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乞讨还是强要？

天色随着床头烟灰缸越来越满而越来越灰暗，肚子也开始工作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阿龙掐灭烟头，看着已经空了的烟盒，扭头怔怔地朝窗外望了足足有五分钟。

路灯已经亮起。

马路上行驶的汽车、三轮车、大货车也都已经变成了一盏盏灯光。

想起无数个星期日自己站在自己房子阳台上看向外面，指着络绎不绝的车辆、一栋栋亮起了灯的大楼对孩子们感叹“这就是万家灯火”之后就是“你们要努力学习”之类的期许话语。

此刻，阿龙感到的只有空寂与失落。

此刻，也许只有走出这间逼仄的房间，将自己投入到外面才能缓解那种难受到窒息的感受。

用从室外滚烫的水管中流来的微热的自来水洗一把脸，往裤兜了揣了数额500的本地纸币，阿龙趿拉着人字拖就往外走去。

来到公寓大门口，也许是两保安此刻尽忠职守的缘故，阿龙发现时常在附近晃悠着的那群小孩不见踪迹了。

站在宿舍窗边，阿龙依稀记得穿过两条马路后，对面有一家招聘上似乎写有中文的餐馆。

离开公寓门口，穿过第一条马路，沿着一条弧形的人行道向第二条马路走去。

人行道左侧是本地各种买小吃、水果的移动商贩，右侧与铁轨间有一片空地，上面停满了各种三轮车与摩托车，还有很多从穿着判断是上班族的人或站或坐着。

肚子已经在造反的阿龙，已经没有兴致为这些停下脚步，他只想快点找到那家餐馆，想象能吃到熟悉的味道。

站在第二条马路的路口，看着哦这条双向6车道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流，还不是很熟悉这边过马路规则的阿龙，眼看着不时有一两个人无视信号指示灯过马路的情况，最后还是选择遵守交规，等到绿灯亮起时跟随大部队穿过马路。

来到马路对面，阿龙选择了一个不阻挡他人通行的位置停下来。

往右看去，已经开启的霓虹灯招牌表示那是一家酒店，还不熟悉兜里500本地币购买力的阿龙对此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视线由右向左转动，估计离自己大概50米的地方找到了那个中文招牌，阿龙毫不犹豫地朝那中文招聘的店面走去。

随着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灯光也变得越来越昏暗，习惯了国内夜晚亮如白昼的阿龙来说，似乎安全感在一点点地远离自己。

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注意起身边的环境，自己也尽量靠近店铺一侧方向前行。

来到离店门口十多米处，散落在附近的四五个年龄跟自己小女儿相仿的孩子印入阿龙的眼帘。

在还未被发现前，阿龙下意识地找了一个避光的位置停下来，想看看这些孩子的举动再决定是否有必要返回宿舍。

十多分钟时间过去了，阿龙发现只要有人进入或出来店门口，这些散落的孩子都会不约而同围上去，伸出脏兮兮的手，昂起脏兮兮的脸蛋。

对于明显是外国长相的人——尤其是国人，阿龙发现这些孩子胆子似乎更大些，死缠的劲儿更大的同时，还有的小孩也是会将手往人口袋里伸。

有些心疼这些小孩的同时，阿龙已经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是乞讨还是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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