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尤章看出了沈易的心思,手里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画着草图。沈易坐在他对面,看着这个男人,“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你脑袋里装了什么。”
“你可以试试。”尤章发誓,他说的是真的,沈易他可以试试,但最后谁的脑袋先被打开就不一定了。
沈易发出一连串的“呵呵”声,“试试就逝世。”
别墅里看起来气氛挺愉快的,但外面已经乱了,城市里的人担惊受怕,生怕出门被杀人犯盯上,一个个抱怨警察窝囊废什么也做不了,说什么保护人民,现在死了多少人,案子怎么还没破。
申局长怒气冲冲的骂了重案组的人,眼睛气的发红,口里喷着吐沫,手指指着天说他局长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人民已经开始不信任他们了,天塌下来没谁顶着,准保砸死那些个高个子的,要不就是谁站的最高谁先死,他气的捂着心口说他快死了。
脾气最爆的苏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就是屁都崩不出一个,他以为只要他们坚持查这个案子总有一天会成功破了这个案子,可以给上级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但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有查到,一头雾水,连个能怀疑的嫌疑人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把头按在马桶里,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
重案组所有人心情低落,气氛压抑的快要爆炸,他们所查的每一条线都是犯人扔给他们的线,犯人从来没有暴露过马脚,他一直在耍玩这些警察。
尤章的手机一直有讯息传来的声响,沈易听了好奇,光明正大的当着尤章的面打开他的手机。
“哇哦,尤章,有女孩找你说什么哥哥,你上下班要小心啊,最近有杀人狂。哦,可怜的女孩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其实就是那个杀人犯呢。”沈易垂下眼眸,单手托腮,故作怜惜娇花道。“你难道不打算回复吗?”
“......”
没得到回答的沈易双手飞快的打字,替尤章做了回复。“你也要小心哦,不然我会担心的。”
他边打字边读了出来。
尤章翻了个白眼说他有病,接着他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消息:『娇羞』的可爱表情。
“看来这个女孩挺喜欢你的。”
“从哪看出来的...”
“从我明亮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你好会夸自己,显得你更不要脸。”
“不要脸也是我的强项呢。”
尤章不屑于和他争个“你死我活”,看似和蔼的冲着沈易微笑。
沈易翘着长腿,问他今天不上班吗,不上班不扣工资吗,为什么这么随意,为什么可以不请假。
尤章看了一眼自己画的草图,满意的微微点头,随口就说了一句,“你见过老板和老板请假的吗?”
老板和老板请假...老板和老板请假?沈易咀嚼着这句话,反应不知道慢了多少拍。
“你是长青的院长?”
“反应真慢。”
“你是院长??”
“显而易见。”
“你这是..老板给老板打工,闲的发慌。”
尤章放下手里的画,起身走到沈易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微微弯腰,手扶上沈易好看的脖子,摩擦着昨天弄出的伤口,有了薄薄的结痂。“谁闲都没你闲,死沈易。”
“死尤章,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看上他把他做成作品?
“别想太美了,你不配。”
尤章拍了一下沈易的脑袋,顺手拿了他的手机,随便输入几个数字就打开密码了。
“你还挺厉害的。”沈易揉揉眼睛,就那样斜坐着看着尤章。
“你...他妈的。”尤章爆了粗口,他从来都是都是将礼仪放在第一位的,但现在他真的觉得沈易比他还要变态。
“好看吗?”沈易捂着嘴巴,笑的像个憨态可掬的小女孩。
沈易手机的壁纸是尤章的照片,侧脸和裸着的上半身,闭着眼睛睫毛很浓密很长,双手正在把头发往后捋,是张很高清的图,拍的也很好,显然是昨晚拍的。
“你...沈易。你是不是有病?”
尤章不是生气,只是一个男人的壁纸竟然是另一个男人的照片总让当事人感到浑身不自在,甚至想骂人。
沈易一把夺过手机,并表示不许删。“我这是喜欢你才留你照片的,不喜欢你谁留你照片啊,谁叫你是我的好朋友呢。”
“谁是你朋友,你赶紧从我家离开。”
“我舍不得你,你居然舍得我?”
尤章撇了沈易一眼,留给他一张背影,去了书房。
『我活了大半辈子,救的生命,小到小动物,大到人类,很奇怪,没人谢过我,是因为我太严肃的问题吗?我就快要结婚了,父母舍不得又期待着把我的手递给我丈夫的手中。我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父母和未婚夫都照常关心我,和我说一个人住注意安全。我还记得那天有个男子蹲在墙边,我大概就是别人口中特别好心到泛滥爱心的医生吧,我以为他不舒服,我上前关心,我真是活该,为什么要做这个好人,他的手很快,他的刀很长,我看见我的血从脖子里喷涌出来,我捂着脖子想喊救命,但是脖子已经被砍断半截,我的眼泪不住的流下来混合着雨水,我没看清楚他的脸,我所能记住的只有我的痛苦和疼痛,以及我还未看到的幸福生活。————朱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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