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摇摇头,这小子的气质也完全变了。
之前自信满满,盛气凌人的气势不见了。
而是隐隐透着有种温文尔雅,平和安祥的气度。
难道真的成佛了?
难道真的成仙了?
他还是摇摇头,举手制止了张浩:
“浩浩,累了吧?”
张浩听到他爷爷关切的声音委屈地哭了起了:
“爷爷,以后谁骂您,我绝对不饶他!”
这话耳熟,金学峰老人向张军那儿瞥了一眼。
张军小时候也对他这样发誓过,唉……都是过眼云烟呀!
那个臭小子!
“唉!浩浩,我的好孙子!”
他抱住了跟他一样高,但满脸稚气的张浩。
在他眼里张浩象三岁小孩一样可爱,可爱的让他马上带他到自己家里,在老伴面前显摆一番。
见了张浩之后变成老顽童的金学峰老人,张军却心里了然,他们闯祸了。
被鞭子抽打成变样了的这家伙可是市委副秘书长的独苗,省公安厅到厅长的外甥啊!
但张军心里坦坦荡荡,表情淡然自若。
“王老弟,请你赶快把陆少送医院!你先别给他家人联系,我会恰当的时候亲自告知给他家属的。”
张军说着向王东来眨了眼睛,姓王的立马会意地点头。
这话让他紧紧绷绷的心舒展了,舒服了。
王东来是何等的角色啊!
他感激涕零,紧紧握住了张军的手:
“哥,张哥!您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谢谢,我,我不会忘了您的恩德。”
“好了,谁是跟陆少一块来的?”
“我!”
一个看起了比较稳重的小伙子站出来应道。
“就你自己?”
“是的,我是市委的司机。”
这小伙说话不算不亢。
“你也最好先别把这事儿给汇报上去。好吗?”
“既然张队发话,我只能尊命。”
此人把以后的责任干脆推给了张军。
张军点头:
“谢谢你的配合。”
一阵骚乱过去以后,众人又开始研究案情。
路实在难走,黄昏的时候他们马车才到达了二道河屯。
村前头老马家的两条猎狗,汪汪叫个不停。
“这个姓姜的,怎么连个鼻子都不给我亮一个呢?”
金学峰老人有点生气。
朴叔望着西边浑浑噩噩已模糊的一片云朵,叹着气伤感的说道:
“他呀,唉!他的天呀,已经塌下来了啰!我听屯子人说,一听到死讯,他还笑着呢!见了尸体还说什么,别装神弄鬼呀,别吓唬我呀来着,最后一抱住小英尸体立马昏了过去。”
金学峰老人心有所悟,沉默不语。
但还是看着村头老马家向张军发号施令:
“你这个刚刚上任的市刑侦副处听令,马上下车向那家了解情况!”
“我也要去,我熟悉老马叔一家人。”
张浩也跳下车跟张军去了。
张浩那家伙一走金学峰老人忽然觉得空落落的,他心里暗想,一定要把他姐弟俩领回他家里,由他来抚养。
他们到老马家经过一番了解,案发那天没有外人进屯子里,也没有外人出屯子。
因为那天上午他们一家子都在家,他们都没听过猎狗见生人时的那种狂叫声。
姜炮手身体笔直地站着,左右前后地摇晃着身子。
“你给我立正。”
“是!首长!”
两个沙哑的声音一唱一随,但声音含着深深的悲痛与无比的惆怅。
朴叔看着姜炮手和他的老首长执拗的样子,眼睛有点模糊的感觉。
他方佛身在子弹飞唆,爆炸声轰轰的战争年代,象这样他俩人相互执拗的样子是那时的一道风景线。
他要介入他俩当中,但又响起了老首长的制止声:
“一班班长马上归列!”
朴叔马上立正。
“一班长朴成斌马上归列!”
其余的老人相互瞅一眼,立马并肩列队站着,迎姜炮手归列。
太熟悉了!
众人一拥,相互抱成一团,泣不成声,但从他们布满皱纹的眼角里流出来的是欣慰之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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