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很安静,偶尔来一阵阵吹一落树枝上积雪的北风。
他的周围除了雪还是雪,除了积雪下面的森林还是森林。碧蓝的天空下白雪茫茫的远古森林里,看似迷茫的张军,其实不然。
大地上连个蛛丝蚂迹都没有,但他已经察觉到那个人离他不远之处,张军早已与此山融为一体了。
那个人正抱着补袋子,极力捋平喘气的节奏好让声音小一点。此人认识张军,而且还对张军比较了解,但他不知道张军是身怀绝学的人,只知道是个很有能力的警察,是个非常棘手的对手。
这个古董贩子叫安相泰,也就是安京玉的亲弟弟。他在大学里学的就是考古专业,他的教授非常欣赏他的能力,并且分配的时候推荐他到省博物馆工作。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个对考古行业有热情有上进心考古研究生竟然辞职下海了。这使推荐他的那位考古学教授,很是惋惜,曾几度登门劝他回头。可是这位看似文弱学者风的安相泰却非常顽固,他只说非常感谢恩师的栽培之恩,辜负了恩师之类的无用之言,后来不知了去向。
无疑他怀里的袋子里面肯定是古董,也很有可能是那头领他们守护的古墓里盗出来的,现在还不清楚他与那帮持枪的犯罪团伙是不是一伙,但肯定有关联。
哀哉,哀哉!天子骄子,有前途昂扬的年轻人沦为了盗贼,这是国家之损失,社会之悲哀。但作为一个穷乡下人,虽然有着光明前途的年轻学者,起步远远不如城里人。
与他相恋好几年的他的大学同学弃他而去了,他清澈天真的心灵深深地被无情无痕的刀扎伤了,被捅了个大窟窿。或许他善良,美丽的心灵被大窟窿泄漏掉了,而把邪恶的灵魂也拉进来。
他至今也忘不了,他深爱着的女人的父母看他的眼色眼神儿。那是一阵阵寒气,是一串串钢针扎伤了他的心头。一个无权无势乡下人爱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省城人就是不应该,简直就是犯罪。
安相泰用发绿的眼睛观察着前方不远处的张军,他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负了自己姐姐的负心汉,旧冤新仇交织下他从腰间拔出了三棱刀,身体躬屈着,准备随时弹出去结果了张军的命。
他知道自己怀里的这个东西,可以让他要名得名,要利得利。天上瑞气之光芒要照射自己,扬眉吐气的时刻即将来临了,就差一步了,他就是最后的一个障碍了。
安相泰心里祈祷,臭小子!快点过来吧,我都着急了。
“别着急气弟!”
他心里一惊,这张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想起来了,你是安京玉的弟弟!”
去他妈的,安相泰把刀握的更紧。
“你我都是男人……”
别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安相泰呵嘴冷笑。
“我们咋地都无所为……”
安相泰气的差点立即跳出去跟他拼命了,这个真他娘的恬不知耻,厚脸皮的伪君子!
“你姐,安京玉现在处境非常危险。”
危险?姐危险?
?!
真?假?忽悠?
……
“哼哼,张军!我姐的事与你无关吧?”
竟然安相泰起身,向张军走了过去。
他站起来的地方,并非是他刚才藏身的地方。
“相泰呀,好久不见了,都有十年了吧?”
“哦?你还记得我?”
安相泰哼哼着,在皮大衣里的右手更加握紧了刀。
“你对我姐是无情无义,对我倒是有情有义啊。把我逼得无处可逃了呀。”
快要走近了,安相泰顿了顿,举起左手挡住太阳,看了会儿东边的天空,“今天的天真好,喂!张哥……”
他的刀刺向了张军,此时张军也背着安相泰看着东边的太阳,好象还看了迷,发愣地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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