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向天歌去穆云萍跟夏山虎二人专门的后勤财务办公室里去领这两个月的考勤补贴和日常值班费——这两项补贴是由夏山虎负责制表下发的。
进得门来,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人分坐在一张三斗桌的两边。穆云萍跟夏山虎两个人神情呆滞犹如木鸡土狗,煞有介事浑如泥塑木雕。
向天歌不由得暗自发笑,便也跟这两个人一样默不作声走到三斗桌前挺立着如木桩电杆一般。
向天歌伸手拿起桌上的补贴表,仔细搜寻自己的名字。但是他猛然发现在以往自己名字该出现的地方竟然没有发现。他只好认真地从头到尾又查看了一遍,终于在全体人员合计一栏的上一栏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向天歌”,也就是说,仅仅从这个名单上来看,向天歌已经成了这个机关花名册上最最末尾的那一名成员。
这令这个一向以人才、大才、天才和“天之骄子”自居的向天歌极为愤怒,或者叫恼羞成怒。但他却竭尽全力压制住了自己的满腔怒火。他极为从容地从夏山虎手里接过钱,然后在自己名字那一栏上签了字,极为平静地从穆云萍和夏山虎两人的面前走过,出了他们的办公室。
向天歌:“我的名字原来在本机关历次的花名册和表格中基本都是排在倒数第十名左右的,这次怎么突然来了一个大塌方、大滑坡呢?我招谁惹谁了?哦?是那位‘机关老一’硬性报复给穿小鞋的一种变相手段吗?”
向天歌:“禽兽之变诈,几何哉?徒增笑耳。想用这种小儿科打击我的意志,阻挠我成就一番伟业,那是卑鄙小人的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云山雾“哎,老向!咱俩都快迎面相撞了,你……你低着头想啥呢?”
这是在一楼的楼道里,两个人走了个面对面。
向天歌抬头一看,是云山雾。
向天歌:“没……没想啥……你去干啥呢?哦,是不是也去领补贴呢老云?”
云山雾“哈哈哈,我已经领了,也是刚领到的——你发现没有?这个夏山虎真是拿着个鸡毛当令箭,刚有点儿权力就胡来胡闹,一张花名册把原来的顺序都打乱了,很多人都找不到自己的名字了,都在发牢骚呢?”
向天歌:“哦?!”
向天歌很兴奋,但他依然不动声色。
云山雾“这小子一点儿也不顾及哥们儿情面,一点儿也不讲哥们义气,竟然把你的名字从倒数十来名,直接变成了倒第一。”
向天歌:“呵呵,这……倒第一……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吧?他愿意怎么排就怎么排好了,这叫‘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对吧?”
云山雾“啊?老向,你真的满不在乎吗?”
云山雾有点吃惊地看着非常淡定坦然的向天歌。
向天歌拍了拍云山雾的肩膀说道:
向天歌:“当然是真的不在乎——你想啊老弟,一张表格上的名字排序能说明什么啊?能证明什么啊?能规定什么啊?能决定什么啊?它能决定你、我、他的命运吗?哈哈哈……”
云山雾“哦?哈哈哈……我有点儿明白了——他夏山虎虽然在这个表格上把他的名字和穆云萍的名字都放到紧挨在处长、副处长后边,甚至都排到了甘虹和刘形、古傲那些科长们的前面,这恐怕丝毫不能说明他们马上就是副处长了,也不可能说明他们比科长们的官职还高吧?”
向天歌:“这个……我还当真没有顾得上认真看,也不知道这个夏山虎究竟怎么鼓捣得这么一张花名册,但是我至少知道一点儿——那就是人们的命运,决不是因为别人随随便便制定一个表格和排列一下名字的顺序而改变的,而是自己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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