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原来是顺水推舟的“恶作剧”

李芜然早上来了电话，说着一些云里雾里的话，最后又说，“儿子，没事儿，你安心学习，等到高考结束后我们再说。”周书言了解妈妈，她跟自己一样，都能忍，只不过周书言到底是年轻人，没有把自己的家庭遭遇太当回事儿，天天好像没心没肺。得亏他是周克的儿子，换做卫斯理或者别的同学，估计早就跳楼好几十回了吧。

知道妈妈不会跟他继续说了，卫斯理把碗筷悉数洗干净，整齐地码起来滤水。身处厨房脖子伸向客厅的方向，“周书言，碗洗好了，你赶紧收拾我们要去上课啦。”

“哦，好好好，你别催我。”

卫斯理的声音来得让他猝不及防，感觉要被电话那头的李芜然知道了，赶紧掐了电话。大呼一气，“好险~”

“快点，你真能磨蹭啊。”

“咦，你刚才不是在厨房? 怎么这么快到门口了？”

“所以说你很摸啊，我都到门口还不知道，刚才女友打电话来？这么紧张，还怕让我知道。”卫斯理好像故意套他的话，又像是在试探，对，肯定是试探没错。谁都看得出来卫斯理喜欢他，就是周书言这个痞子男孩不懂。

“女友你个头啊，我妈。”

“哦，那干嘛紧张，又不是夜宿在网吧或者女生家。”

“我妈保护欲很强的，就算是男同学家也会盘问到底，倒时候总不能说我在你家是为了跟你研究你写给我的情书吧。”

“嗯，说的也是。”卫斯理歪歪头表示这么说来也没毛病。

于是穿鞋的时候，双脚似乎也想奔起来夺门而出庆祝自己试探出来的结果是他没有女朋友。打开门，站在门口深吸依旧略带湿润的阳光，自然而然的转头看着后面曲背穿鞋的男孩，右手不知不觉去搞乱他的头发，“快点啦！”宠溺的捣乱，欢快的催促。

一路上才记起来今早把情书丢给周书言之后没再跟他说自己的发现，反正早上才六点，两人的生物钟不言而喻的默契，都是早起型的人，“对了，我昨晚发现的可疑的地方你也找到了么？”

“我发现这个人是个左撇子”周书言眼神传来表示让他继续。卫斯理继续说。“你看，有一行好像被擦过一样，肯定不会用右手写字的还一边回去弄脏写过的字的道理吧。”因为我是右手握笔，我就不会出现有擦痕的情况。这个人明显是一边写手腕一边压在字面上，TA其实已经很小心了，尽量等到字迹干了才继续写的。不过，这是一封挺长的文字，写到后面TA自己都着急了，索性缩短等待字迹的时间，写到这一行的时候笔墨已经很浓了。因为过度使用。”

“有道理，这个人还是个急性子，学霸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啊，”“那是！不然哪里配得上我校草的容颜?”“哇，没想到你这么自恋，竟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是事实，邓小平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这也是实事求是，实话实说。”

卫斯理没想到自己原本高冷的人设，竟然一晚上变得那么快，可能是内心早就有了关于某些人的梦想吧。对于自己说出的话还没意识可能得意忘形了。换做以前，他可是觉得这必是金口难开的，流里流气的话。于是脸上马上起了红晕，越想就越是红到了耳根。

心里深呼：“还好他没有看出什么。”

“夸你一句而已，也不用脸红吧，你刚才说的没错，实事求是。”

“哎，还是被发现了。”卫斯理终于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一面有点兴奋，逃不过他的眼睛才好，最好一辈子都逃不过去。最好死死地锁在他的眼里。倒是周书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懂得他。不过，就算这个学期能做他的好朋友也满足了。

到了学校，他们停在墙根下继续分析，阳光照在白色的围墙上，影射出一对高清人体，一高一低。卫斯理到周书言的耳朵部分，如果过分的话，他抬起脸就能触到他。卫斯理心里想什么周书言自然不知道。他只是挠了挠头，继续说自己的观点，“所以说这个人要锁定在几个特点里，熟悉你我的人，左撇子，写字很秀气，”你看，我才知道你的字原来这么秀气，像个女孩子写的。”

“女孩子? ”两个人默契地喊出这三个字。对视了三秒又同时喊出“左撇子!”

