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原本就是要接霍青时的,故而早就给霍青时安排了单独的院子。这安排自然是只有家中男丁才能享有,除此之外,也不过是两位夫人各有一处院子,其他有所出的小妾自是和女儿一处,无所出的小妾则全都归到了一处大院子。
至于霍青玉这样的,只能和教养妈妈住在一起。霍青时庆幸霍青玉是遇到了自己,若是别人,按照规矩,可就该打了。
霍子昭将一切安排妥当,便前去向霍豫立汇报,自然也将霍青玉一事禀报了上去。霍豫立笑了一声,道:“你觉得,那小子是什么意思?”
“属下斗胆揣测,三少爷是看着六姑娘,想起自己来了。”霍子昭作为霍豫立近人,自然知道关于霍青时的事情。
霍豫立摇摇头:“呵,你没看出,那小子浑身上下都是火气。”
“火气?”
“他回这霍府,是带着怒火回来的。”霍豫立笑道,仿佛在说什么好笑的事,“他满心满眼都是怨,怨我,怨霍家,又有着冲冠的怒气,怒乔氏的死。”
“这?”霍子昭没弄明白,“老爷将她们藏在别院,也是为了他们好啊。何怨之有呢?乔氏的死,谁也没想到,悲便罢了,怒从何来呢?”
霍豫立老狐狸一个,霍青时又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他早就看出霍青时对霍家的愤恨不止表面那么简单。恐怕霍青时并非如她自己所说,什么也没看见,而乔氏之死,与霍府中人脱不开干系。
“这都是他话。”霍豫立微笑着,“不足道,不足道。”他看中的,就是霍青时明明满怀怨愤,却仍能审时度势,向他低头,仅这一点,就让霍豫立知道,这是个可塑之才。
“子昭,从今天起,你就去青时院中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
宣和十六年,二月初八,霍府。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意思是说,雄兔的脚喜欢乱扑腾,雌兔的眼睛总是眯缝着。但是两只兔子一起在地上跑的时候,你又怎么能判断它们谁是雌兔,谁是雄兔呢?”
霍青玉一脸崇拜的用力点头:“对啊!不管是雄兔还是雌兔,都跑得一样快,当然分不清啦!”
霍青时看着妹妹,欣慰的点头:“没错!正如兔子一样,我们人类有男女之分,可是那又何妨?不管男女,都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成就无限辉煌。只看你有没有这个心了。”
“可是兔子跑起来你们不知道雌雄,人跑起来你们还不知道男女吗?”旁边一个男声嗫嚅道。
霍青时翻了个白眼,一脚踹过去:“马步扎好!让你说话了吗?亏你还比青玉大几个月,怎么这点儿道理都不懂?”
“好了好了扎好了!三哥就知道偏心六妹妹,什么时候跟我说话如此温声细语过!”
霍青时哭笑不得。这位霍青枫是霍将军排行老五的儿子,也是通房所生。当年霍青时将霍青玉收进院中,那位通房丫头便带着霍青枫来院门口长跪不起。
按理说,通房生了儿子是要被抬进来做小妾的,可这位通房的命实在不好,她是方夫人的陪嫁丫鬟,方夫人不允许,她就进不了霍家的门。于是苦了霍青枫,和她一起住在丫鬟婆子堆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生子。
听闻霍青时将霍青玉带回院内,通房便跪求霍青时也收了霍青枫。霍青时一心软,她的院里就又多了一个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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