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太阳系几亿光年之外,一颗与地球相差无己的星球——天元星,居住着的也是人类,生活方式,科技发展俱是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是围绕这颗星球运转的是冒着翠绿色光晕的翡翠星。
并且会时不时的发出道道光芒射向这个星球,被光芒射中之人,皆会有着远超常人的能力。
世界版图分布着大大小小上百个国家,其中国力最强盛的几个国家为Z国,M国,F国,E国,T国。
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一场异能者的乱世,一场权力的更迭。
我是林非凡,曾任Z国军事最高指挥官,现已赋闲多年了。
最近一直梦见些过去的人和事儿,颇有些感慨。
老了,记忆力再不复从前,我怕再晚些,脑海里便存不下什么了。趁着还记事,就写写。
今日提笔,求个心安。
为那些逝去之人所写,他们不该消逝无声,他们该被人提及,记起,歌颂。
已是天元历3982年了,事情也被尘封了五十多年,伤痛已经愈合,各国已经忘了疼,就让我来揭开伤口吧!想来我这么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写的东西,上升不到政治的程度了。
我是当年之事的参与者,更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苟活至今。相比逝去之人,我赚的年头也够久了。
接下来所写,各位读者就权且当做听个故事了,一个略显沉重的故事。诸位放心,我会以客观事实的态度去写,不会偏袒任何一人,书中人的功过,皆由大家共评之。
关于书名,我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用那个禁忌来命名——堕落猎手。
写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些问题,你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吗?世界又如你所想的那样吗?
世界各国之间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你有想过,这背后也许有人掌控呢?
太过于扯了是吧!但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有!
这世界上,有着一群人。他们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能力,这些人,就是异能者。
上天赐予了这些能力,但却没有考量过人心的善恶。
当这些有着远超常人能力的异能者,恶念横生,不被约束时,这世界就乱套了。五十多年前,世界就曾陷入这等危机,若无那些值得尊敬的人,碧海蓝天或许已不存在了。
在我们安享的和平背后,有着一个又一个可敬的面容,他们将自己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个年代。
今天是天元历三月十八日,我哥哥的忌日,他是当年力挽狂澜的人。
我们虽是亲生兄弟,但命运似乎玩心大起,捉弄着我们一家。我哥哥出生后第二天,便被绑架了,绑匪要我父母交出那个科研成果。
这个科研成果一旦交给心怀恶念之人,后果不堪设想。父母一度挣扎,犹豫,最后还是拒绝了绑匪的要求,为了家国大义放弃了儿女私情。
这也导致了我们与哥哥长达三十年之久的分离,也让我哥哥走上了一条注定不会有归途的路。
绑匪被抓获后,说已经将我哥哥撕票了。父母伤心欲绝,一时难以接受。
可总得生活下去,伤痛随着时间抚平,只有偶尔被提及之时还会感到心中疼痛。
五年后出生的我继承了原本该属于哥哥的名字——林非凡。
命运就是如此不公,我出生后二十多年来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许是父母将欠缺哥哥的那一份爱也算到了我的头上,所以我在父母的加倍宠爱下成长。
我也还算争气,在父母溺爱下没有自甘堕落,从小成绩便一直领先,是众人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念书,找一份比较感兴趣的工作,与一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共度一生,这是我定下的三个目标,却幺折了。
本以为我的生活会这么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直到有一天,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涌动着一股力量,说不出来的温暖。我根据意念驱使这股力量,没有控制好,毁掉了两间房屋,所幸没有人员伤亡,父母以三倍的价格赔偿给房屋的主人。
Z国国家特战队找上了我,说些什么为国效力,光耀门楣,天降大任,命中注定的屁话,想把我招进去。我可不买账,放着平淡潇洒的日子不过,去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特战队里自讨苦吃,不是傻是什么。
我死活不去,特战队里的人便拿我没辙,只好让我签了一份承诺书。
具体内容我记不清了,大致意思就是我承诺遵纪守法,无论何时也不得动用异能,如果违反,监察局会立刻对我进行逮捕。
当时的我脑中有些混沌,一个又一个从未听闻过的机构摆在了面前。但我又清楚的知道,一个大门向我敞开了,门后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是在这个已知的世界平淡的过完一生,还是去那个未知的世界探寻,这是个双向的选择。
我不加思索的选择了前者,我想大部分人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要加入什么特战队,去受那些本可以避免的伤痛呢!
可我还是低估了特战队的决心,以及手段。几周过后,特战队又来了。
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我的队长,我的引路人,我的偶像——雷正阳,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肩上是金色枝叶两颗金星,中将衔。年仅二十五六便已是中将,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身正气,面容坚毅,军人这两个字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他走到我的身前,目光咄咄逼人,他说出了与军人身份不符的话。“我今天来的目的你是知道的,但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给你两个选择,走着去我特战队,还是被绑去。”
我暗地里笑了笑,威胁这种小伎俩,怕是用错人了吧。我不同意,你还真敢绑我不成?
“我这人一向不吃敬酒,好歹是法制社会,你绑我一个试试!”话一出口,我便感到糟了。因为那人不似开玩笑,眼神中的锐利是我生平仅见。
就这样,我被‘请’到了特战队。那人说要磨磨我的锐气,就把我关到了禁闭室。
父母知道后,当然不允。母亲的政界朋友,父亲的科研院共同向特战队施压,闹得也是沸沸洋洋。
我未来的队长可不鸟那些,他上扯国防安全,下谈黎民百姓,最后说得好像没了我世界就末日了似的。
事情逐渐不可收拾,队长也没有料到阻力会这么大。就在决定要放我出来的时候,父母收到了时隔二十七年的哥哥的邮件。
父亲亲自来特战队见我,不是带我出去,而是劝我留下。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父亲,两眼通红,有泪花隐忍不发,全身颤抖。我看向父亲两侧的白发,我得承认,父亲老了。
父亲向我提起了二十七年前的事,我那时才知道,原来我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哥哥。看过邮件后,我大致知道了几个信息,哥哥是异能者,还是顶极的,但话语中有诀别之意,想来是碰到了棘手的事。
我感叹命运的不公,我一直是温室的花朵,可哥哥他仅出生两天就受到了雨打风吹。这二十七年,他经历过什么,受过多少不平,才会让他如此悲观的看世界。
父亲向我乞求,让我留在特战队,找到哥哥,并带他回家。亏欠的已无法弥补,也不求原谅,只求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哥哥,与他说说话。
不管是为了国家,为了日渐老去的父母,还是为了血脉相连的羁绊,我加入了特战队。
日复一日的训练,多次复伤流血,我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铁血军人。但我一直未忘初衷,带哥哥回家。
也许是心念感动了上天,一次机缘巧合下我找到了哥哥,但他的处境却是极为不妙。
我只能和那群人站在一起,他们看向哥哥的眼神就好似观赏马戏团的猴子,我悲愤,有野兽在心底咆哮。我想将我身边这一群没有人性,生杀予夺在手握的家伙们撕碎,我更想走到哥哥身前,抱住他,对他说,久等了我的哥哥,我来带你回家。
可我办不到,我只能与那些家伙一起笑着,不时的指点他们眼中的那只猴子,用以证明我们是同路人。
如此的近在咫尺,又如此的遥不可及。我心在滴血,指甲入肉的痛竟比不上心中的半分。
——
今天就先写到这里吧,稍后我要去拜祭下哥哥,他最喜欢吃梨了,我每年都要提一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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