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个?”张军不解,他想日本鬼子的爪牙才是二鬼子呢!噢,当了亡国奴了,被殖民了,就说是二鬼子?这也太冤枉啦。
“也不全是为这个,那时日本人对你们是有优待的。日本人为了把你们拉到他们那一边儿,合起伙来整中国人嘛。再说你们不是会种水稻吗?整个东北就朝鲜族会种水稲,之前东北是种不了水稲的,就是你们朝鲜人开发研究出了适合东北种植的水稲,当时是绝对的高科技,先进技术。但当时那是多珍贵的军粮啊,主要的军事物资啊!”
姜炮手张开绳套口子,转头让张军到前面看一看,学着点这手艺。张军怕他不接着说,赶紧往前凑了过去。“那时朝鲜人的反日热情非常高涨,小日本极力收笼他们的人心,一是抵消一个强劲的抗日力量,二是需要军粮大米。那时日本人是一等国民,朝鲜人是二等国民,满汉是三等国民。所以不少朝鲜人与日本人为伍,在军界,政界,经济界都有朝鲜人,各方面与鬼子合作,为虎作伥,自甘堕落,自以为是天皇子民。”
姜炮手啪了啪手上的灰,跟张军一块望向延绵不断的山峦,指着群山有点动情。“这里曾是我跟战友们并肩战斗过的战场啊!日本鬼子也太坏了,他们总是挑拔朝鲜人和中国人的关系。一些愚蠢的人竟然上当了!互相不信任,又有文化习惯上的差异,还常常互相械斗,有些地方的民族矛盾还挺深。鱼蚌之争,渔夫得利嘛!”
姜泡手突然问。“以前你下过套子?”
“嗯哪。”
“噢?”
姜炮手追着问。“不会是你师傅教你的吧?”
“咦?还真是他呢!”
姜炮手泄了气,耷拉着头没好气地说:“我也听说了,他也就那么两下,入不了我们老猎人的法眼。”
张军故意气他。“姜叔啊,不是嘞。他可是方圆百里无人不晓的好猎手耶!”姜炮手还是哼哼道。“就你这样的三脚猫的新手把他捧上天的,哼!他在我面前连个猎字都不敢提一下!”
张军又气他。“姜大爷啊,您和我呀,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呀~~,都是被情所困那!”正抽旱烟的姜炮手挥挥手否定,态度还是蛮坚决。“去你的,我跟你不一样啊!这得明明白白地分清楚啊!不,一,样!”
“啥不一样?就,是,一个,样!”张军也挺坚决,有一种临死要找一个垫背的气概。姜炮手又跳了起来,指着张军鼻子骂道:“我和英妹是被姓张的活活地给拆散的,你和小安是谁拆的?谁拆了呀?臭小子,你就是陈世美呀!你呀,哼哼!”
“咱不都是情字所害的吗?……您老,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耿耿于怀啊。”张军蔫了,吞吞吐吐起来。
这一下姜炮手真的生气了。“我就纳闷了,你爹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孬种了啊?你为了爬进市里当市里人,把青梅竹马的小安给抛弃了?你是个男人吗?”
张军装作没听见,装模做样地东张西望开来。“姜大爷,您看!那地方是野猪路过的地方,在那儿也下一个套子吧。”其实他心里不是滋味,他也知道为这心魔缠的,心智励练不下去了。
安京玉!
是他的青梅竹马不假,但他心里她永远是好妹妹,绝无男女之情。她长成亭亭玉立的淑女之后,张军是有意无意地跟她保持着距离。但她对张军是怀着男女之情的,所以经常在言行里流露出爱意。开始是街坊邻居,后来全村人都认为他俩是情人关系,甚至两家父母互相称呼起亲家。张军每次摇头说不是那么回事,人们总是戏笑他:“你就心里乐吧!”乐什么乐呀?弄得张军苦不堪言。安京玉长得象一朵花,特别是白白净净的脸,笑起来真象娇艳的牡丹花盛开似的,有着沉鱼落雁之容,身材象柳树一样柔软,却又亭亭玉立。村里的小伙子们个个都唾涎三尺,把个张军羡慕的要死。都慑于他的狼辣,都止步不前,要不安京玉早就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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