尝试。

那句决绝又果断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或许是泽塔异常坚毅的目光让他没有勇气和胆量去打消小孩眼里的希望。

难道…

蓦然的悲哀出现在心里，眼前那双明澈又来幼稚的眼眸却充斥在脑海怎么都不能驱散，赛文忽然想：

难道他们一直迟迟没有踏出第一步的原因，竟然只是区区“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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