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把骰子拿在左手里,右手捏着一个木刮板,方便收骰子和推拉筹码,还有顶缸门。
“来来来,买定离手!”荷官吆喝,然后把骰子交给对面坐高凳的那个红衣妇女。
众人都等着骰子手的下注风向,刚才红衣妇女中了一把大注式大,似乎找到丢大了手感,翻倍压在大上面,防了两百块全豹,众人纷纷跟注。
秉着庄家不可能这么衰的心理,也有小部分人买小。
周葵买了五千小试试水,展奎跟了一千。
荷官见下注的都差不多了,把木刮板离开缸口,示意骰手丢骰子,然后,用木刮板推了推缸门,检查一下缸门是否堵严实了。
红衣妇女专心挑选着骰面,拇食中三指捏着三个骰子,试图重复刚才的手法,骰子离手,叮叮叮叮叮叮叮的滚下去。
骰子在半空都翻了十几翻了,落底还互相撞来撞去,真要说能掌握它的大小规律,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得心算这个轨迹多准才行?要是有这个才能,去干点啥不赚钱?
135,9点小。
众人皆叹气。
这就五千块到手了。
周葵想,‘有点意思,难怪人们喜欢赌,单是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就能让人痴迷。’
继续,玩了十几把,周葵看出一个小细节了。
下小的比大的多时,缸门就没堵那么紧,下大比小多时,荷官就故意用木把推推缸门塞。
虽然看不懂这是什么原理,但庄家的确是杀多赔少。
不知不觉周葵输了三十个一千和一个万元筹码,一百的没动过,他知道但靠运气是没办法玩得赢庄家的了,赌场里永远有你不知道的秘密。
他已经连续追了十七点好多把,从一千加到两千,但来来去去都是八点到十三点的多,其实他不过是在制作一个机会。
“等下我买哪里你全买满。”周葵悄悄叮嘱关展奎,旁边的展福和宁澜也听到了一些。
周葵把两个一万放到17点,两个一万放到单骰6号,剩下的零碎筹码全买了大,看来是打算作弊一把了。
关展奎有些心虚,倍注和单骰没敢买满,跟了两千,但他买了三万大。
周葵有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宁澜看到了,展福也看到了,但展奎没留意。
宁澜心想,原来这也是可以让人受伤的事情。
这把注式惊动了全场,人人都知道这菜鸟小伙子狂追17点亏了好几万,但没想到他会在最后孤掷一注买爆,仿佛那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这把没有人跟大,下注的都买了小,大家都把周葵当‘明灯’了。
大荷官不出意料的把缸门推推紧,在骰子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要是这把真开了十七点,几个月都白干了。
红衣妇女审视了周葵几眼,不知道想啥,她说,“靓仔,要不这把你来丢?”
周葵说,“不用不用,你丢了那么多把,我觉得这把17点就要出了,这种时候怎么能换手。”
“嘻嘻,那我不客气啦,输了别怪姐。”
红衣妇女还是那个想丢大的手法,心想着没有十七点也要丢个骰六出来出来补一补,自己也下了五千大,三千单6,一千17点。
骰子很顺利的叮叮叮叮叮滚落,一个骰面很快在缸底中央稳了下来,居然是个四,噢,看来17点黄了,荷官的心定了下来。
剩下两个骰子一个在原地快速转动,一个还在缸内弹来弹去,没想到把那个稳定在中间的四号撞翻了,两个骰子同时躺平,居然是两个6!
窝靠,这太搞了,剩下的那颗越转越慢,大荷官在心里喊,“12346,12346,”周围的人唯恐天下不乱,一起喊,“五!五!五!五五!”
约了狗了,真是五。
哇!各路赌友估计看电影都没见过这种赌局,踏马的导演都不敢这么拍,现实居然上演了,一个比一个兴奋。
宁澜觉得她有点明白为什么那天周葵说那三千万是送的了,她觉得她离周葵的秘密越来越近了,她不相信这是巧合。
废话,世界上哪有这种巧合,庄家也不信啊,可骰子是他家的,规则是他定的,周葵从头到尾没动过骰子骰缸,还连续追了二十几把17点,只不过是最后一把买满而已。
小本生意碰上大老虎咬了一口,主管有些晦气的看了一眼大荷官,赔清了周葵,关展奎和红衣妇女的赌注。
红衣妇女脸上都开花了,看她那个样子恨不得马上把周葵摁进胸口,
“靓仔,你真是有福气,给姐姐留个电话好吗?”
周葵笑了笑,摆摆手,“运气好,还好追出来了。”
关展奎拿到赔注筹码,满怀后悔,他知道他错了。
周葵拍了拍展奎,“奎哥,一起出去开公司,博一把大的好吗?”
关展奎苦笑,“谢谢你,小葵,但是我把路走窄了。”
“些许小事,有什么不能放开的呢?”
“我知道,我过不了自己那关,我受不起。”关展奎一个大男人,居然哽咽了,看来这些年过得很不如意。
周葵眼睛眨了几下,说:“好吧,多多保重,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说完把全部的筹码递给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的人,心里别说被打颗钉子了,就连落下一粒尘埃,都是不可承受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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