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兄弟,你找的这是啥JB地方啊!”林义带着张军来到里了当初自己住的那片拆迁区。
“再往前走走,这么大一片地方,总会有点好东西的。”林义看着周围被雪覆盖的破砖烂瓦说道。
“这特么的,好东西估计都让人划拉走卖二手了,这估计也就剩这一堆破砖头了!”张军踹了一脚身边的水泥板。
“行了,赶紧找找吧,要不是那一啤酒棒子给我打精神了,估计我现在都特么饿没气儿了。”林义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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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拆迁区找了好一阵,最后就找到几根一米长的钢筋和一个没人要的铁网门。
“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
“军儿!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唱歌?”就当两人到处找废铁的时候,林义突然直起腰问道。
“你饿疯了吧!哪特么有人…………”
“嘘!”就当张军说了一半的时候,林义打断了他。
“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
“真的有人在唱歌!”林义仔细的听了一下,发现隐约间真的可以听到歌声。
“卧槽!林义你别吓我!这哪特么有歌啊!”张军四外瞅着,周围除了面前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像蔬菜大棚一样的涂着白漆的,混凝土长条形房子没有拆以外,其它的地方可都是一片废墟。
这种鬼都不愿意来的地方,会有歌?他宁可相信有鬼!
“不对,你仔细听!”林义低着眼睛说道。
张军听闻,也闭上眼睛,可除了阵阵呼啸而过的冷风,他啥也听不见。
这时候张军心里已经开始犯寻思了,他以前总听老人说,这人吧,要是快死了,就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有的是亲人的大声呼唤,有的是叫魂一样的歌。
“我滴个妈呀!”张军丢掉手里的铁网门,一把抓住了林义的手臂。
“林义!你可好好的噢!要是你看见,你哪个亲戚来借你,你可不行跟它走哇!”张军趴在他肩膀边上大声着。
“干啥!我特么还没死呢!”林义用手捂着耳朵。
“现在指定是没事,一会儿就不知道了!你说能不能是那逼一啤酒棒子给你打的回光返照了!”张军拽着林义的胳膊着急的说道。
“别别别!大哥,我现在就是饿,还没你说的那么吓人。”林义挣脱开张军的手向着那个大长房走去。
“哎!你干啥去!”张军急忙追了上去。
“我刚才听到的歌声,应该就是从这传出来的。”林义指着前方的房子说道。
“这破地方,哪有人唱歌呀!咋就特么说不动你呢!”张军挠着脑袋,急得火气直往头上拱。
当两人来到大长房的门口时,张军这才恍然大悟。
“卧槽!难怪会有歌声。”张军看着房门上方的十字架说道。
“这话咋说的?”林义问道。
“教堂里经常唱歌,所以有歌声不奇怪,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幻听了,感情是我耳朵不好使。”张军用小拇指扣了几下耳朵说道。
“噢~~~”林义点了点头。
“走吧,这地方又不是寺庙道观之类的,还能偷点字画佛像出去卖,教堂里一般除了桌椅板凳以外,可没啥值钱的玩应。”张军嫌弃的说道。
“没看出来呀,这地方你都下过手。”林义问道。
“啥JB玩应啊,把我想成啥人了,我妈以前就信教,我小时候常跟她去教堂玩,像咱这小地方,教堂里面除了桌椅板凳就是十字架,根本没啥其它值钱的东西,让我偷我特么都嫌累挺。”张军指着教堂的大门说道。
“行吧,我信了。”林义笑了一下,准备离开。
“咔~~~”就在林义与张军转身走的时候,教堂的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出了教堂。
“既然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坐坐呢?”中年人手心向里,双手握在一起,显得十分和蔼可亲。
林义回过头,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人,他的个子很高,得有一米八五左右,体型很健壮,肩膀很宽,有点像是在健身房里,撸铁吃蛋白f练出来的那种肌肉,但没有特别夸张,就是保持着一种适中的状态。
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时刻的流露出和蔼的笑容,头发还用发胶与发蜡梳出了一丝不苟的侧背油头。
外面穿着一身黑色尼龙大衣,大衣里面是黑色的意式西装,西装的里面是白色的衬衫,脚上穿着昂贵的黑色名牌皮鞋,脖颈处还系着一串银色的十字架项链。
这种穿着,如果林义不是在教堂门口看见他,而是在上海滩看见他,估计真的就把他当成黑帮教父了。
“嘿嘿嘿,大哥,我们就是凑个热闹,不信教的。”张军走上前笑着说道。
“嗐,没事的,我们都是主的孩子,教堂也欢迎所有的兄弟姊妹。”那个“黑帮教父”依旧和蔼的说道。
“不用了林义,咱走…………”
“大哥话都说到这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没等张军说完,林义便抢先答应了下来。
