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传】23.骗过

很顺利的一次起手，赛罗打败那个怪兽并没有废什么力气，他只不过动用了几招，就轻轻松松地解决掉。

泽塔依旧搁旁边儿欢呼雀跃，一副他多么优秀的模样。

赛罗无奈地想要敲他一个暴栗，却蓦然听到他说“不过西秀最近对我真的好温和呀，要是搁原来，根本不会这样一点点教我。”

他的动作停在原地。

这段日子过去了，对于自己的身份或者是之前两人的关系，他也算了解，可是每次听到这样的比较的话时，却依旧会没由来地感到几分落寞。

明明现在对泽塔这么好的，是他不是么？

为什么要一直提过去的自己呢？

他现在……难道不是别人所渴望成为的样子么？

赛罗有些来气，他因为什么变成这副浑身黝黑的模样他不知道，可是他既然能够变成这样就说明肯定得到了部分人的许可。

可怎么就算是这样，也依旧没有人愿意接受现在的自己呢？

他沉默站在原地半晌，忽然轻声开口问：“泽塔，你实话实说。”

“你是想要现在的我，还是过去的我。”

“——欸？！”

突然收到这个问题的小孩显然陷入了沉思，他有些纠结。

他原先崇拜少年时期风姿恣意的少年英雄，如今却又无法自拔地迷恋上了长者细致入微到贴心的温和。

有些东西根本无法选择。

支支吾吾半天没开口，赛罗垂下眸子，“好，我明白了。”

他平静地再次发问，“那你说，如果是原来的我，现在会怎么说？”

·

一提到原来，泽塔明显更加了解，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两眼放光：

“啊嘞，那让我想想……对了，西秀你肯定会先说一句‘想超过我，你还差两万年呢！’，之后帅气地比一个‘耶’的手势——”

“这么了解吗？”

出声毫无痕迹地夹杂在话中顺势发问，不知道是否因为泽塔的一贯性子使然，竟然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更没有发现赛罗已经变得晦暗莫测的脸色。

“那当然，我可是号称西秀宇宙无敌第一大粉丝！啊啊西秀你不要误会，我只是……”

“没关系，我知道的。”

忽然开口打断小孩明显要道歉的架势，赛罗侧眸望向一旁，

“……”

“我应该要知道的，”

毕竟你们，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心平气和甚至心怀善意地同他讲话，不过都是因为——

过去的，那个我啊……

·

脑海里一直压抑着的那个声音终于被他压制不住传了出来，赛罗恍惚在原地，他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

其实他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陷入一片泥沼，没人能把他拉出来。

只有一个人在沉溺。

永无止境。

当时赛罗曾心想，也许有人会有人喜欢现在的我吧。

他甚至同黑暗苟且画押，仿佛拼了命想要去搏一回大获全胜。

可是并没有。

他自己身体上的状况他自己比谁都要清楚。

当看到对方有一瞬间忘了对方名字的时候，他就早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他毕竟也是曾经的少年英雄，尽管有着龌龊不堪不敢提起的记忆。

他其实还知道——

感觉都能骗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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