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军,当他跟着警察身后刚走进房间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但他也没有多想,在民警将奸夫制服后,他便跟着走进了房间里面。
只见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因为角度问题,张军根本看不清女人的脸,但却可以看见女人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女人的身下是一张张红色的现金钞票和宾馆的玫瑰花瓣,而床头柜上稳稳当当是摆着一个插着两根吸管的饮料瓶。
冰壶!!!!
张军瞪大了眼睛,想着向前走两步,但却被警察拦住,张军无奈,只能踮起脚看向那个女人的脸,那不是梁月还能是谁。
只见梁月两眼惊恐的看着天花板,脸上都是汗水,湿漉漉的头发成柳状沾在她的脸上。
她张着大嘴奋力的呼吸着屋里的空气,一句话说不出来,而双手也在自己上方用力的抓着空气,双腿也在不断蹬着床单,张军虽然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
他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溜冰该有的反应,要么这是瘾君子常说的,吸岔道了,也就是吸食过量,吸出幻觉了。
“先生,请您回避。”民警看到这一场景,先是劝离了无关群众,随后用手机拍摄起犯罪现场。
张军走回楼下,看见躺在沙发上像死了一样的林义,调整了一下情绪,拿起茶几上的花瓶,一下将瓶中水全部倒在了林义脸上。
“啊!”林义被水浇了个激灵,用手扑撸了一把脸上的水,眨了几下眼睛,看向张军。
“是她吗?”林义干哑的声音说道。
“是。”张军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刚刚自己看到的那场面,该不该跟他说,又该怎么跟他说。
不过,林义听到张军的话以后,便没再问,双手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军从兜里掏出烟,正准备点火,林义却伸出了手。
“给我来根。”林义说道。
“我记得你不抽烟。”张军将烟递给林义,给他点燃后说道。
“刚学的。”林义捂着脑袋,声音更加干哑。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 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突然间,宾馆大厅里自动响起了音乐,张军看了一眼前台上挂着的电子钟,刚刚好早上六点钟。
这时,警察带着吸D工具和两个涉案人员已经走到了楼下。
林义从沙发上站起身死死的盯着梁月的脸,而梁月却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头也不抬的被带入警车。
林义此时真的想哭一场,可是眼泪却已经流不出来了。
随后两人去派出所做了半天的笔录,张军也承认了报假警的事实,被普及了一遍法律,并且罚了两百钱,而林义这一把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了老婆不说,这几年的积蓄也都成了,那一颗颗无色透明块状物体燃烧出的烟雾了。
“嗡嗡嗡………”林义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手机不断的响着,是张军的电话。
因为林义结束的比较早,所以当张军出来以后根本找不到林义,打电话他也不接。
林义打开翻盖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张军来电,叹了一口气,长按关机按钮,关闭了手机。
“操!这特么是干鸡毛呢?”电话那头,张军坐在派出所门口的台阶上,对着响着关机提示音的电话骂道。
随着林义的身影消失在马路尽头,六合市那个普普通通,踏实肯干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林义,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同年11月,夜晚凌晨两点钟,六合市阳光小区。
“踏踏踏踏踏………”九位带着口罩的壮汉,快步向楼上跑去。
其中一位壮汉迅速跑到一个住户门前,开始撬锁,其余人则从腰间掏出了54式手枪。
“咔嚓!”门锁打开后,一个壮汉轻轻按动把手,随后迅速打开房门。
九位壮汉手握枪械,做好标准的战斗准备,有序的走进了住户家中。
“啊!”一个身材瘦弱,头发凌乱的青年看见,从厕所出来,与持枪壮汉来了个对眼。
“别动!警察!”壮汉见到被发现,也不在隐藏,直接扯开嗓门一边大喊着,一边快速的踹开各个屋子,开始搜查。
“别动!警察!别动!”主卧室里一个四十多岁,头发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被声音吵醒后,下意识的滚下床,将手摸向床底空隙中。
“把手拿出来!把手拿出来!”一个便衣警察用枪对准他的脑袋,大声喊叫警告着。
男人吓的满头上汗,慢慢的从床底抽出了手,随后将双手聚过头顶。
“拷上!拷上!”那便衣警察大喊道。
就当俩个便衣警察将这名中年男子制服后,隔壁的次卧,却发出一声巨响。
“咚!”随着猎枪中喷出一杆火焰,次卧的门应声而碎。
“有枪!”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便衣警察,捂着被钢珠打中的肚子咬牙提醒着其他人。
“铛!铛!”另一个便衣警察靠着次卧门与屋子冰箱中的方位死角,向屋中连开两枪。
“打中胳膊了!快快快快快!”那名便衣开完两枪后,一边像屋里冲,一边大声的喊道。
“额啊!”屋里面,那个手持猎枪的人已经被击倒,右侧大臂与肩膀各中一枪,确实已经没法再开枪了。
在一阵紧张的枪战过后,屋中七名犯罪人员已尽数制服。
“这是什么!”一个警察从冰箱里掏出牛奶纸箱,将牛奶打开后,里面是一袋一袋的物色透明结晶体。
“不知道,没见过。”那个被在主卧室里,控制住的秃顶男人摇头说道。
“好好说话!”身后一个暴脾气的便衣警察喊道。
“这是什么!”那个警察再次喊道。
“冰……冰D。”秃顶D贩被吓的魂都没了,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哪来的!”警察继续问道。
“跟人买的…………”
与此同时,六合市莲花路。
一辆正在行驶的辽N牌照的本田轿车,被前方的交警伸手示意靠边停车,而路边上已经有连老带小好几辆私家车被拦住了。
“驾驶本,行驶本。”交警穿着绿银相间的制服,带着棉帽和口罩说道。
“给。”主驾驶放下车窗,从手扣里拿出了两个小本本。
“请下车配合我们工作。”交警看了一眼证件,挥了挥手说道。
车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主驾驶的人舔了一下嘴唇,走下了车。
“来,吹口气。”交警拿出一个酒精测试仪说道。
“好。”那人笑着便要伸手去拿。
可不料此人刚伸出手,交警便抓住他的手臂,一个反关节擒拿将其按在车门上。
“别动!警察!”原本站在路边的那些司机,突然掏出手枪,喂在了本田车旁边,其余几个交警也拿着破窗工具,几下打碎了车窗。
“别动!把手放在头上!”一个便衣警察用枪对准副驾驶的男人说道。
就在车内人都控制住后,几个警察收起枪,打开车门将车里的几人拽到外面,带上了手铐。
第二天清晨,一家早餐店内,一个身穿破烂军大衣,头发乱蓬蓬,满脸污秽的流浪汉,正坐在桌上大口的吃着馄饨。
早餐店柜台旁的电视上,正播放着六合市早间新闻。
“昨日我市成功抓捕以郑某为首的十七人贩毒团伙,缴获土制猎枪两杆,猎枪子弹二十发,砍刀十把,冰D十公斤,套牌车三辆………………缉毒警察范国森,身中数十颗钢珠,至今还在昏迷当中。”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在此对那些战斗在一线的缉毒警察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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