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风夹杂着昏暗的烛光,烛火摇曳中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人,他神色严肃、面露难色,想必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归辞自回冥界后,就一直在调查噬魂花的事,可调查的越清楚,他的心中就更加紧张,因为这事,关系到了数条人命。归辞看着手中的噬魂花,将它扔进炉中,直到它化为灰烬,才看向身边的猫。近日,他发现冷色频繁出入禁地,归辞便让冥后的黑猫悄悄跟了去,看黑猫的样子,应该有不少收获。
“可有异常?”归辞见黑猫出来便问。
只见这黑猫起身,化为了一个人,他看着归辞,俨然像一个寻常人一样露出严肃的神情道:“冷色在修习邪术,她以噬魂花为饵,融入血水,瞬间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围着她。对了,她还有一颗内丹。”
邪术?果然,这事和冷色脱不了关系,那南洵——。难道从上次北离遇刺之时,他们就在谋划此事了?自南岸后,再没人练成《噬魂》,想必这冷色,是真的冲着这曲子来的,她在练《噬魂》。归辞想到这,抬头道;“怪不得冥王死时内丹也不见了,看来是被她拿走了。”归辞虽没有万分把握,却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听归辞这样说,黑猫倒是想起来了,历代冥王在继承王位时都要剖丹行册封礼,因此他们的内丹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冷色手上的内丹,确实有划痕。黑猫上前一步,严肃道:“王妃手里的内丹确有划痕,此事,该不该告知长老?”
“先不要打草惊蛇,此事还需等一个时机。”
“不知是何时机?”黑猫不懂,为何现在不出手,难道真的要等到冷色练成曲子?若真到那时候,再除她,可就难了。
“等一个将她们斩草除根的时机。”此事定不是冷色一人所为,只有等南洵回来时,才是最好时机。看来人间那边,要抓紧了。
黑猫虽不懂,但看归辞这有把握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它转身要走,却被归辞叫住,归辞收起之前那严肃的样子,轻笑一声,淡淡道:“还不知你名字?”
名字?这黑猫挠挠头,笑道:“我刚成人形,却忘了名字这事,以后我就叫卫夜吧。”说罢,冲着归辞轻轻一笑,走出了大殿。
卫夜走后,归辞便回到自己房中,看来要想逼出冷色,还需费些功夫,他看着南洵寝室的方向说:“得让你出场了。”
说罢,归辞拿起笔写了一封信,他召唤出夜鹰,让它将这封信交到北离手上。另外,还将一株噬魂花,让夜鹰一并带走。
萧王府内。
“楚笙竟这样将归辞放了。”楚萧听闻大赦天下的事,将杯子摔倒在地,他怒道:“儿女情长,迟早会害了他。”
“殿下,要不我们将他。”幽宜还未说完,楚萧便道:“蠢货,现下冥王刚死,若南岸再死在人间,这矛头不都冲着咱们来了吗?”
“那依殿下之见。”被楚萧说完,幽宜也觉得有道理,他将头慢慢转向楚萧的方向,小心翼翼的问。
“眼下最重要的是拖住归辞,三个月一到,南岸还不能回去,那这冥界便是我的。”他的眼里有一丝兴奋,脸上却依旧是一脸淡定。他看着幽宜,诡异的笑道:“听说归剑将军已到适婚年龄,却还未娶妻。”
“是。”幽宜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楚萧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他道:“那这,便好办了。”
夜凉,北离正要关窗户时,见一黑鹰飞来,这黑鹰在竹室上空盘旋几圈,便落在了北离的肩膀上,北离见它腿上有一个新囊,便取下来,北离取下的那一刻,黑鹰便飞走了。
北离打开新囊,见里面是一噬魂花,她正好奇,便打开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引蛇出洞,下面还密密麻麻写了几个小字,北离看完将信烧毁,她看着手中的噬魂花,眉头紧凑,情绪极不稳定的摇摇头,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道:“不可以这样做,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
北离听到身后有动静,便回过头道:“谁?”
四周再无声音,北离向前走了几步,见成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进北离的厢房了,北离松了一口气,但她马上又露出了不安,她走到成愿面前,轻轻的抚摸着它,忽然她又紧紧的抱住它,仿佛一放开,就会失去它一般。
成愿虽不懂为何北离要这么紧紧的抱住它,但它在那里站着,头还时不时蹭一蹭北离,北离见成愿做此举动,将成愿抱的更紧了些。
这里是这般情景,而另一边,楚琴正坐在屋顶上独自喝酒,她一边喝,一边看着被乌云遮住的天问道:“为什么他不愿带我走?为什么他总是看不到我?”她大笑了一番,又喝了一口酒,苦笑道:“你现在在哪啊?”
宫中的侍卫觉得公主这样在屋顶上有些不好,但也没人敢去劝她下来,直到楚琴躺在屋顶上彻底没了动静后,这才有人将她抱回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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