张军在原地一愣,不知道这林义到底是抽什么风,笑眯眯的将林义拽到一旁,开始询问起来。
“你干啥呀?”张军满脸不解的问道。
“刚才他关门的时候,我看里面好像正摆碗筷呢,好像要吃饭。”林义直接了当的说道。
“真的?”张军有些不太相信。
“啧!我还能骗你嘛!”林义用手肘怼了张军一下。
“哦~~~哈哈哈哈!”张军松开林义,笑着转过身来到教父身边。
“哎,大哥,刚刚我想了一下,其实我的妈妈当初就是个虔诚的基D教信徒,而我呢,在家庭的熏陶下对基D教也有着非常非常浓厚的情感。”张军满脸的诚恳。
“好哇,那就进来吧。”教父也没什么太多表情,那副和蔼的笑容仿佛天生的一般。
“哈哈哈,好好好,请请请。”张军笑着让教父先进了门,他和林义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果然,教堂里的装饰就和张军讲得一样,墙上刷着白漆,地上是白色瓷砖,中间一条过道,两边全是长桌椅子,尽头是一个大号十字架。
四周也没个暗门,房顶上的灯都是节能灯管,另外吊着几个时转时不转的吊扇,吊扇的下面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一群信徒,正忙活着拿酒拿端菜。
整个屋子干净的简直不能再干净,朴素的简直不能再朴素。
但林义和张军的注意力可没在房屋装修上,两人刚一进门便目光整齐的盯着一只烤得外酥里嫩的大火鸡。
“哇!我特么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鸡。”林义咽着口水说道。
“收一下你的目光,一会儿有你吃的。”张军眨了几下眼睛,将目光从火鸡上移开。
“你说这时间赶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吃饭呐,这多不好意思啊。”张军笑着说道。
“没事的。”教父笑了笑说道。
“哎呀,这你说…………”张军脸上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手慢慢的伸到盘子里,拿了一块只有拳头大小,像粗粮饼一样的糕点。
“嗯~~~”当张军趁众人不注意,一口将小饼塞进了嘴里。
“你慢点!”林义看张军噎的脸通红,赶忙拍打起他的后背来。
“卧槽,这饼真他妈好吃。”张军强行将饼咽下去后,眼睛冒光的说道。
“不就是一块饼嘛,这么多人看着呢,别整的咱好像没吃过饼一样。”林义强忍着腹中饥饿,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操!这个真不一样。”张军辩解道。
“行行行。”林义也不跟他犟,迎合着说道。
“两位兄弟,过来坐吧。”教父拿起桌上的一瓶白兰地倒了两杯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义听到自己一直等着的话,也不装假推脱走过去坐在了教父身边。
众人先是,双手握住,闭上眼睛低下头,叽里咕噜的祷告了一会,才终于抬起头,林义与张军虽然不懂这个,但依旧是做做样子,心里想的还是桌上的那只大火鸡。
“各位兄弟姊妹,今天对于基D教来说,不是个特别的日子,但对于我们来说,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明天教堂就要拆迁了,我们就要分别了。
但这并不是一件难过的事情,因为几年后这里会建成六合市最大最先进的老年公寓,这栋老年公寓会接纳许许多多的孤寡老人,甚至是一些因为疾病,导致生活无法自理的老人,里面有二十四小时的陪护,有六合市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我想如果主看到这一幕,他也会同意我们的做法,来,兄弟姊妹们,让我共同举杯。”当众人祷告完,教父站起身,声情并茂的说了一大通话,最后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来来来。”林义虽然盯着火鸡,但还是礼貌性的站起身,举起酒杯。
当众人喝过酒后,都动起筷子,林义和张军也不再客气,一人一下,直接将火鸡的两个大腿扯了下来。
“啧!”
“嗯?”
“嘶!”
“吧唧吧唧!”
两人细细的品了还一会儿,发现这玩意看着色香味俱全,但是味道却有些不尽人意,可能是现实是想象落差太大的缘故,但本着“是肉就比窝头强”的思想,两人依旧吃的很香。
“来,尝尝这个,这个在六合市可吃不到。”教父夹过一个小饼放到林义碗里。
“谢谢大哥。”林义道了声谢,夹起这个让张军连连称赞的小饼,咬了一口。
一瞬间,奶香伴随着玉米的甜香在林义口腔中炸开,接着咀嚼一股清香从口腔流过,从鼻腔呼出,这种想留却留不住的感觉,让林义对美味又有了新一层的概念。
“怎么样!”教父喝了一口酒问道。
“人间美味。”林义两口吃完一块饼,紧接着又夹了一块。
“我专门从B京请来的糕点师傅做的,他家的祖上可是给皇帝做糕点的。”教父说道。
“大哥,你叫啥名啊?”林义突兀的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教父也被林义问的一楞。
“没有,我就寻思你都从B京请师傅来做饭了,讲话了,指定是个人物啊。”林义单纯的说道。
“呵呵,我叫雷中秋。”教父笑了一下,也没有隐瞒什么。
“啥!你是雷中秋?天鼎集团的那个雷中秋!”一旁的张军听到他的名字,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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