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筹策计数
语云:运筹帷幄之内,决胜千里之外。
所谓运筹者,算计谋划也。继结绳记事后,华胥部落内复又添加筹策计数新法。结绳记事之计数法,究竟肇端于何人之手,世事茫茫,已难以考证。而发明筹策计数之方法,实应归功于伏羲与女娲兄妹也。而其起因,则发端于捕捉蜻蜓、蝴蝶以饲喂蚂蚁之儿童嬉戏。吾人谓偶然性有其必然性,必然性亦源于偶然性,其斯之谓与?
数月后,华胥氏与雷夏氏远牧归来,率部落民众返回成纪,伏羲与女娲拜迎其母华胥氏及其父雷夏氏于成纪郊野之外。因彼时仍属母系氏族之社会,伏羲与女娲兄妹二人只识其母,而未知其父。雷夏部落首领途经华胥部落地面后,即率领其部落民众径直返回其领地雷夏泽地境矣。华胥氏与伏羲、女娲兄妹二人数月不见,母子间彼此倍感亲切,问长问短,唠叨不绝。伏羲与女娲叨陪母对,有问必答,终朝不倦。华胥氏乃顾盼二儿曰:“吾儿吾女,为母离家数月,汝兄妹二人每日间如何打发时日乎?”伏羲率尔而对曰:“阿母,吾与女娲二人捕捉蜻蜓、蝴蝶以喂蚂蚁,虽为儿戏,亦颇有趣味也。”女娲继而言曰:“阿母,妹问兄长伏羲蜻蜓、蝴蝶之数目,兄长乃以细竹棍代蜻蜓、蝴蝶之数目,送与我也。”伏羲复又抢先其妹女娲而言曰:“我喂蚂蚁,妹女娲杀死蚂蚁,杀死一只,则亦以一细竹棍还赠我。女娲所杀死蚂蚁为数甚多,我所送之细竹棍不够用也。”
华胥氏闻言,顿时为之为之幡然顿悟,乃反复询问端详,窃喜风兖部落内于结绳记事外,更得一新颖计数形式焉。而此新颖记数法,盖产生于伏羲与女娲兄妹二人捕捉蜻蜓、蝴蝶以喂蚂蚁之儿戏,殊是难能可贵也。
华胥氏受此启发后,遂于狩猎之期,嘱部落族人以竹棍代结绳,以记猎物之数,竟然屡试不爽,较之结绳以记事,大为便捷矣。且其筹策之物,随处皆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有结绳记事之优势,而无摘毛搓绳之烦劳,堪称甚如人意也。
华胥氏与族人喜之不胜,遂将日间捕获之小野犬六只,送与伏羲与女娲兄妹二人喂养,以褒奖其筹策记事之发明也。伏羲与女娲兄妹得此雏野犬,如获至宝,精心喂养,爱不忍释,日则携其外出,夜则与其共宿茅屋,跬步难离。伏羲谓女娲曰:“汝为女孩,雌性幼犬当归属于汝。吾乃男性,雄性幼犬,自当非我莫属。于是,二人遂各负其责,分饲幼犬,其亲密程度不亚伴当。伏羲以石刀将竹竿劈开,削成竹片,竹青面谓之阴,竹白面谓之阳。以阳竹片代指雄幼犬,以阴竹片代指雌幼犬,一犬一画,刻于竹片之上,以记其数。由是而阴、阳二数码,得以问世矣。
伏羲与女娲兄妹随其母华胥氏居成纪,其父雷夏氏远居雷夏泽部落,两地往来颇有距离,甚为不便。父子之情,乃人类天性之本能。虽禽兽皆爱其幼,矧伊人乎哉?雷夏氏思念伏羲与女娲兄妹二人之情日炽,往来两地之频度与日俱增。忽一日,雷夏氏遂谓华胥氏曰:“吾二人分居两地,来往甚为不便。吾思念二子,忧心如焚。你我二人何不将华胥部落与雷夏部落合为一体乎?吾二人往来方便,吾与二子亦不致日日睽违也!”华胥氏曰:“两部落可合并,男、女首领未可合并。敢问华胥部落与雷夏部落,合并后由谁执掌乎耶?”雷夏氏曰:“吾得与伏羲、女娲二子日夜相处足矣,华夏二部落,由汝作主可也。”二人商妥既定,乃资询于二部落民众,众人皆欢呼雀,赞同其合并事宜。于是,华胥部落与雷夏部落乃择一晴朗之日,合并为一共同体,谓之华夏之国。华胥氏膺天之命,不负众望,得成华夏国首任国君焉。
伏羲与女娲自获幼犬之日始,二人仍依旧规,于历法结绳系统内逐日打结,以记其时日。弹指挥斥之际,以逾九月之时日矣。二人分饲之六只野犬,业已长成大兽矣。伏羲与女娲虽日以茅舍中之肉食喂养之,然野狗野性难泯,时时相约进入深山野林间,捕猎野兔、山雉等野物,叼以还家。野犬悉数长大,伏羲与女娲欲将其放归山林野外,孰料屡放屡归,逐之不去。伏羲乃谓女娲曰:“此野犬逐之不出茅屋,何不让其留于茅舍内乎?日则可以捕获野物,夜则可以作人伴当。如此好事,亦何乐而不为也。”女娲闻言,喜出望外,拍手赞同曰:“兄长所言,甚合我意。我饲养幼犬九月,彼此情深,犬难离人,人难离犬。将其留饲于茅屋内,实乃上善之好事也。”由是,经伏羲与女娲兄妹饲养,野犬乃驯化为家犬矣。
一日午后,伏羲与女娲兄妹慵懒倦卧而起,双双步出茅屋外,忽见雌雄三对家犬,竟于茅屋外草地间行那雌雄交媾之事。三对家犬,两两粘连成一体,精、气、神十足。女娲见状大惊,不知是何缘故,遂以木棍趋前驱赶之。岂料三对家犬,两相粘连,棒打鸳鸯不分散,牵牵挂而行,殊为狼狈不堪。伏羲乃谓女娲曰:“阴阳交媾,化生万物,实乃天地成仁成德之大道也。吾妹休得多管闲事,做出愚蠢事体,随其自然可也。”
雄犬为阳,雌犬为阴,阴阳搭配,天地化育之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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