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来接我们的时候,谈起了要求分家的事情,姥爷他们不同意,最后闹到开族会解决。
族会上父亲说要么分家要么就是想逼死我们,那么我们只能选择离开了,这样才算是说定六月收完麦子分家。
结果是给我们分了距离最远还贫瘠的田地,生产物资和工具也基本没有什么合适的。
我知道事情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没办法怪罪父亲的口无遮拦,毕竟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表达方式。
我建议回一趟老家,提前了解情况。还是做好搬回老家的准备吧!
回去请老家村里领导吃了顿饭,知道年后就要重新组织分田,父亲当场要求分田搬迁回老家。
再去找到袁氏族长商量,族长看起来很不开心,因为我们回去会拿回祖宅,而祖宅目前被他家占用着,更主要还是他家有姑娘出嫁老人去世,需要退出四口人的田地。
我们给他详细说明,即使我们不回来,田地他是必须退出的,可是我们回来五口人,这一次只需要给我们三口人的田地就行了,他还能私下多保留一份田地。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
再次回到家后,果然族里有了很多怪话和责难。
我跟父亲多次沟通过,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无法挽回了,一定要谨守门户少生是非。
厨房已经分开了,居住的房间也分开了。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个人基本抱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心态面对姥爷他们,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
开学后,我慢慢将分给我们的暂时用不到的物质带到学校,父亲再从学校搬回老家。
开春以后,在老家拿到田地,开始耕种时候,我也从学校回去帮忙。
祖宅里除了爷爷走时候留下的一张老板床,竟然是空无一物。
我没有睡的地方了。只能将厕所的一面墙砖拆下来,又将暂时闲置的房屋门板卸下来一个,搭了一个简易床,只是睡觉时候小腿和脚是悬空的……
于是第二天我又跑了一趟学校,将胡哥给我的生活物质甚至那个电饭锅也带回来了,还顺走了宿舍那张用不到的方凳。
起码睡觉时候我的脚能放到凳子上了。
春耕结束回去后,留在家里上学的哥哥就不愿意再上学了,要出去打工。
很大可能是受不了邻居的挑拨和族里小伙伴的疏远及同学间微妙关系的变化吧!
总之,才十五岁,他不肯去上学了。
苦劝无用,父亲给他找了一个在县城里送牛奶的活计,包吃住,一个月一百块钱。
开学后,我的日子逐渐回到正轨。
两边都有家,两边又都无家,一边族群在疏离我们,一边族群还不怎么接纳我们。
心里很冷!
这充分证明了,人性本无善恶,大部分只是处于混沌之中,当有利益瓜葛后,得到利益即为善,损失利益即表现为恶!
我相信,如果不为那一口人的田地利益,族长不一定愿意帮助我们回来。如果不是村干部孩子将来要上学,可能用得到当教师的爷爷,他们也不一定会努力促成此事!
因果,因果,一切全在因果之中。
什么世代亲邻,什么族群互助,我通通不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古人诚不我欺!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有钱道真语,无钱语不真。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
只有成为别人眼中有用或将来会有用的人,才可能跟他们平等对话。
学习,我迫切需要学习好一些,才能给家庭带来希望和未来。
还好,有了丁玲偶尔的陪伴,让寒冷的心,得到了温暖和慰藉!
我会一直感谢她的!总是在我无助的时候出现,给我的人生带来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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