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房间内一点点暗下来的,老一套的关禁闭,不给吃不给喝,从早到现在我只吃了那粒感冒药,头还是痛,时间久了倒习惯了,我居然还有空去想想贺易初。
我已经很久没想起过这个人了,他算是我第一个朋友,可他骗过我,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一走了之,连个再见都没给我留下,我花了很长时间去习惯没这个人,把贺易初的痕迹从骨子里一点点刮下来。
说不上有多难受,只是痛感细细密密,像是有千万只虫在啃噬我的心脏,每想起一次,就痛一次,算了,说回正题。
我现在就感觉饿,讲真的我觉得我可以吃下一整头大象,哦…………大象不能吃,那兔子吧,想吃红烧兔头,不过一天没吃东西是不是不能吃辣。啊,好像有点胃痛,那换掉清淡的吧,粥?甜粥咸粥?皮蛋瘦肉粥,嗯…………不要皮蛋的皮蛋瘦肉粥。
我踩着凳子坐上书桌,偏头看向窗外,十六楼,嗯…………从这里跳下去,应该会死吧。
我第一次被关是七岁那年,起因是我劝爸妈离婚,这也没什么好说了,现在我只想祝他俩百年好合,千万别去祸害别人。
后来因为大大小小的事也被关过几次,什么没有考第一啊,什么做其他科的作业被请定长啊,什么和人打架啊。
被关的时间有长有短,最长也就三四天,最短一天不到。
我一开始也会哭会闹,渐渐的习惯了,毕竟再怎么哭闹他们也不会理会,还不如什么事都顺着他们来,我慢慢的也懂装什么模样最好讨他们欢心,所以我已经很久没被这么惩罚过了。
我直觉这次会很久,一个人不吃不喝能坚持多久呢?我没想过这件事,我只知道三天后我会很虚弱,会没有力气,会想睡过去,可我这次就是不乐意顺着她。
妈妈的要求有很多,要和有教养的人玩,不能和差生混在一起,要和她认可的人相处,不能和浑身流言的人走在一处。
他们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我在这个家唯一的用处就是被他们拿来炫耀,小时候不太懂,长大后我给自己的定位是工具,不对,准确来说,是让人艳羡的,一件华丽的物品。
不需要感情,不需要交友,但是要完美,要什么事都做到最好,要在哪里都是第一名。
所以我学会了笑,开心还是不开心,生气还是不生气,我唯一能拿来应对的表情只有笑,唇角一勾就是一副温柔缱绻的好模样,就像妈妈一样。
我骨子里流着她的血,还混杂了爸爸的暴戾,我是他们的孩子…………
可是没人问我愿不愿意做他们的孩子,我十二岁那年,因为被转班的事情和妈妈吵了一架,她气急扇了我一耳光,恨声大喊,说她当年就不该把我生下来。
我生下来,她说我是一个意外,是不被人期待降生的产物,活该在最开始就死在手术台上,被医生护士挖出来丢进厕所里。
没人会爱我,唯一爱我的人在地下长眼,此后十年百年,我只能都是这副温柔缱绻的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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