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最害怕的答案

即日醒来，回味昨晚谁也无法抵挡的刺激味觉，显然昨晚是喝得有点多了，不然，或许，他们不会如此轻易的唇齿纠缠。适度的酒精可以打破一些理性的围墙。

清晨的阳光透过纯白而富有质地窗帘，少年的脸依旧遗留在一左一右一小圈的红晕，嘴角微微一勾，把此时正在惺惺柔眼的另一个少年轻柔地勾着了。末了轻声细语的“怎样，独一无二的叫醒模式喜欢吧。”难掩的羞嗔，没了以往的从容淡定，于是便想用一脚提醒自己要恢复真正的周书言该有的状态。

谁知道卫斯理敏捷地双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毫不费力的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此刻一个人躺着，一个跪着。这个姿势实在是欲望满满。卫斯理坏笑，“干嘛一大早就起床气？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完了完了，原来痞子十足的周书言在卫斯理面前简直是颜面扫地，形象尽毁。

这要是被温诗雅看到，1和0的问题也就了然于胸了吧。

周书言出乎意料的反将卫斯理一军，在他的嘴上蜻蜓点水。然后迅速抛出自己的问题，生怕一会儿又勾起这只狼的欲火。本来昨晚已经体验过卫斯理的狼性，再来一次定然会被他啃个一干二净，尸骨无存。

“昨晚班主任好像很快就走了？”

“干嘛问他？”

“我觉得他昨晚很奇怪，好像心不在焉，学生们请他游戏喝酒时很敷衍，总之好像急着找理由离开聚会。”

“我的肉体和灵魂都在你身上了，我哪里还注意到身边的浮云？”

“真想不到一表人才的冰山学霸竟然说出这种虎狼之词，你是不是跟温诗雅看了太多漫画？”

“谁让你是我的猎物呢，没办法，连文采都自然而然长进了。”

周书言知道要是再这么接茬下去，估计他都要把泰戈尔的浪漫情诗吟咏一番了。“我跟说正经的，我的直觉告诉我班主任一定有问题。”

卫斯理果然没有一直贫嘴下去，他不是怕没有存货，只是浪漫也要挥霍有度，不然就像毒品，染上了会上瘾，人会沉沦。赶紧回到了现实世界，“不然再约班主任的时候探一探他的话。看能否找出什么端倪？”

“嗯，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两人前后脚一下床，开门时差点给惊得魂飞魄散，“温诗雅，你们！”由于都把耳朵贴在门上，那一堆堆肉球重心都往门里去了，自然一开门，卫斯理和周书言脚下倒了一摊，“哎呦~~。”明摆着昨晚就埋伏在这里了。不然一个个的都跟落枕的似的头部统一歪一边。“温诗雅，你们也太无耻了吧，竟然偷听。”“嘿嘿，昨晚你们翻云覆雨，实在是太克制了吧，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嗯，不对，哎呀！”温诗雅一拍脑门，“肯定是我爸的造的墙隔音太好了。失策失策！”“你！！”卫斯理憋着笑也只能吐出一个你字就顿了号。

快快快，你们这帮色鬼都让开，“哎哎哎，卫斯理说我们都是色鬼，那昨晚谁对人家周宝宝寸步不离的？那眼神都要把人家给吃了，”周书言闻言二话没说急匆匆地逃下楼。意外在一处花盆里发现一个钱包。拿起来一看竟是班主任的。这下可有见面的充分理由。

他打开一看，木木的拿出一张名片。定在空气中的手不动。卫斯理担忧的询问，“怎么了？”“是周克的名片，班主任怎么会跟我爸有交往？”不由分说的跑出去，他此刻的想法就是立刻得到答案，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虽然谁也没有明说周克做的那些“生意。”但是他和李芜然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周克总能在法律面打擦边球，所以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但是他知道，只要不涉及学校，不涉及他的净土，他才懒得管，也管不着，只期待长大，长大意味着力量。

可眼下周克似乎动到了他唯一的净土，所以他一路奔跑一路预想好应对的措施。

温诗雅派车把其余的同学都送回家，自己则跟卫斯理随着周书言去往班主任的家。顾不上旁观别的，就连这天是晴是阴都没注意，只听到东边天际上传来几声闷雷，提醒今天有要事发生。到了班主任的校舍。一个三岁的小孩在外面的草地跑着玩耍，又见到一个女人从屋里出来喊，大灰狼来咯，那孩子听到时大灰狼时咯咯笑着跑得更欢了，蹦跶着你以为眼看着要摔倒的样子最终也没摔，一看小腿结实得跟一节一节藕一般。

三人齐声的叫，“师母好，”卫斯理同学，学霸。合着她眼里就看到了卫斯理，温诗雅竟然也为这不悦，一脸尴尬的笑。班主任从屋里出来，一边解下围裙一边喊，“吃饭啦。”看他错愕的脸，搅拌着炒菜时的油光显得更加明晃晃。

“你们三活宝怎么来了？”他是老师，懂得如何运用语言，挽救自己刚才的失败的表情管理。“老师，您的钱包昨晚落在聚会上了，给您。”一面说着把钱包递给了班主任。“谢谢啊书言。”他发现书包里的名片不见了，不过还是装作没事，“老师，您最好检查一下有没有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周书言面无表情冷不丁地话里有话。班主任可是教育工者，心理战对于他来说，他会更明镜一些。

“书言，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你们两个如果要吃饭就进来，不吃就先回去吧。”卫斯理跟温诗雅听得出来，这是逐客令。就说家长要求他们回家去，仓皇的逃走了。

“卫斯理，你看到刚才周书言和班主任的眼神了么，简直是雷电交加。不知道班主任钱包里是啥见不得人的东西。不就是一张名片。不至于吧？”

“我担心他，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出来吧，你先回去。”“喂，就你担心你的书言，我就不担心我的周宝宝么？”卫斯理面露恶心状，“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周宝宝了？”“反正就是喜欢他不行么？”“不过你别误会哦，我这叫大爱，关爱一切可爱生物。”两人坐在一排花卉丛中的小假山上等着周书言。

“书言，我只要求你不要在学校告发我。”“您倒是开门见山。”“我很了解你，你从来不是个会拐弯抹角，遮遮掩掩的人，”“我也是被逼的，迫不得已。”“但是如果我看到你把东西推销给学校的任何一个学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放心，那些都是酒吧才会用的。”“好，可是我要你从此以后不要在为周克做事情，想想宝宝和师母吧。”“你放心，我不会拿家人的安全去冒险的。”

“对了，听说你想去北京？”“嗯，应该考得不差。”“好，那就好。”退出来的周书言不打算立刻离开，别看他平时不蕴世事的样子，实际上他那心思都被从小的成长环境给锤炼出来了。此时他见到屋内没有人，估计师母带着宝宝去散步。于是躲在门后偷听班主任接下来的举动。果然他立马打电话，看来他的名片不止一张。

“喂，书言说了他想去北京，他以后应该会去北京的。”“确定？”“确定，他自己亲口说的。”

那边挂了电话，班主任立即消除了刚才的通话记录。周书言已经猜出来七八分。眉头紧锁的走向等待他的温诗雅跟卫斯理。他的内心已经有了应对的答案，即便他得到了最害怕的答案。

“嗨，没事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少年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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