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炮手正憋了一肚子气,累死累活玩命干了,但自己英妹的事儿还是不清不白的,心里很不舒畅。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是谁杀害的?
他对张军也有很大的不满,他把案情说得过于简单化了,就是说那帮盗墓分子认为姜炮手家里有很有价值的古董,闯他们家的时候误杀了她。姜炮手可是老练的猎手,还是以前非常有经验的优秀侦察兵,不可能被张军的一言两语给蒙过去。
他自己把事情捋了捋,那帮盗墓分子并没有进屯子,那帮人是在山里等陆少他们过接他们。他们不可能傻了呼的一大帮人进村进村,那帮人在狂可干的也是隐秘的事儿。
他大概也看过了那些古董,他并不觉得那些古董是什么特别有价值的,除了他们搜山的时候发现的那个青瓷。
他们兴师动众的武装了那么些人来盗墓,那个古墓应该非同寻常。为这个古墓那头领不惜杀死自己的儿子,他自己也魂散古墓中。那头领的祖祖辈辈守候者的古墓,那到底是什么古墓呢?
他摇了摇头,他的思维又岔开了。
就算那头领那座古墓的守护者,自己和英妹跟这座古墓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家里哪有什么古董啊?英妹更是跟古董扯不上边儿呀。
金哲?安相泰?……
不,就是那个许道士!
他猛地站起来,拿起了猎枪冲出门去了。
漆黑的暗道河屯很平静,平静的有点发瘆。天上连一颗星星都见不了,地上却有两颗星星闪烁,姜炮手的两只眼睛不仅仅是闪烁,而是喷火。
“你个牛鼻子!我他妈弄死你!……?!”
拿着枪破门而入的姜炮手愣住了。
“金哲?”
金哲与徐道长在炕上斟酌着小酒杯,看见怒气汹汹破门而入的姜炮手,吓得他俩张着嘴合不上去了。
正碰着杯的他俩的动作就固定了。
……
短暂的寂静之后,姜炮手一脚把那个酒桌给踹开了。“说!”他的枪直接顶在了金哲的头上,怒目而视。
“姜,姜叔,不!姜大爷,不是我杀的。不是,……”
“姜哥,您听我说……”许道士想站起来解释,“你他妈别动,老老实实坐着!”姜炮手本来就瞧不起许道士。
“我说,……”
金哲喝高粱酒喝的满脸通红,可这时候已经吓醒了酒。
金哲在省城的单位因为经营不善,所发的工资很难维持他们一家三口,他媳妇是家庭主妇,孩子又刚上学。生活拮据的干脆自谋生路,准备收点山货,上南朝鲜去卖。反正那时候的朝鲜族上南朝鲜卖熊胆,鹿胎膏,鹿茸,还有那些清心丸之类的中成药已经成风。去一趟能赚好几信倍十几倍的利润,很多人赚得钵满盆盈。
但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收山货或者是买中成药,那得有钱啊!他哪有钱呢?所以上个月到处借钱的时候,他碰巧跟安相泰取得了联系。
金哲对安相泰是比较了解的,还很信任他,这不仅是他们两家是世交的缘故,而是安相泰是个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的高材生,又是事业上小有成就的商人。
金哲还很清楚的记得他与安相泰咖啡店见面的情景。
安相泰作为后辈先到咖啡厅等他的,他穿了身黑皮大衣,系了白领带,很是潇洒。但金哲隐约中看出了安相泰身上的社会江湖俗气,又察觉到安相泰眼中对他的轻视。
“哟!小安,你完全是成功人士的模样啊!”
“我?成功?金哥,你别逗我了。”
“咋地啊?都穿上皮大衣了,还系了领带了,差啥呀?”
“哥呀!你往窗外看看,这满街都是穿皮大衣的,裘皮大衣的!”
尴尬的金子环视了一下咖啡厅内部装饰,心里咯噔了一下。乖乖!这样的店咖啡多贵呀!这不浪费吗?熟相见何必选这样的场所呢。
“那个……小安啊,咱们换个地方吧?这地方太贵了。”金哲小声说。“喝咖啡能喝破产啊?”安相泰双目圆瞪。
“那帮高官巨贾能喝得,咱们乡下出身的就不能喝了?这他妈是谁立的规定?”
听这话听着好像觉得他前面的愤青是完全陌生人,觉得不认识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而是温文尔雅,非常谨慎和谦虚的年轻人。
金哲看出来了,安相泰现在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举止是焦虑不安的,他内心有很大的欲望在膨胀。
“金哥,你可是有福之人啊!哎,我要是在南朝鲜有亲戚该多好啊,你收上货的钱和买中药,还有到香港的一切并非由我来出。我只有一个要求,您替我卖件东西。”
?!
天上掉馅饼了?金哲不敢相信,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什么东西?违法的?”
“您说呢?”
“我相信不是的,我们两家可是世交啊。”
“哥哥呀,像你我这样的人的富贵只能险中求!别无他路。”
“什么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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