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成为了李家,唯一的一根独苗。
“三胖子!别以为你在学校里和那群六年级的玩的好,我李冰就怕你!”李冰上前走了几步,三胖虽然与几人同岁,但从小能吃,个子也高,所以李冰只得仰头与他说话。
“吹牛逼!”三胖子一声叫骂,大拳一挥,直接把李冰打的向一旁移动了好几步,继而,侧身跌到在地上。
“***!打他!”跟着李冰一起来的孩子们,看见李冰挨揍,全都大叫着冲向三胖,有的人甚至喊破了音。
三胖虽然体格大,力气也大,但毕竟只有一个人,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没几下,便被那些孩子抱住了腰,控制住了手脚,勒住了脖子,脸憋的通红。
李冰则是从地上爬起,在空腔里面用舌头舔了舔被三胖打了一拳的腮帮子,走到路边抄起了一个玻璃酒瓶。
“高升!闪开!”李冰握着酒瓶子,对着正勒住三胖脖子的孩子喊了一声,就在高升缩头的同时,酒瓶也从李冰手里飞出。
“啪!”的一声,酒瓶擦着三胖的耳根子飞过,砸在一个混凝土的电线杆上,瓶子顷刻间变成一堆玻璃碴子,崩了一地。
而三胖也觉得一阵劲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李冰!你特么还想打死我啊!”
三胖一边喊着一边用力的想把身上的人往下甩,可还是那句话,好汉架不住人多呀,三胖一个五年级的孩子,就算有点力气,但毕竟不是扛鼎的楚霸王,也不是举锤的李元霸,哪里能强的过这么多人的力气。
“三胖子!你服不服!”李冰走上前,拿出三胖子抢走的那两百块钱,扔给林义后,指着他的鼻尖喊道。
“你们人多,我不服!”三胖子嘴硬道。
“不服!我看你服不服!”李冰气呼呼的说完,撸起三胖子手臂上的袖子,张开嘴吭哧就是一口。
这一口咬的三胖子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嘴里直喊道,“我服了!我服了!”
“呸呸!服了?”李冰松开嘴,啐了几口问道。
“服了!冰哥!”三胖子看着自己被咬出两排紫青牙印的手臂,认输道。
“放开他吧!”李冰说完,众人也都松开手,退到了一旁。
“以后见到你这些哥哥,记得叫人。”李冰指着三胖子说道。
“李冰!你特么给我等着的!”三胖子捂着自己的手臂说道。
“卧槽?给我上!”李冰听到这小子还不服气,欲要再打,但三胖子可是吃够了这人少的亏,听到李冰还要打,拔腿便跑回了家。
“哈哈哈哈,怂逼,哈哈哈哈哈,有刚你别跑哇,哈哈…………”李冰众人看着三胖子被吓跑的模样,大声的嘲笑着。
林义见三胖子被打跑了,拾掇了一下被扔得满地的钱,点了点够数以后,便走到了李冰面前,“谢谢。”
“走!买汽水去!”李冰大喝一声,带着众人走回自行车,骑着便向小卖部走去。
而林义,李冰压根就没拿他当人看,在李冰眼里,三胖子虽然挺不是物,但毕竟是个对手。
林义见李冰没搭理他,说一点感触没有,那是假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不太好受。
一路孤寂,他走回了建于村后街的破烂泥土房中。
“奶奶,有事吗?”林义走进黑洞洞的屋子里,看了看躺在土炕上的瘫痪奶奶问道。
“尿尿。”年纪已经七十的老太太,颤抖着声音说道。
林义听到后,连忙跑到门口,拿过一个被竖着剪开的油壶,这就是瘫痪奶奶的尿壶。
林义用小小的身躯将老太太扶起,接完了尿后,又将老太太放躺在土炕上。
处理完的林义,走到院子里的水缸前,洗了洗手,拿出剩菜剩饭,放在屋里的土灶上,开始热起了饭。
趁着热饭的功夫,林义走到院中,拿出塑料红盆,将红白相间的校服放在洗衣盆中,开始搓洗起来。
在他停止搓洗的空闲时间,屋里隐约传出老太太哭着念叨着老头子,林义双手扶在盆边,看着盆中的校服,林义的眼泪也一滴滴的掉落。
村中人人知道林义孝,可有有谁知林义心中苦。
早上四点,林义早早的起床,给奶奶喂过饭后,已经五点多了,由于学校规定六点就要上学,林义便着急忙慌的穿上校服,背上绿色斜挎的书包,走在村中的道路上。
虽然白桦村与清沙县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林义没有自行车,只能早起赶路。
“叮铃铃!”当他走到校门口时,天空已经大亮,早自习的预备铃声已经响起。
林义加快脚步,终于在正式铃声响起之前,来到了班级。
“林义!把作业给我抄抄。”林义刚做到座位上,一个叫做范斌的学生便凑了过来。
这个范斌是班里是体育委员,也是林义为数不多的朋友,范斌不像其它班级的体育委员一样到处打架,相反,他倒是个很老实的人,就是学习不理想,要不是林义借他抄了几年作业的感情,他们俩也不会交上朋友。
“你怎么从来都不写作用,每次都要从林义借去抄。”坐在林义同桌的小女孩说了起来。
这个小女孩名叫方雅,即是林义的同桌,也是林义的朋友,经常在林义挨欺负的时候替他出头,而这一点,也正是全班多数人看不起林义的一大要素。
“没事的,方雅。”林义笑了一下,将作业本交给范斌。
“你看看,还是林义大方。”范斌结果作业本,跑回后排抄起了作业。
“你呀你………”方雅看了林义一眼,摇了摇头,拿出书本背起书来。
早自习对于林义方雅这种好学生而言,是一个学习的时间,但对于李冰三胖等人而言,那就是早起的热身运动时间。
学校厕所中,三胖与几个六年级的学生正在抽着香烟。
“刚哥,李冰实在是太猖狂,居然靠着人多欺负我,你可得帮我震他一下。”三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捻灭。
“我也挺看不上这个李冰的,太特么狂了,得让他知道知道,这学校谁是爹。”那个被称作刚哥的人说道。
在众人抽完烟后,刚哥用中指与大拇指将烟头弹飞,带着人走到厕所门口的垃圾桶里,从中抽出几根拖布杆子,向操场走去。
等众人到了操场上,李冰与他的那群小伙伴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李冰这一众人中,有一人,姓刘名洋,外号“洋火”,其实原本大家都叫他洋洋的,可为什么他现在改叫洋火了呢。
这其中可就有段小故事了,刘洋的家里是养鸡的,在他四年级的时候,他家里的鸡被李冰他二叔,也就是李二狗的养狗场里跑出来的半大狗给造了。
这一下等着吃鸡肉的刘洋可急了,一气之下,拿着家里劈柴的大斧子就跑到李二狗的养狗场去了,按理说冤有头债有主,可这小子火气上头以后,不管不顾的。
拿着斧子愣是把李二狗拴在家门口用来看门的成年牙狗的半张脸给砍了,李二狗啥人呐,听到这事后,指定是不乐意,但巧的是那段时间李冰刚好就住在李二狗家里。
李二狗虽然是个火气大的人,但也许是因为无法生育的原因,他对李冰那是疼爱有加,见李冰张口求情,李二狗也不气了,还宰了自己家的鸡,让刘洋吃上了那顿鸡肉。
那次以后,刘洋就和李冰成了兄弟,同时,也得到了“洋火”这个称号,意思就是,脾气暴,一点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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