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客车发出的刹车声,宛如是在提醒众人,该下车了。
林义背着行李包走出车站,挺起胸膛用力的深吸了一口城市空气。
“还是先找点吃的吧。”林义摸着肚子,叹了口气。
“老弟!走吗?”一辆辆出租车停在车站门口,大声喊着拉拢行人。
“不走。”林义摆了摆手,看了看车水马龙的大街,最后跟着人群走到了人行道上。
俗话说的好,夏天进了菜园子,那是看啥都新鲜。
林义此刻走在人群里,才真正了解到自己的渺小,林义顺着街边行走,终于是找到了一家名为“金沙拉面”的小店铺,踏步走了进去。
“老板,来碗拉面。”此时拉面馆里并没有人,林义将行李包放在脚下,对着空荡荡的柜台喊道。
“哎!老弟来点啥面?”厨房里带着围裙,正在揉面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都有啥面呐?”林义问道。
“顶上看,牛肉面,打卤面,炸酱面都有。”年轻人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大菜单。
“那就来一碗打卤面吧。”林义在菜单上扫了一眼说道。
“好嘞,稍等会儿噢。”说完,年轻人又转身走回了厨房。
“金飞!金飞!”林义正端坐等面的时候,一个浑身上下都穿着名牌的女人,走进了面馆。
“哎!金飞呢!”女人看到柜台里没人,转头用下巴指了林义一下。
“厨房。”林义也看不出这女人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金飞是谁,干脆直接指向厨房。
女人听完他的话,也不多说,直接掀开帘子,走进厨房里。
女人进厨房没多大一会儿,争吵的声音,就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你凭什么动我的手机!还把我的朋友全删了。”女人说道。
“你那群朋友没好人。”男人继续忙着抻面。
“是不是好人我用你告诉我!”女人禁了一下鼻子。
“删都删了,说啥也没用了,没事就回家待着,我这有客人。”男人将面条放在锅里,头也不抬一下。
“那给我拿两千块钱。”女人调整了一下情绪,轻声轻语的说道。
“我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赚钱维持这个家,你每次来伸手就是要钱!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男人听到女人要钱,再也压不住火气,直接暴起。
“你吼什么吼!怎么了?就你累,就你为家里做贡献了!”女人大声喊道。
“啥话?来!你说说,你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自己都记不清了吧!”男人说道。
“昨天晚上我十一点关的门,十二点回的家,我敲门没人给我开,等我打开门,连你人影都没看见!等到凌晨三点你才醉成烂泥一样回到家,还特么是个男的给你送回来的!”男人继续说道。
“你要说就这一次也就算了!你告诉我,咱俩结婚以后,你哪天是十二点之前回的家?天天睡到下午,家务活你做过一点吗!”男人手指不断敲着面板,大声质问着。
“就许你朋友过生日!那我朋友过生日,我还不能去了吗?”女人依旧理直气壮。
“你多少朋友哇,怎么天天都过生日!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都是跟那个叫杨迪的混子在一起呼哒!”又是一声手掌啪击面板的声音。
“怎么?就许你跟那个小娟搞破鞋,不许我跟我朋友出去喝酒了吗?”女人不依不饶的说道。
“行!咱不说这个,前天你是不是给我妈打电话说不让她们上咱家来。”男人指着女人说道。
“那咱们结婚前不是说好了的吗?房子就咱们俩住,你爸妈在乡下住。”女人辩解着。
“是!咱是说好了,不和老人在一起住,但是不至于说我爸妈来咱家呆两天都不行吧!她们二老想着从乡下过来看看咱们俩,怎么滴,那我还能让她们住宾馆呐!”男人喊道。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她们住进来。”女人依旧不松口。
“行噢雯静!我就问你一句话,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伴随着男人的喊声,又传来了一阵什么东西的敲击声。
“啥!你长本事了,都敢说离婚了!离婚了你好去找你那个小娟是不!”女人的声音又喊了起来。
“哎!对了!我就去找小娟,咋滴!我不光去找小娟,我还去找小红小兰呢!”男人的话也是和她呛着来。
“离婚!离婚!”女人嘶吼着嗓子大喊,连坐在外面的林义都觉得有些刺耳朵。
“离!明天早上九点就去民政局!离婚!”男人说完话,厨房里又传出一声锅碗瓢盆摔在地上和瓷器打碎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过了一会儿,女人流着眼泪,用力掀开厨房帘子,气冲冲的从林义身边走过,又一脚踹开门,离开了面馆。
“艹!败家娘们儿!”那个叫金飞的年轻人看着厨房锅里已经煮成糊糊的面条,骂了一句。
“老弟,让你见笑了。”过了一会儿,金飞红着眼睛,将重新煮好的打卤面端到林义桌上。
走回厨房,金飞也没了揉面的心情,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拎了一件啤酒,坐在了林义对面。
“老弟,能喝酒不?”金飞也不等林义回答,就已经起开一瓶啤酒,放在林义手边。
“没事老弟,今天我也不营业了,你这桌也不用给钱了,要是不着急,陪哥喝点行不?”金飞一边说,泪珠也一边在眼睛里打转。
“酒量咋不好,也喝不了太多。”林义说着,拿起了啤酒。
“没事,老弟你叫啥呀?”金飞也举起啤酒,和林义碰了一下。
“林义。”
……………………………………
“老………老弟!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我各方面对她也不差,对她父母,那更是当我亲爸亲妈那么孝敬,可你说这为啥就换不来好呢!”金飞此刻喝的满脸通红,上身衣服已经脱下来丢在地上,露出了右肩膀上的半甲鲤鱼纹身。
“哥!我岁数小,经历的少,但是有一句话我得说,事这东西,人在做,天在看,善人指定是有善报。”林义也喝的脸通红,一边打着嗝一边比划着手说着。
“好!冲这话,咱还得喝一个!”金飞竖了一个大拇指,又拿起两瓶啤酒。
“哥!不能喝了!我刚到市里,在这没亲人,没朋友,这没工作,也没住处,趁着还能看清人,我得找个地方对付一宿。”林义抓住了金飞的手,连连要摇头。
“老弟,这顿酒喝的好,你知道不,你是个单纯的人,你说的,善人有善报,住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那个老婆今天估计是够呛能回来了,你就去我家住,工作也是小事,你要是信的过我,明天起来我带你去我朋友那,她是开饭店的,你去那干点啥,也能挣个一千两千的,亲戚我帮不了,但是朋友,以后我就是你哥,你就是我老弟,行不行!”金飞晃着脑袋,拍着林义的肩膀,情绪兴奋的说道。
“大哥!”林义也攥住了金飞的手。
“老弟!这酒还能不能喝!”金飞握着林义的手喊道。
“喝!”林义也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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