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大早的天,已渐觉闷热,楚琴轻轻撩起袖子,那细嫩的胳膊便露了出来,归辞来时,正巧看到这一幕,他急忙低下头,闷声道:“公主。”
听到归辞的声音,楚琴眉眼微低,她嘴角轻轻上扬,转身大步的跑了过去,刚卷起的袖子在跑中滑落了下来,她笑道:“等你好久了,你去哪了?”
归辞微微后退一步,抬头道:“臣有些要事,实在抱歉。”
“无妨无妨。”楚琴觉察到归辞的疏远,心中一阵失落,很快,她话锋一转,爽朗的问道:“何时收我为徒啊?”
“公主,此事诸多不妥,还望您打消此念头。”归辞坚定道。修习巫术凶险万分,楚琴是一国公主,更不能有半点损伤。
楚琴见归辞一脸严肃,想着这事怕是一时半刻也说不成,也就没再提此事,她环顾四周,好奇道:“好,我知道了,不收女子嘛,难道你这阁里,当真没有女子?”刚说完便看见几个婢女从身侧的走廊走过,楚琴指着这些婢女,又看着归辞说:“这不都是女子嘛。”
归辞无奈,淡淡道:“这是阁中婢女。”
听归辞这么说,楚琴也意识到,这么大的幽轩阁怎么能没几个婢女呢,她笑着挠挠头,见归辞依旧一副严肃的样子,她故作生气道:“话说,大人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本公主来了这么久,脚都酸了。”说着,还拍了拍腿。
“是臣疏忽,您请。”归辞忘了楚琴还在门外站着呢,一时间也觉得不合适。
“罢了罢了,本公主还是回宫吧。”说着,楚琴冲着归辞一笑,便大步走了。
归辞见楚琴已经离开,便命下人道:“下次公主再来,就说我不在阁中。”说罢,便毫无表情的走了。
竹室。
风吹着竹叶不断发出沙沙声,一些叶子禁不住慢慢的散落下来,铺满了整个竹林。自北离不见后,楚笙总要去竹室,今日,他又来了竹室,还带了一壶酒。楚笙看着北离那画像,不知何时,已沾上了些许尘土,他吹了吹,拿起手帕轻轻的擦拭着。
“你在哪啊?”楚笙顿住,喃喃道。他盯着那画看了许久,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冲出门,拔起侍卫腰间的剑,他起身挥舞,因饮酒太急,已经有些微醉,但他依然步伐坚定,待一舞终了,他才将剑插入地中,他眉头紧皱,眼睛发红,汗水一滴滴从下巴滑下,他侧过头,将剑一扔,正好插在了方才那侍卫的剑鞘中。
他起步回到书房,拿起画纸,又画了一女子,这是楚笙初见北离时的样子,她微微低头,手中拨弄着琴。楚笙正专注的端详着这画,丝毫没有发现楚琴已经跑了进来。
“皇兄。”楚琴喊了一句,他看见楚笙正在看着一幅画,便走过去看着说:“这女子虽只有半边脸,但也可以看出是极美的。”
楚笙见不知什么时候,楚琴已经到了他身后,他把画一收,勉强笑道:“你怎么来了。”
楚琴见楚笙把画收了起来,她淡淡一笑,又说道:“再过三日便是皇后娘娘寿诞,皇祖母让我过来叮嘱皇兄,千万别忘了。”
“让下人去准备吧。”楚笙淡淡的说了一句。
楚琴见楚笙并没有上心,反而盯着收起来的画,她不由得看了那画一眼,心下想着,这画中之人是谁,为何让哥哥如此忧心?见楚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也没再问什么,慢慢的退了出去。
归辞刚给北离运完气,他觉得北离的气息稍微还有些紊乱,但比从前,已经好很多了。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归辞觉得身体的事,还是本人最清楚,他看着北离,担忧的问。
“已经好了。”北离轻轻说道。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又说:“这天气看似很好,好久没弹琴了,不知你这里是否有琴,借我一用。”
归辞派人去取琴,他带着北离,去了院子里的凉亭。归辞命人把琴放好,北离慢慢坐下,轻轻的弹了起来,归辞坐在北离身侧,静静的看着她。渐渐的,归辞看的有些入迷,他想着,就这样吧,不再想着冥界,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和北离在这里待着。许是想的太入神,他并没有看见,凉亭通着的小路不远处,楚琴正在那里站着。
楚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为什么,竟觉着很和谐,她从未见过归辞这样笑过,她又将目光转向奏琴女子身上,这侧脸?这面前的女子,低头抚琴的样子,竟与那日在楚笙画中见到的女子一模一样。
楚琴忘了自己为什么而来,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女子的重叠画面,这奏琴之人和那画中女子定是同一人,楚琴转身加快步伐,直到回到自己的宫中,她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她喃喃道:“归辞身边的女子和画中的人如此相似,绝对不是巧合,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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