于是两个人一边加快步伐进入校园，学校开启了络绎不绝的景象，今天周一升旗，一般大家都急匆匆的处理多余的事情，比如有的还没理好衣领，有的女孩子内衣扣总是松掉的也有，有的是被身后爱欺负女孩子的男生一拉，蹦掉的。

周书言碰到一次就会教训一次这样做的男生，搞得那小帮团体都嘲笑周书言是基佬，专门讨女人欢心，这样就是可以做姐妹。

他连周克的百般虐待都没有放在心里，所以这些二蹦子的狗言狗语根本入不了他的耳。他懂，这是苦其心志的必经之路。“大爷就是这样，眼里根本没有二蹦子。”周书言每次拦住要打包不平的阿亮他们时就会说这句话。

“喂，周书言，你也没有觉得今天学校的学生们怪怪的？”

“有啊，我觉得身上汗毛倒立，你看他们一个个的眼睛就跟丧尸似的粘在我们身上了。”

懵里懵逼的两条大汉此时越靠越近，好像夜里在森林里探险。大老爷们儿好像掉进了丧尸世界，卫斯理竟然这时还提出个傻逼脑残的问题，可能是被吓得吧。略微有点打颤，“喂，周书言，你看过韩国电影《蜀山行》吧，“ “什么《蜀山行》是《釜山行》，你真是被吓得不轻啊。”

卫斯理没听见他说什么，又继续打颤，“我感觉我俩好好像掉进了电影里。”

“什么蠢话，别自己吓自己好不？”

“真的，你看，楼上。”

周书言也接收到了整栋教学楼至高无上的“目击。”缓缓抬头，所有的班级学生都在走廊外面整整齐齐，就跟清一色的麻将似的排好了顺序，就差搓麻将的大叔大妈们就座了。他们就是即将就座大叔大妈，对此他们毫无知情。

“哎呀，妈呀，我们学校成为丧尸荒地了？”

“怎么办？”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此时学生的脸上也在慢慢悠悠的，跟播放慢速胶带电影一样，不动声色的脸上，嘴角。开始有了变化。

卫斯理说，“要不我们去165班问一问？”

"你傻呀，我们班在最高楼，恐怕还到不了一楼半个台阶就被这群丧尸灭了。”

他们完全，深信不疑地认为自己掉进了一个丧尸世界。卫斯理强行给自己设定的剧情是，他和周书言正在家里做梦，这根本不是真的。

“奇怪，今天不是升旗日么？”

卫斯理说着看看手表，大吃一惊，简直是用了史上最有失学霸和校草形象的大嗓门喊，“什么？”

周书言条件反射的接着，“什么？”

卫斯理伸过手表：10：30。

“我去，这会儿课间休息啊，吓死老子了，还以为大家真的丧尸了。”

周书言长吁一叹，好像肺里堵了一口毒气没出。

“可是他们还是很奇怪，为什么都看我们啊，而且很诡异。”

周书言觉得事情说通了，也就大大咧咧的上楼去了，既然不是丧尸，管他们什么眼神呢，以为我帅，给你们看个够不就得了。准备到的时候就喊毛毛，阿亮他们。

"suprise!!!!惊喜！！！！！温诗雅带头出场开始开唱，接着全校来了一个大合唱，手上都挥动着同一封情书，看来是复印好的。

这首歌是周书言最喜欢的歌手陈绮贞唱的《鱼》。

我坐在椅子上 看日出复活

我坐在夕阳下 看城市衰弱

我摘下一片叶子 让他代替我

......曾经狂奔舞蹈 贪婪的说话

......。

周书言和卫斯理被这么大个惊喜吓得双脚被钉在地上，麻痹感通便了全身。

“温诗雅？你干嘛呢？”卫斯理第一个回过神来。

“哦，哦，哦，.......”周书言嘴巴一直哦，好像别的字被卡在喉咙的鱼刺，上不来下不去。“你，你，你，你就是那个“左撇子，秀气！””

想他全民偶像也有说话不利索的时刻。看来被温诗雅唱的这一出闹得他伤势严重。

伴着全校的欢呼声总算是迈进了本班教室。

没顾上找自己的位置，周书言平复了心情，喉咙里的鱼刺算是下去了。才开口，“温诗雅，你搞什么名堂？这是唱的哪一出？”

温诗雅和卫斯理一样身材高挑，脸好像是故意晒成的小麦色，深蓝色的校群在身上，一看就是出身家教良好的学生模板。

全程笑容得体，两颗虎牙添了可爱，换做生气的周书言此刻像金毛，瞬时也被理顺了脾气。“周同学，我们给你们搭建这么大个鹊桥，比牛郎织女的还要辛苦百倍呢，为了那一万字的情书我们姐妹整整熬了几个通宵。”

温诗雅想要继续叫苦，不给周书言发作的机会，她想要是他这只金毛发疯，她还不如早死早超生，预备先发制人，先卖惨自首。这样也就不是他认定的“凶手”了，再不济就用卫斯理做挡箭牌，逼迫卫斯理就地跟他结婚，哦，不，是就地出柜。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挺美的。

“我......”完了，万万没想到是卫斯理发飙了。脸色铁青的甩了温诗雅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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