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肖烈就去找祁靳连拿报告。
肖烈看着在祁靳连书柜架子上的那些人体的内脏标本,忍不住问了一句:
肖烈:祁大夫,你每天对着这些东西,难道身体就没有起什么应激反应吗?
祁靳连我不怕死人,是因为他们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具冷冰冰的躯体而已。我真正怕的是,自己没能找出他们的死因,让那些害他们的人逍遥法外,让他们的灵魂得不到安息。
祁靳连像是对肖烈说,也像在对自己说。
肖烈异样地看着祁靳连,这就是他为什么当法医的原因吗。
祁靳连对了,我看到今天的新闻上写着‘剥皮狂徒重现’,这个‘重现’是什么意思?
祁靳连看着尸体的照片问道。
肖烈:五年前,市内发生了六起连环杀人案,死者全是年轻女性,均为全身皮肤被剥失血过多致死。在当时,这个案子是由顾队负责的。因为作案手法相同,当时顾队他们做了并案处理。经过侦查,尸体发现的地点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留下的线索又少之又少,而且抛尸地点附近都没有监控,所以案件走进了死胡同。
肖烈继续说:
肖烈:三天前,这个凶手又犯案了,但这次很奇怪,这次凶手在宾馆杀了人后,并没有选择抛尸,甚至在匆忙逃离现场时被监控拍到了面目!
肖烈:我们对这个嫌疑人展开了调查。我们查到,此人名叫龚鹏宇,26岁,本地人,单身,无业游民。生母在他五岁时就走了,父亲二婚去了国外定居。目前是龚鹏宇一个人住在生母当年留下的小区房子里。
肖烈:尽管他的疑点还是很多,但就龚鹏宇出现在凶案现场这件事考虑,我们还是决定在掌握一切嫌疑人的信息后,就开始实施抓捕。
肖烈:抓捕当天,小区门口的录像显示,龚鹏宇自从中午进屋后就没出来过,在龚鹏宇房外,我们叫了很多次他都不肯出来,所以顾队让我跟阿铭跟他一起强行进入。
肖烈一拳重击书桌,气愤道:
肖烈:可是!我们没料到,这个龚鹏宇竟然非法持有枪支!当时他躲在房门一侧,顾队进去后没注意,被龚鹏宇开枪打中了。我马上反应过来,与龚鹏宇展开了枪战。但我跟阿铭都被他提前设好的面粉陷阱,挡住了视线,让他跳进一个洞口逃走了。
肖烈:那洞口是直达废弃的地下停车库的。可我们搜了整个地下停车库也没能找到他。
祁靳连伸手拍拍他的肩,意示他消消气。
祁靳连如此说来,这次的案子,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这个龚鹏宇。
肖烈咬牙:
肖烈:物证就是在他家搜到的。
祁靳连那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祁靳连看着现场照片说。
肖烈摇了摇头。
肖烈:他的动机是什么,我们也在思考。
肖烈:我们在想,五年前的案件他整个犯案过程都十分得严谨,不露一点破绽,而最近这一个案子里,龚鹏宇为什么会一反常态,把本应该滴水不漏的案子做的漏洞百出,这么随便就留下了致命的证据?
祁靳连阿烈,你先看看。
祁靳连将桌面上连夜写出来的法医报告,递给了肖烈。
祁靳连五年前的剥皮案是由局里的周力帆周法医负责的,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实习法医,并不能直接协助办案,只能在一旁看着周法医处理当年在第二案发现场带回来的物证。
祁靳连我把当年周法医写的法医报告调出来与最近发生的剥皮案作了比较。虽然作案手法相似,但有可能并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肖烈:什么!?
祁靳连你看。
说着,祁靳连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密封文件袋。拆开文件袋后,将里面的照片一张一张摆放在书桌面上。
祁靳连当年被剥皮狂徒杀害的死者,每一个都被剥走了皮,尸体却始终没能找到。且当年这个剥皮狂徒剥的皮肤都是很有规律的,只剥人体的躯干部位,均为20cm×20cm左右的面积,0.3~0.5cm的厚度,具有一定都规律性和专业性。
祁靳连但你们三天前在龚鹏宇家搜出来的皮,被剥面积很大,而且切割得毫无规律性,无论是大小还是厚度都不一。
肖烈仔细看着照片。
肖烈:好像……的确如此。
祁靳连另外,当年的六个死者,她们的被剥之皮上都纹有纹身。而你们那天发现的是没有纹身的。
肖烈:所以,龚鹏宇并非是五年前的那个剥皮狂徒?
祁靳连不排除这个可能。
祁靳连但凶手的犯罪心理是会随着生活而改变的,或许他当年对身上有纹身的感兴趣,现在对没有纹身的感兴趣。
肖烈:这个案件,凶手就没有留下任何DNA吗?
祁靳连这个凶手有一定的医学知识,他的整个作案过程都是带着医用手套的,甚至为了防止头屑掉落到死者肌肤上,他应该还佩戴了帽子,作案工具也是一把手术刀。
祁靳连整个作案过程就像是给人做一场剥皮手术。
祁靳连神情严肃。
祁靳连而且是在死者十分清醒的情况下,活生生将皮剥下来。
肖烈:凶手真是惨无人道!
肖烈暗骂。
祁靳连你们有查到这个龚鹏宇上大学时学的是什么专业吗?
肖烈一脸深沉地望着祁靳连:
肖烈:他学的专业,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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