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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的砸桌子声想起“你在想什么”闫诺问。
”没什么,来,多喝点,走一个”说着我端起酒杯,和闫诺碰了一下。
此时午夜11点40,大排档里的客人开始渐少,这家大排档离我住的地方很近,就在隔壁街,门面装修的还算豪华,起码有一个正经的铁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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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闫诺说了很多话,他给我讲他的人生观,和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我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是个寂寞的人,他总想让别人能够了解一个完整的他自己。
可是,他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那么忙。
他们忙着生,忙着死,忙的都没有时间停下来问问自己为什么活着。
又怎么可能话时间去了解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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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诺说“这是我第二次坐牢,因为同一件事,第一次你知道,那年你也在跟我干,知道我为什么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么?”
“因为我不甘平凡,我不想那么平庸的活下去,尽管这行收入并不是很多,和那些有钱的大老板比起来,连孙子都算不上,但只要我做这个,我就是这个行业里的哥。”
“你知道当老大,一直就是我的梦想,牢里这些年我过的很惨,但无所谓,我没放弃自己,知道用日语怎么说晚安么?汉语发音是-奥牙斯米拿赛,英语是顾的耐特,虽然不会写,但我学了很多,只要有会的我就问。”
“看,我肚子,人鱼线出来了,之前我180多斤。”
“改天给你看看我写的字,你知道我小时候虽然学习还可以,但写字班里最难看。”
“上次坐牢,出来后我最想念的就是娜娜,你认识的,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我上次进去前,大半的钱用来保她,而她只给我上了两次钱,当时我就知道她外面有人,我还是选择那么做,现在也不后悔,我只是想我喜欢的人过的好而已。”
“你相信么,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想,真的去想,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你不放弃自己,你就没有输。”
“兄弟,听我说,好好对自己,其实人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永远都是委屈求全,但他妈要是委屈就能求到全,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
“千万别活成行尸走肉,你看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就和行尸走肉一样,没有目标,没有理想,得过且过,麻木不仁,千万别被他们同化,要记得自己是谁,别忘了自我。”
“你有梦想么,比如你不是在写作么,不要再当抢手,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没有自我,如果你有理想,就不会总为他人做嫁衣。”
“在牢里待久了,很多人都会产生妄想,我见过很多人,计划着出去要开个什么饭馆,特别是做小偷的,里边多数人都是选择这个,可能这个比较简单,但他妈的都是妄想,即使这么简单,因为这么简单的事,他们没出事的时候怎么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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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诺一直在说,我一直在听,他说了很多很多,好像要把他半生的话完,但他始终没说自己以后要干什么,我问他的时候,他也只是摇摇头,说“也许你会知道,也许不会,但愿会吧。”
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闫诺,也不知道他活成了什么样子。
在我心中,他是个特别的人,他有中度的人格分裂,还有重度的抑郁症,曾经自杀三回。
在我小时所生活的那种地方,有老死的,有病死的,甚至有被不足大腿深的小河沟淹死的,就是没听说过有谁自己把自己弄死的。
很多年后,听人说他去了日本,在北海道,我想起他年少的时候,第一个女朋友就去了那里,也是因为那件事他得了那种病。
我从不怪他的不辞而别,也不会怪他再没和我联系过,因为…也许…或者应该说可能,他的性格中有一部分是我,他很偏激,就像另一个我,只是我活的没了样子,总向这个世界妥协,也许如果是他…就不会。
他说“千万别活成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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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稿费,我和胖子从东北去了三亚。
带上了我们的电脑,和有限的几件行李,我有的除了自己的劳动工具,仅仅是几件换洗的衣服。
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并没有想象中的大,而且因为中学我只上了半年,所以没学过物理,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飞机是怎么飞上天并且不会掉下来的。
我们来这,也不只是旅行,而是搬到这里,胖子说这里是个温暖的地方,他喜欢温暖,如果现实太冰冷,就找个温暖的地方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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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我看到了传说中美丽的空姐,长的果然漂亮,身高都不矮,长的也挺白,心说我们伟大祖国人民的审美观还是值得表扬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一群良马里总会混进去几头骡子。
不知道那位长着如同车祸现场般脸的姑娘,她爹是不是航管局局长,话说到底这航空公司规哪里管我也从未了解过,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个部门。
而其他的美女们,那身制服,让我想起之前出租里那台老式电脑里的AV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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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飞前,乘务员提醒旅客关闭手机,态度委婉,起飞一个小时后我们吃到的传说中的飞机餐,还有免费的饮料,只是美丽姐姐们对不同乘客的态度似乎也有些不同,比如我们对面是个老外,美丽姐姐发饮料时,对老外面带笑容,露出八颗小白牙,好像那老外是她干爹,以亲切的口吻问“Would you like anything to drink first?”
而对自己的同胞则是面无表情,声音冷淡,一副自己男朋友刚劈腿的嘴脸“喝点啥”而且一张嘴就是一股东北大碴子味。
如果这不是飞机上而且国外,我能抱着她亲切流泪,老乡啊姐姐。
餐车到我们这里时,美女姐姐又问“两位喝点啥。”
问的问题是没问题,但那表情和语气让我感觉她好像来了亲戚,比如她家大姨妈啥的。
和问刚才那白种老外完全不一个样子嘛。
我刚想说要杯矿泉水,坐在靠过道旁的胖子掐了下我的腿,我没说话,美女姐姐又问“两位喝点啥。”
胖子一张嘴,满口洋屁“I'm sorry, I don't know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
美女姐姐又说“请问您喝点什么。”
胖子又说“I'm sorry, I don't know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
只见这时,美女姐姐立刻如同四川民间艺术变脸大师一样,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露出八颗白牙“Would you like anything to drink first?”
这时胖子立刻用他那无比纯正的东北大四平口音说“来杯果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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