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传】73.少年

战争爆发的时候，那情形仓促又可笑。

贝利亚猛然飞身而出和奥特之父遥相对立，当即跟炸药箱爆炸了一样怒吼出“开战”二字。

托雷基亚被这不符合原先约定的即兴发挥雷到了，抽搐着嘴角不得不作为前锋站出来，刚随性地活动了一下脖颈和关节就瞥见了对方站出来的泰罗。

托雷基亚：“……”

也不知是否因为尴尬，或者是一直强压在心里的隐晦情感，他气极冷哼一句，“光之国如此无能，还要派他来对付我。”

赛罗扫视了对面一圈没有发现泽塔的身影，略显失望，但还是十分冷静——尽管他早已预知到接下来将发生的更为可笑的场景。

他略微仰头看向已经准备交手的四人，目光落在托贝两位身上，喉咙滚动了一下，最终却只能轻声嘱咐，“小心一点。”

贝利亚已经准备动手的身体略微停滞，疯狂嗜血的血色眼眸中蓦然一丝隐晦的哀伤。托雷基亚压下嘴角那抹轻蔑又邪气的笑意，轻声呢喃一句，“我知道。”

也不清楚，究竟这话，谁可以听得到。

幽绿的光明笼罩住他前方的光之国众人，而赛罗身后则是乌压压一片的宇宙怪兽，一片让人厌恶恐惧的狰狞的巨大身躯。

少年长身玉立，静静站在光与暗的交替处。

心里忽然默默地想。

这就是光明和黑暗的不一样。

为了和平，光之国不会去主动攻打任何一方势力，而他为了能够完成既定的使命，就不得不去选择自由而放纵的黑暗力量。

他凝望着对面的那些人，那些他曾经熟识的亲人，或友人，或同伴。可惜他再也不会拥有了。

此战之后……

就是真正的分别了。

赛罗想，早在很久前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应该要知道了吧，自己的堕落，自己造成的所有后果，都像破碎的玻璃器皿，曾经再怎么光鲜亮丽、再怎么受人尊重，如今也回不去了。

当他在被利用着完成使命的那一刻，就该被遗弃了。

长出一口气，他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向对面，于是回头落在黑暗大军之前。

“动手。”

他平静的声音被传得很远很远，乌泱的怪兽大军兴奋地嘶吼起来，战争一触即发。

无形的锋锐气势蓦然爆发而出，强悍如斯的威压犹如实质，赛罗的身躯一点点被鲜血和漆黑的狰狞颜色覆盖，但他的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赫然弹身而出，电闪般的攻击让刚准备分散迎战的奥特兄弟险些无法抵挡，猛地反应过来手中光能量已经压缩到极致准备炸开，这时却倏地被一股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黑雾覆盖。

浓郁的黑暗能量和自己本身就相生相克，还未来得及联手突破而出，后颈就被一个重击，怪异的清凉气息涌入体内消除了所有压迫的痛苦，却又浑身酸软倒了下来。

赛罗冷静地扶着他们躺倒到一边，等最后一个梦比优斯也安置好了之后，刚准备起身，一个冰凉的锋锐物件就抵在了他的咽喉之旁。

浑身略微停滞，他平静地回过头，了然的清明目光落在身后那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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