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流妡雪的竹里馆里呆了十多天,我离开前一夜,流妡雪还把她地窖里一年一坛里放着的的老酒拿了出来,为我送行。
我承认,流妡雪酒量真的很好。我倒是酒过三巡就开始说胡话,第二天听流妡雪说,我当晚说了很多奇奇怪怪又夸张的话,竟然还有流妡雪要是个男人我就嫁给他。
对此,我只能说,没印象!我极度怀疑是她为了取笑我乱说的。
这天,我又去竹林里砍了很多竹子制作暗器。虽然我身上有流妡雪给我的珍贵草药,可以拿去卖钱买金属做暗器,但至少还是需要一些暗器防身。
我像第二次见到流妡雪时一样,坐在溪边削着竹片,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听就是流妡雪。
流妡雪:“终于舍得走了呀?”
我嘴角勾了勾,笑骂道:
上官泈雨:“哼,你就这么舍得我走呀?”
流妡雪摸了摸我的脑袋,宠溺(我可以确定那是宠溺)地说道:
流妡雪:“不呀,你要是愿意多留几天,姐姐给你暖床~”
我踢了她一脚,
上官泈雨:“女淫贼!”
说完,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削完竹片,我把它们全部放入包里。我无意间触碰到了腰间的笛子,我眉头皱了一下,突然有些惆怅,冲流妡雪说道:
上官泈雨:“妡雪……姐姐……我给你吹首曲子吧。”
流妡雪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后双手别在身后,笑盈盈地说:
流妡雪:“好啊。”
我拔出笛子,轻轻地将它移到我的唇边,我吸了一口气,吹起了我最喜欢的《高山流水》。
伯牙钟子期,知音难觅。
我吹着,突然感到有些惆怅,一只玉手突然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知道这是流妡雪的。
这就是知音的感觉吗?
我藏在笛声里的情绪,流妡雪能捕捉到。按在我肩膀上的手传来丝丝温热,我能感觉到,流妡雪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但我那不明白,几年后再问她,才知道,她纠结的心理。
我下山了。
我回来了。
上官家。
我来到了上官府,远远地看着,看着那破败的门,我想起了句诗。
柴门何萧条,狐兔翔我宇。
我在城内找了一家拍卖行,里面的伙计是很热情,热情到差点就上手摸我腿了,也差点被我打断条腿。
我找到了拍卖行的老板。那是个女人,珠光宝气的,是个富婆。我问道:
上官泈雨:“这里,拍不拍卖药草?”
老班看我的样子,以为我是哪个落魄大家闺秀(其实我也确实是),口气里满带不屑:
老板:“那就要看看,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我从包裹里拿出三株草药,在桌上摆好,我边摆边观察老板的神情。本想依照着她的神态来判定流妡雪给我的药材哪株最值钱的,结果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是一脸震惊,害得我都无从下手。
我盯着女人,她还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这女人耗。于是我开门见山说道:
上官泈雨:“看您这副表情,似乎我每一株药都很值钱啊。”
老板收敛了一下表情,一改刚刚的不屑,满脸堆笑地搓着手,说道:
老板:“哎呀小妹妹长得水灵水灵的,拿出的东西竟也如此惊世骇俗,怠慢了,怠慢了。”
说完,她还恬不知耻的大笑了起来。
我只是冷笑。
老板接着说道:
老板:“小妹妹啊,你知道你这值多少钱吗?这三株,就值上千金!”
我瞳孔猛然放大,我知道流妡雪给我的必然不是凡品,但完全没想到竟然这么值钱?!
我强装镇定,虽然我曾在上官家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上千金,但还是要保持冷静,免得让老板觉得我没见过世面。、
老板说完,吆喝伙计过来,用上好的容器将我的药草包好,随后继续对我说:
老板:“小妹妹,你可知道这三株药草都是千金难求!你就这样把它们都拿出来卖了,不怕别人起了贼心吗?”
我只是勾勾嘴角,说了句“缺钱用。”还不忘补了句“家里还有很多。”
老板哈哈大笑起来,一拍大腿,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样子,说道:
老板:“小妹妹果然性情中人!小人佩服!”
我斜着眼看他,冷哼了一声,切,势利的家伙。我不屑地说道:
上官泈雨:“第一,我不是什么小妹妹,十六岁已经老大不小了。第二,我有名字.....”
我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时,突然意识到上官泈雨这个名字现在不适合说出来。正当我思索换个什么样的假名时,老板以为我是在卖关子,便殷勤地问道:
老板:“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斜眼看到了门外一个紫衣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刀走过,我下意识喃喃道:
上官泈雨:“紫衣.....”
老板以为我再说自己的名字,连忙说道:
老板:“原来是梓漪姑娘,多有怠慢呐!这三株药草确实价值连城,所以我们需要进一步鉴宝,请您两日后前来,届时必定给您一个答复!”
我心想这名字也挺好听的,就这样吧。
上官泈雨:“好,到时候把三分之二的钱全部给我换成质地坚硬重量较轻的金属,我自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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