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东成离开,周良心境春暧花开。
他很清楚,机会就在眼前。
他更很清楚,时间就是金钱。
咧嘴一笑,嘴角挂上弧度,周良惬意的来到紧挨老旧房的牛大健家门前。
“健娃,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离不离也是这么回事,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你不要走嘛。”
“又是这一句话你也就会这句话,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我们是两口子。”
“马上就不是了……”
周良推开门,安静的耳朵顿时变得杂乱,视线更是在第一时间锁定拎着包袱秦真。
“离了,明天就离了。”
“你不要走嘛。”
牛大健看似长得人高马大,实则就是一个软弱的人。
周良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场景,好像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态发展。
“大健。”
“周良,我们家有一点事,我请你先回去好不好。”
“我特意来找你的,是正事。”
秦真很年轻,有模有样,还比牛大健小七岁,但嫁给牛大健这一年里,他们小两口隔三岔五就会吵架,吵架的主题,归根结底离不开一个钱字。
牛大健很无奈,但也很努力。
凭着与生俱来的劳力,每天早出晚归,所挣到的每一分血汗钱都会交到秦真的手上。
但秦真并不满足。
因为,在她的观念中,她嫁到牛家是来享福的,所以不单把牛大健挣的每一分都捏在了手上,每天的家务她也是不问不闻,更甚有传言,秦真和‘小白’有私情。
“好热闹啊,我还以为你们一家人在开联欢晚会呢。”周良缓步下梯,下意识的堵在了秦真的正面,说道:“小嫂子,既然成了一家人,就应该和和气气,吵吵闹闹的干啥呢?”
秦真瞥了他一眼,冷道:“你既然来都来了,也不怕你笑话。就让你当个见证人,从现在开始,我和牛大健关系断了,从今往后,他走他的独木桥。”
她的反应很激动,似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反观牛大健和他爸妈三人。
他们三人,一个个反而阴沉着脸,像是石柱似的愣在原地。
虽然听得不多,详情略知。
但凭着周良的察言观色,秦真这一真可能真的是玩真的。
若是如此,一个家,就毁了。
“小嫂子,你和大健这又是闹什么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反正就是过不下去了,我要回娘家。”
“我也觉得你早就该和大健离了。”
劝合不劝离,这是人之常情。
纵然周良突然闯入这样一个场合,但至少只要是一个人,就能大概的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
可周良,竟让直接说离。
秦真怔住了。
牛大健抬起头,看向周良,他的眼神也很迷惑。
自从秦真嫁给牛大健来到后街,她的名声就传得沸沸扬扬,说到底,就是背后偷人。
牛大健是个老实人。
他的脑路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就算听到不少的流言蜚语,他还是相信秦真,甚至干脆把这些传言当作胡说八道。
“周良,再怎么说我们都住在后街,你现在说这些话,怕是不合适啊。”
挑眼看向牛大健,周良心里不自禁泛出一种嘲讽的味道。
转念一想,在这之前,自己和汪小惠又何尝不是呢?
“小嫂子,你们家务事我掺合不了,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我今天特意上门是有正事的,你如果作为牛家人一份子,的确是有知情权的。”
“知情权?”
周良不想搭理她,至少因为她传出的名声,在周良的心里早就已经处于排斥的状态。
“大健,你是户主,我就跟你谈。”周良绕开秦真,走到牛大健面前递了他一支烟,道:“你这个房子有些年代了,漏风漏墙的,可能再住下去也住不了几天,你一天辛辛苦苦也挣不了十块钱,想要把房子修了,怕是得攒好几年哦。”
牛大健看了一眼秦真,她拎着包并没有走,反而忤在原地静静的听着。
“周良,有啥子事,能不能改天再说,我现在还有事。”
牛大健就这个脾气。
软软糯糯,没有一点真男人的根骨,所以,他才会被秦真欺负,才会忍辱负重。
针对于这些茶前饭后的话题,周良并没有任何的兴趣,也懒得在这个时候掺合其中。
“三间瓦房,想要重修,按照你现在房子的基础,最起码也要两千多块钱。”
“你到底想说啥?”
“我要买你的房子。”
牛大健又愣住了。
祖传三代的房子,传到他这一代,现在只剩下破败不堪。事实上,他也很努力,很努力的凭着自身的劳动力去挣每一分血汗钱。
但回到现实。
以着劳动力挣来的血汗钱,在特别需要用钱的时候,它们的存在就变得非常的微弱。
“周良,你要买我们家房子,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秦真回过身,质疑道。
周良看了一眼秦真,又看了一眼牛大健,旋即从衣服内袋中掏出现金钞票。
厚厚的现金,给人一种视觉的冲击力。
觉察到秦真眼神中的贪婪,周良心中更是暗喜。
“我周良会开玩笑吗?”
“既然说了要买,当然就是要买。”
“大健,现在我们来谈谈,你这三间瓦房子,到底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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