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茫然的看着道士,想什么就说什么的脱口而出:“徒弟?什么徒弟?干嘛要当徒弟?当徒弟学什么?我又不是道士,必须要有个师傅。”道士看我没明白他到底问的是什么,就用手比划着飞来飞去的手势,突起嘴发出:“倏倏倏”的声音。我这才明,他的意思是问我神通的能力是跟谁学来的。没想到这个道士还挺幽默,不是印象中的庄重严肃的形象。我也学着道士突起嘴发出:“倏倏倏”的声音,对道士说道:“我这个能力是自己飞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了,无师自通。”“哦?”道士有点不信的发出长而声调上扬的音儿。不过转瞬又相信的说道:“也对,不然有师傅的话也不会让你这样的飞来飞去。”说着用眼瞄了一下刚才小黄狗在我身上趴过的地方。小黄狗也象听懂了一样,适时的“汪汪汪”的叫了几声。我立刻又脸红脖子粗起来。用乞求的语调说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
道士微微一笑,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问我道:“你跟那个两层烂尾的会所平台上的人什么关系?你现在还在上面笑的很开心啊?”我刚想说:“我不是和你一起在这里吗?怎么说我在那个两层烂尾的会所的平台上开心的笑?神经搭错了吧?”然而,又是小黄狗适时的“汪汪汪”的叫声,立刻让我意识到我现在是“光着”的状态,是我的裸体心神的状态,平台上的那个我才是当时真实的我。看来我得赶紧转换我的思维方式了,得时时刻刻意识到我是在以什么状态存在着。不过听这道士的话茬儿,这个道士绝不是深山里的那种苦修的道士,因为他连“会所”、“烂尾”这样的现代中国特色的名词都知道。我回答道士道:“我们是在做项目呢,他们都是我的同事或者合作伙伴儿。那是我们在聊项目成功后怎么分配报酬,当然开心。”说完又觉得刚才道士说的话哪里不对,问道:“你怎么听到我的笑声的,我怎么没有听到?”道士神秘的回答我说:“我不是听到的,我是看到的。”
“嗯?”我探究的看着他的双眼,道士年轻的脸上,一双沉静的眼睛里,黑黑的眼珠确实炯炯有神,这个我确实承认。但是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从我们这里看那个两层烂尾会所的平台上的人,也就勉强看到有几个模糊的小点,不事先知道那是人的话,也不可能知道那是几个人,更何况能看到人的表情,还能认出其中某个人是我。这我实在是不能相信。但是事实就在眼前,道士确实说出了我就在那个会所平台上。我当时也确实笑了,都没有错。道士并不理会我满脸的疑惑,继续问我道:“那个老头你认识吗?”可能是因为道士给了我一件道袍,对他比较有信任感,再说一个老头也没什么可保密的,就没有多想的说道:“他是建设部的老干部,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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