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老爷!”
五人整齐的叫道。
“嗯。。”潘涛一脸平静的点了下头后,女人便搀扶他走到进了,被木质屏风遮挡出的一个小区域的茶室中。
“小静,去把我那盒武夷红袍拿过来。”潘涛坐在一个檀木椅子上后,对一旁的小老婆说道。
“是案子里那个吗?”小静弯腰问道。
“对,拿过来吧。”潘涛点点头。
“好。”小静确认后,便走出茶室。
“别傻站着了,都进来吧。”潘涛透过屏风,看了一眼在外面站着的五人。
听到潘涛说话,潘光耀,潘铁龙等五人才陆续的走进茶室中,站在茶桌的对面。
“坐。”潘涛动了动手指示意五人坐下。
“各自该说什么都说吧。”潘涛见五人坐下后,开始问起话来。
可他话虽说了,但这五人谁都不敢先张嘴,茶室依旧是一片寂静。
“唉~武刑,你在门外跪了一上午了,你先说。”潘涛看着五人扣扣搜搜的样子,叹了口气。
“老爷,郑天涯的事是我大意了,还请责罚。”武刑站起身向着潘涛的方向弯下腰,认起错来。
“郑天涯的事我也听说了,他一折,那咱们在沈Y,鞍S,铁L,大L的生意,可就全断了!”虽然此时潘涛的脸色依旧是很平静,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是我是错,是我大意,还请老爷责罚。”武刑继续认错道。
“你看,你这是干什么,虽然这次损伤不小,但我也没说要罚你,毕竟警察那边的行动又不是咱们能掌握的,下次多注意,坐下吧。”潘涛像个和蔼的老人一样,安慰着武刑。
“还请老爷责罚。”虽然潘涛这么说,但武刑依旧不敢起身,他跟了潘涛十多年了,他深知潘涛这个人,脸上越平静,心里就越生气。
“你看看你,唉~既然你诚心受罚,那我就罚你尽快把辽N那条线接上,把郑天涯的嘴堵严实,把你手底下的人查清楚,如果再发生下次,你就别来见我了。”小静将茶叶沏好,给潘涛倒了一杯。
“对了,师爷,你到时候以公司的名义去慰问一下那个昏迷的缉毒警,谈谈虚实。”潘涛端着茶水说道。
“是老爷。”孙宾如答应道。
“你也坐下吧。”潘涛看见还撅着的武刑说道。
“多谢老爷。”武刑听到潘涛发话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站直身体坐在椅子上。
“来,喝茶。”潘涛喝了一口茶水,对五人说道。
“付凯,工厂那边怎么样了?”潘涛咂了咂嘴,放下茶杯问道。
“一切如常。”付凯说道。
“嗯,你们五个里呀,就你性格最稳,一步一个脚印的闷头干,但如果有什么创新想法的话,还是可以放手搞一下的。”潘涛说道。
“老爷教训的是。”付凯低头说道。
“铁龙,你有啥说的,说说吧。”潘涛喝了一口茶,看向潘铁龙。
“父亲,赌场那边除了一些小来小去放高利贷的,倒是没什么其它问题。”潘铁龙说道。
“嗯,毕竟是干赌场嘛,有几个放贷的也正常,想当初我也是从一个收账的混到现在的,只要他们做的不过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得了,
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忘本,别像有些不长脑子的瞎眼狗篮子一样,自己吃饱了就掀桌子,打破了原有平衡,最后谁都没好果子吃。”潘涛教训道。
“是,父亲。”潘铁龙点了点头。
“对了,六十大寿的事安排的怎么样。”潘涛喝了一口茶水,突然想起来自己大寿的事。
“放心父亲,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会场也在布置,等一切完工,场面绝对能轰动整个六合市。”潘铁龙自信的说道。
“唉~。”潘涛听完潘铁龙的话,并没有高兴,反而叹了口气。
“父亲为什么叹气,是哪里做的不好吗?”潘铁龙问道。
“倒不是你的事,我是在想家伟和雅雯,算算家伟在武当山已经呆了快十年了吧,雅雯跟着她妈妈去纽约的时候,她也才八岁呀,唉~”潘涛连连叹息。
付凯,武刑,师爷三人看着潘涛的模样知道他是想孩子了。但潘光耀与潘铁龙一听这话,却顿时汗毛直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特么的,感情这老爷子是在这等着呢。”潘光耀在心里骂道。
这话怎么说呢,潘涛这人,虽说年近六十但却前前后后共有六个老婆。
大老婆是六合市本地人生了嫡子潘光耀,二老婆是俄罗S族人生了次子潘铁龙,三老婆台W人生了小儿子潘家伟,四老婆M国华裔生了独女潘雅雯,五老婆和六老婆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平常陪在潘涛身边的就是老五老六。
当初因为一些江湖上的问题,潘涛留了嫡子潘光耀在自己身边,将次子送到了部队,把小儿子送到了武当山上学道,独女和四老婆就回到了M国纽约。
前年潘涛借着娶媳妇的名义把潘铁龙从部队里召了回来,这就已经让潘光耀觉察到了危机感,但这次借着六十大寿的名义又要把潘家伟和潘雅雯召回来,仅仅几年之间,就要把其余三个继承人全都召回来,你说他潘光耀又怎么可能不慌呢。
“父亲,您放心,弟弟妹妹如果知道了您六十大寿,一定会回来的。”潘铁龙转了一下眼珠说道。
“唉~”潘涛叹了口气。
“父亲。”潘光耀心里也是有些急了,不等潘涛叫他,他便先说了起来。
“哦?老大,你有啥事吗?”潘涛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问道。
“父亲,夜总会那边的生意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也想为集团做点事。”潘光耀站起身自告奋勇说道。
“你呀,管好夜总会就够了,集团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潘涛伸出手,站在一旁的小静急忙将拐棍放在他的手上,随后将他扶起便要离开。
“父亲,我真的想为集团做点事,给我个机会。”潘光耀在后面喊道。
“你要是实在没事做,那你就去查查郑天涯那事的起因在哪。”潘涛没有停步,一边说话一边走出了茶室。
………………………………
黄昏,林义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一袋子酒瓶易拉罐,步履蹒跚的走到了郊外废品站。
“哗啦。”林义将装着易拉罐玻璃瓶的袋子扔到地上。
“老板!老板?”林义见回收站没人,便一边喊一边向回收站尽头的板车房走去。
板车房里,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正与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做着运动。
“有人过来了。”女孩光着上半身双手撑在板房车的窗户上,刚好看见正低着头往这边走的林义。
“别管他。”中年人满头大汗加快了运动速度。
“咚咚咚,有人吗?”林义顶着秋天刺骨的风,把军大衣在胸前交叉叠住,又用左手捂着衣服,伸出右手敲着门喊道。
“呼~~~”屋里中年人抽出两张纸擦了擦,连套子都来不及摘便提上裤子,黑着脸打开了门。
“老板,我的易拉罐…………”林义还没说完话,那老板便掏出了五块钱递给林义。
“赶紧的,拿钱滚蛋。”中年人甩着钱催促道。
“老板,我那些…………”林义一边说,一边顺着们的空隙,看见了板房车里面正在穿衣服的学生妹。
“看你特么妈呢!要么直接滚蛋,要么拿钱滚蛋!”中年人一巴掌打在林义头上,烦躁的催促道。
林义没说话,伸手接过五块钱,转身离开。
“操!傻里傻气的,看不出个眉眼高低!”中年人骂了一句,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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