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
a市春莘路的一处较为偏僻的地下赌场,进门最里边的一个牌桌前坐着模样俊俏的少年,齐肩的中长发,被梳成一束马尾扎在脑后,给人一种很帅,很特别却又不娘娘腔的感觉。
随着牌桌上的轮盘转动,荷官开始发牌,一轮过后发牌的荷官问“还有人要补牌吗?”
林卓拿起桌上的扑克牌,他今天晚上真是来对了,运气特别好,从坐下来到现在一直都在赢钱,“补两张”
荷官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男人,男人抽着雪茄,手指轻轻地的雪茄上不易察觉的点了两下,发牌的荷官立马心领神会,淡淡对林卓道“两张是吗?”
林卓看着手中的牌,压抑着心中的欣喜若狂,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他抬头看向男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胜券在握的自信。
那头男人的嘴角噙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叽笑,在他眼中林卓早已是瓮中之鳖,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傻傻的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说到底还是年轻,不知江湖险恶。
处于兴奋状态林卓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被他人设计,笑着对男人说“天快亮了来最后一把,一决胜负吧!”
将手边今天晚上赢来的筹码向中间一推“我全下了”
男人盯着他不说话。
林卓笑起来,有些得意“不好意思了”
伸出双手准备把筹码揽入怀中,一个晚上全靠眼神肢体语言来和林卓交流的男人终于开口说“我是四张八!”
看着对方缓缓放在桌上牌,男人周围几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魁梧的手下,林卓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带不走这些钱了,干笑着“我还真没见过一手四张牌呢!”
得赶紧找机会溜,林卓站起身一边打着马虎眼儿说“我差点忘了,我今天出门没带钱包呀!”
不动声色拿起身旁的背包,心里早就把这帮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居然设局陷害他,脸上仍旧陪着笑脸继续说道“哇!真是开了眼界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男人依旧不动声色,旁边的一个手下递上一根雪茄替他点上,他抽上一口吐出烟圈,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猎物,就好像猫在吃老鼠之前先要戏弄一番,并不急于把猎物弄死。
林卓转身快速冲向门口,刚来到门口就被站在门边的壮汉伸手拦住,林卓在心中哀嚎一声,完了。
“安哥,怎么处置这个小子”
壮汉将林卓反手擒住推到牌桌前。
安哥手一抬,示意壮汉把林卓放开,沉声说道“你小子知不知道,在我安逸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会怎么样?”
林卓知道漫不经心的回答“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臭小子,怎么跟安哥说话呢”
壮汉一记重拳打在林卓直挺的鼻梁上,顿时一股热流涌出,林卓用手擦了擦鼻血,抬眼看着安逸“在你的地盘你想怎么便怎么,我有的选吗?”
安逸挑眉,笑着说“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你难道就不替自己说说情吗?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
“哼!一个串通手下出老千的人,有什么值得我求的”林卓心里觉得横竖都是死,干嘛还要低声下气的求他。
眼前的少年一副骄傲不屑的表情,刺激着安逸的每一根神经,挑起男人潜在的征服欲,毕竟没几个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安逸虽然对男人不感兴趣,不过看林卓也是秀色可餐,换换口味也未尝不可。就冲他这副撩人的长相,费些功夫也是值得的。
但是,这种念头只是在安逸的脑中一闪而过,他并不打算就这么简单放过林卓,斜睨林卓轻笑“我出老千?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林卓一愣神,随即明白自己那点刚学的三脚猫功夫早就被他看出来了,淡淡的说“既然这样,要杀要剐随你便”
安逸漆黑眸子一沉,问道“你真的不打算求我放过你?”
“我该说的已经说过了”
见林卓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求自己了,安逸不耐烦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在他大幅度动作下差点倒下,还好被旁边一个带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的男人及时扶住。
安逸撂下一句话“给我好好招呼招呼他”
壮汉和几个下属收到命令后将林卓围了起来,林卓首当其冲的给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一脚,转身又给旁边的一拳,可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几个回合下来,林卓已经重伤在身,倒在地上不能动了。
带眼镜的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林卓,对安逸说“差不多了,呆会儿在闹出人命”
安逸撇撇嘴“吕亦杨,你能不能不要像我妈似得管我!”
“你答应过我什么?”
看着吕亦杨渐渐皱起的眉头,安逸叹了一口气,回头对手下挥手“好了好了,抬出去扔在马路边好了”
“是,老大”
回头瞟一眼吕亦杨还是摆着张臭脸,安逸又交代一句“记得打电话给他叫辆救护车!”
“放心吧老大,我们会搞定的”
安逸望向吕亦杨,讨好似得笑容“这下满意了吧”
吕亦杨对安逸总是无可奈何,眼神中充满宠溺“以后别动不动就打人,我们不是说好以后做正当生意”
“知道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安逸知道自己不服个软,吕亦杨肯定又说教个没完。
昏迷中的林卓被扔在马路边,浑身是血昏黄的路灯照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苍凉,凌晨四点钟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偶尔有几辆车子经过,司机也只是一脚油门踩过去,并没有人帮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救护车赶到,救护人员急匆匆用担架把林卓抬上车,救护车快速开往医院。
此刻急诊室大厅,一片宁静。
梁正一身白大褂,面上带着些许倦容从大厅有过。
这是他做医生,并且是实习医生的第一个夜班,因为当班的实习医生临时有事,所以梁正就替他顶班了,好在没有什么紧急事件。
很多人实习的时候都怕会分到夜班,因为说到医院总会和一些妖魔鬼怪联系到一起。梁正从兜里掏出一枚护身符,这是他上班之前室友秦舒塞给他的,说什么以备不时之需,梁正一笑置之,还说他一个医学生还这么封建迷信。
梁正想的入迷,忘了看路,一个护士从旁边的茶水间走出来,手中端着两杯刚泡好的咖啡。小护士躲闪不及,一下子撞上梁正,浓香的咖啡倒在他的胸口,白色的大褂上一片咖啡污渍,格外醒目。
小护士慌忙道歉“对不起,梁医生,对不起!”说着下意识的用手去擦拭。
梁正伸手拦住小护士擦拭的动作“没事,不要紧的”
小护士咬着下唇“可是……”
梁正一笑,温和的打断“是我不小心,只顾着想事情没有看路”
小护士听言,愈发不好意思“要不,我帮您拿去洗一下吧”
梁正再度拦住,笑说“不要紧,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小护士愧疚而感激道“梁医生,你人真好!”
梁正继续往前走,准备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医生”
空旷的大厅响起回声。
梁正脚步一停,回头“嗯?”
片刻前,还安静的连根针掉下都听见声的急诊大厅,救护人员焦急地推着手术推车从门外进来,梁正迅速上前“什么情况?”
医护人员“应该是被人打伤,扔在马路边上。”
梁正拿出听诊器,放在林卓的胸口,开始替他做初步诊断。
检查过程中,梁正的眉头不断皱起,是谁下这么重的手,把人伤的这么重。
这时,值班的主治医生已经换好手术服,问道“病人现在情况如何?”
“我帮他做了初诊,腹部有明显外伤,而且内脏有出血的现象,建议马上实施血管修复手术”
主治医生“联系病人家属了吗?”
“正在和病人家属进行联系”
主治医生点点头“嗯,马上开始手术”
躺在手术台上的林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隐约看到床前围着很多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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