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安是真的很困,一躺下就睡着了,当他梦里感觉希娜在不断的摇他叫他他才醒,头很痛,还想睡,这时天都黑了。
“少爷你怎么了?还困吗?吃点东西再睡吧,我和阿笑都吃了两餐了。”希娜担心的说。
法里安胡乱的吃两口干粮一块肉喝两碗汤又继续睡了。
山尼亚偷偷下山直接去往琅邦奥谋生去了,佣兵生活就这样,没有谁离不开谁。他路过蓿离蒙大山脚下的时候遇到一批人,这种时候他谁也不敢理,低着头远远避一边去。但是那些人却叫停他了。
“喂,前面那兄弟,等一下!”
“什么事?”看他们也不像是动不动就杀人越货的角色,山尼亚停了下来。
“我想问问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只金豹?”
“抱歉,没看到,我赶时间。”
他赶了一段路程又看到一批人,这批人不好相与,一见到他就问,“嘿,嘿嘿,干什么的?过来一下!”
山尼亚不敢不从,他知道要是敢跑的话肯定中箭,他好不容易才从死亡之箭里逃出来,可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死在这里。
“我是风里去佣兵团的,我和我的队友分开搜寻目标走散了。”
“风里去佣兵团?我听说过,你们搜寻什么目标?”
“帝国通缉犯法里安.希伦,他从我们西尼逃出来的,我们怀疑他在这附近躲起来了。”
“法里安?没听过,不过通缉犯这种目标我们是遇上了才看看是否参与,我们从不特意去追捕什么通缉犯,帝国通缉犯还少吗?大赏金的有多少个是有人拿得了的?”
“说的也是,不过我们团长觉得机会很大,就让我们搜了,他觉得法里安肯定躲在山里。”
“好吧,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就不难为你了,你从来路来有没有看到一只受伤的金豹?”
“没有。不过前面已经有一批人这么问过我了,你们在围捕金豹?”
“那没你什么事了,走吧。”
山尼亚慢慢的离开,他假装平静,但他的心已经紧张的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这短短的路程,他用尽了力气慢慢的走完,知道离开那群人的视野后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对方最终没有射杀他。
他静静的靠着一颗大树坐下来,回想着他这一生。他不想再过这种日子,那种死亡临近眼前却无能为力的感受太折磨心脏了,他宁愿回去做个仆人。
唐纳没有去琅邦奥,他和黛由美回了三奋小镇,他们无法回去面对那些熟悉的人,三十多个队员,说没就没了。
一次失败的行动让他血本无归,半生的努力瞬间为他人嫁衣,原本他们可以过的很好的,一直顺风顺水,事业做的蒸蒸日上,还存钱搞了一条大船,正想干一票弄多点货钱出海,一个来回就能赚回一条大船的钱,可惜现在什么都没了,最主要的是,希望也没了。
“由美,我想去百万大山找找机会。”
“你疯了?你有跟强大魔兽拼斗的经验吗?它们会魔法,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属性,你遇见它们甚至连自己怎么死了都不知道。钱没了就算了吧,再慢慢想想其他办法。”
“慢慢?我现在已经三十六了,还有多久的慢慢在等我?难道让我过回那种二十年前的生活吗?日夜的帮那些老爷们凿山拉石开矿只求一天三餐,有点肉吃就欢喜得不得了?”
黛由美哭泣的拉着他的手,“至少你现在还有我。”
唐纳轻轻拨下她的手,“很抱歉,由美,我不行,我一想起那种吃黑面包被沙粒卡牙齿的日子,我宁愿去死。”
人的追求总是这样的,经历失败之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但有一点是不变的,当你的心开拓以后,就再也不能找回原点了。
小的时候捡到一银达都能兴奋两天,心里还能筹划着用来买点什么最好,随着长大以后,即使能捡到一百个金法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青春青涩的时候接近一个美丽的姐姐能让你的心激动不已,觉得能拉一下她的小手就宁愿一个月都不洗手,哪怕大便也不想用这只手来擦,而现在看到一个美丽的姐姐,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把她脱光。
我们都渐渐的活在自己的不满足里,痛苦的追求着,发展由此而来。等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只有当你继续走向明天的时候才能藐视这些伤害,回头再看,这些让你当天痛苦不堪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的,有生皆苦,但是,苦与乐同。
乞丐大叔没有在三奋小镇遇到唐纳,也不认识唐纳,他已经前往瓒伐坦拉玛了。
法里安激活了护腕之后精神疲惫,休息了两天终于完全恢复了,感觉魔力有所增加,丢个火球试试,不错,威力还大了三成,那支卷轴打炮可以用了。
三人翻过马泰卢基山后在山腰一平台处遇见一个挖矿营地。这片矿场不知道开发了多久了,到处是开矿的痕迹,有两个矿洞,没有轨道矿车。
奴隶们艰苦的把矿石抬上手推车推出来倒在一块宽敞的平地上,一个监工指挥模样的人又把矿石分类让奴隶扛上车推往仓库。
奴隶们赤身短裤,在太阳的照射下皮肤黑的闪闪发亮,有个推车的奴隶停了下来擦擦汗,守卫监工看见以为有偷懒的,一皮鞭就甩过去,奴隶挨了鞭子也不哼声。
在这片土地上,几千年以来的人类发展离不开这些奴隶,他们是文明的基石,他们是苦难的群体,他们有数不完的血腥泪控历史。
如果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么奴隶肯定是有种的,他们大多数生来就是奴隶大军的一员,他们祖宗的祖宗开始那一代开始就是奴隶了,当然,也有不少其他原因加入他们群体的人们,战争,劫夺,政治等等。
广阔的果园、丰收的麦地、作坊、谷仓、铺路、房屋建设……都离不开奴隶的劳作和运行。他们从来不奢望什么尊严和自由,他们也从来不会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主人不会让他们有思考的时间,连他们都觉得自己就该这样劳作至死方休。有时主人喜庆的时候能多给他们一些可口的食物或者能让他们的工作量轻松一些,就足以让他们高兴好久了,他们兢兢业业的完成主人的意志,只求能平安的过完这一辈子。
有人说,无知的人是最幸福的。无知怎么个幸福法?他们容易满足,无烦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这不过是这些人吃饱了撑着给自己的懦弱心灵找一个逃避的方向罢了。按照他们的说法,除了脑瘫和白痴,奴隶们就是一个最幸福的群体了,他们是最容易被满足的人。
直到现代,奴隶主们都充分意识到每一个奴隶都是一个金法生产器,聪明的奴隶主都非常珍惜自己的奴隶,没有什么非常严重的事件是不会随意处死或虐待一个奴隶的。
这群奴隶矿工们渐渐的也非常懂得讨好监工和主人了,一个根本都不用打,另一个都想挨,两者的关系就维护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日子就这么平平安安的过了千秋万载。
但是,法里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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