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要不要把药店老板程雪出轨的事告诉的他思考过很多次,可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让他选择放弃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他认为程雪的丈夫默许了程雪这样做。
否则,程雪怎么会这么嚣张。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程雪的丈夫蹇七也不是什么好鸟。
蹇七和程雪走的是一样的路子,只是程雪在桐城乱搞,蹇七在黔城乱搞罢了。
回到家里滴了点眼药,很快瘙.痒疼痛就有了好转,见治疗效果不错,他当晚就又去了那药店一趟,却不想远远就看见中午才见过面的女店员拉下卷帘门,正准备上锁。
见状他匆匆跑到店门边,拍拍她肩膀,而后又气喘吁吁道:“等一下,我还要几瓶那种眼药水,备用,麻烦你帮我拿下,谢谢。”
“先生,你怎么需要这么多眼药水呢,按我的卖药经历来看,照你这种年龄,就算工作再怎么繁忙。也不至于疯狂到需要存几瓶眼药水的地步吧,除非。”
除非后面没有说出来的事不言而喻,他又怎么会不懂她言语里的暗示,当即一本正经地跟她说了起来:“我都这个年龄了,将近四十岁的人了,学校教务处的工作忙都忙不完,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做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那你这么说,是你邻居在长期做这种事,严重影响了你的睡眠质量?”
女店员看上去年纪轻轻,实际上因为家庭缘故,深谙这些事的渊源因果,虽只是轻轻一句,却足以令站在她身边,由于刚跑得过快还在调节呼吸的男人心头一跳。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懂的吗?”
看他面色不对地看着她,她只是做了个摇头的姿势,摆了摆手就继续道,“我只是猜测罢了,倘使我说错了,你也没必要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谁都是有隐私的,只是不知道你把有些不该你知道的东西压在心里久了会不会给你造成心理负担,假如你愿意和我讲的话,我可以给你纾解心理压力。”
“毕竟我私底下也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心理咨询师,虽然很少有人知道,但这并不能否定我在高考毕业后也就是十八岁那年就通过了相应考试,拿到了相关证书的事实。”
见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的痛苦模样,她下了一剂猛药,嘴上说着可以为他减轻心理负担的她的真正目的无非是想要窥探这个中年男人的心理,以及弄清楚他中午给自己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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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你一定不要说出去这个事,因为这与情侣或者说夫妻上.床这种事不一样,这事没那么简单。”
他说了点核心性的内容就又噤了声,一直盯着手里握着的眼药水包装盒看个不停的目光也转移了方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有个女人刚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听出点苗头的她怕他放不开,也怕自己揣测错方向,急于知道后续的她立刻沉了沉声音,同时用力按了下他的肩胛骨,迫使他因为肉.体上的疼痛不得不转移开注意力。
“你尽管放开了说,不必担心我会把这些话传出去,我就一普通打工仔,没啥兴趣传开这些事去,还有就是路人也没啥心思听我们说这些,他们自己的生活都操心不完,哪来时间顾及别人。”
他虽然知道别人不在乎,但还是说得特别隐晦,用了现下他二人才能知道的语调说着。
隔墙有耳这种事他见多了,平日里说话也就十分注意,更何况这事还就是隔墙有耳他才能知道。
因此他更加地小心,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活像是干了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的对象是他。
“这涉及到婚内出轨,而出轨的两方你也都认识,也都在桐城主街待。你这样聪慧,我这么说你就肯定懂了,有些话成年人之间到底不能说得太直白,虽然你也才成年没个几年。”
就在年轻女店员刚想接嘴说话时就有一道好听的声音插了进来,颇为感慨的语气让他二人听了压根不敢相信程雪这事在桐城主街居然人尽皆知。
“嗐,原来是这个事,这事其实桐城主街的人都知道,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表面看着挺尊重药店老板,但这街上的人心里都很瞧不起她,都是表面功夫罢了,看你这幅样子一定是不知道药店丈夫的事。”
“她那丈夫啊,其实比她生活还乱,要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怎么会孤身跑到黔城待了好几年,过年都不回来看看自己的老父老母,要不是有他哥他嫂子和程雪在,他父母早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他和程雪之间早些年的爱情早就被柴米油盐酱醋茶给磨光殆尽了,可又碍于孩子正读高中不好离婚,要不然他早就把外面那女人给带回来了。”
“药店老板不是没想过挽回,只是实在是挽回不了,也实在是被她那在千里迢迢之外的黔城鬼混的丈夫伤透了心,不然她又怎么会换欢.爱的男人跟换衣服似的呢。”
“这世间多少人都是情伤太重,才不敢再次相信任何爱情。”
讲完最后一句那声音的主人就静静离去了,留下呆愣在原地的两人。
两人只愣了一会儿,就又齐齐地叹了口气,一个叹的是活了将近四十年居然还看不透这世间情爱真假,一个叹的是才活了不到二十年就看见了这世间不少诸如此类的虚假爱情。
很久很久后,他抬头看墙上挂钟才恍惚想起那告诉完他和那年轻女店员事实真相就离开的身影像极了当时从他眼前过路的女人。
那声音也像极了他那天在老式小区里听见的一道声音,至于声音主人的名字他并不确定怎么写,唯一确定的是与常见名苏怡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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