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宸按响闻晴家的门铃,许久后,才听到脚步声,佳人拧开门把就转身回到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坐着,双手拿着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半天也没抬头看他。
“你吃过饭了吗?”
“这都几点了呀?”
“不好奇,今晚我为什么放你鸽子吗?”
“那你说说看。”闻晴总算抬了一下眼皮。
“我和北京过来的相亲对象一起吃饭了。”害怕闻晴可能会生气,端木宸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然后呢?”闻晴的话里没有情绪。
“我跟她都挺排斥相亲的,所以呢就一起合作,共同对付双方父母。不过呢,那都是和你在一起之前的事情了!”
见闻晴没有反应,端木宸又问:“不吃醋?”
放下手中的毛巾,对上男人期待的双眸,闻晴开口说道:“端木宸,如果你告诉我这些就是想让我吃醋的话,那我明确地告诉你,让你失望了!吃醋是十八岁的女生才会做的事情,而我已经快要三十一岁了。”
“原来我爱上了一个熟女啊!难怪你让我这么的……”端木宸靠近闻晴,轻咬她的耳垂,继而暧昧地说道:“欲罢不能!”
兴许是南方人骨架小,加上会养生、保养得宜,端木宸一直觉得闻晴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岁。要不是她亲口说出,他又怎会知晓她已经三十岁了?不过,年龄在端木宸眼里从来都不是障碍,即使她比他大上二十岁,今天他爱她,也同样不会顾忌一切。
端木宸说着,又开始上下其手,闻晴感觉身体里的敏感处又被唤醒,她很想要任他掠夺,任他带她共赴云端。但下一秒,理智站在了上峰,她用力推开他,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没有伞了!”
上半身压着闻晴的端木宸愣了一下,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因为拥有傲人的资本,市面上适合端木宸的小雨伞并不是随处都可以买得到。
“早点回去吧!”闻晴起身,低头看他。
“干嘛啊?谁让你昨晚……”对上端木宸有些幽怨的眼神,闻晴苦笑着说。
“我昨晚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太好吃了!”端木宸端木宸坏笑着说,脸不红心不跳的。
“滚!”闻晴抬脚踢他,却被一把抱住,端木宸一手握着她的柳腰,一手覆在她的翘臀下,撒娇似地说:“让我抱一会儿!”
男女之间的相处,只要扯上了身体的牵绊,关系似乎就会变得不太一样。自从成功扑倒女神、尝到甜头之后,端木宸就开始得寸进尺。他沉瘾于跟闻晴身体上的紧密交合,他迷恋她的紧致和柔软,渴望她的每一寸肌肤,他尤其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阿芙洛狄忒之星”的柔光下,贪婪地索取,当他的欲望因为她而一次又一次地得到满足时,他的心里就会有满满的充实感!就好像他离她的心也随之更近了一步。
而闻晴在床上,不管她的身体如何自主又热情地迎合对方的攻夺,她都始终紧抿着双唇,试图阻止自己从喉咙里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往往她越隐忍,端木宸就越来劲……
讽刺的是,不管这一秒,这对男女的躯体如何严丝合缝,一旦抽离的下一秒,闻晴就会瞬间恢复理智,以至于端木宸想要在闻晴家过夜的计谋从未得逞过。
闻晴是一个浅眠易醒的人,睡觉时,屋子里不能有光,身边不能有人,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角都喜欢被男主角抱在怀里入睡,闻晴对此一直疑惑不解,毕竟,睡觉时再细微的一丁点动静都会把她吵醒。以前和张医生在一起,回家如果太晚或太早,他都会自觉地睡在客房。同样的,医生也需要高质量的睡眠,闻晴如果哪天加个班,到家太晚的话,她也会轻手轻脚地到客房睡觉。二人在一起的三年时间里,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彼此心照不宣了。
明天就是除夕了。此刻,徐鋕霆和殷茵在舅舅家的沙发上正襟危坐着,对面端坐着的是一脸严肃的舅母霍婉慧,中间的玻璃茶几上有一只打开的首饰盒,在头顶自然光的映衬下,黄钻吊坠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你们俩还真以为舅母是老古董,不关注时事新闻、不关注社会百态啊?”
见两个年轻人耷拉着脑袋不说话,霍婉慧继续数落。
“徐鋕霆,那天的拍卖宴你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啊!300万!300万呐!你的脑子是糊了吗?”霍婉慧右手背拍着左手心,痛心疾首地说。
面对舅母的责备,徐鋕霆始终默默地承受着。
霍婉慧看看他,又看看旁边的殷茵,放缓语气说:“殷茵啊,你怎么也任由他胡来呢?”
“舅母,我们就是看到这一枚吊坠跟您之前不见的那个很像,才想着接受拍卖会的邀请,把它带回来给您的。”殷茵悻悻地说着,“您放心,这钱是我和徐鋕霆这些年自己赚的,绝对没有染指家里的一分一毫!”
“你们的钱难道就是刮大风刮来的不成啊?”
“舅母,那300万也不是打水漂的,会全数入账阿狸爸爸的慈善基金会,每一笔钱的出入都会有详细的记录,真正地落到实处。”殷茵柔声地解释着,老徐在她身边点头如捣蒜地表示认同。
霍婉慧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常的慈蔼。
殷茵见状,赶忙起身绕过茶几,坐到舅母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笑嘻嘻地说:“舅母,你就把这颗吊坠收下吧!除了您,也没有谁跟它更配了。”
“是啊,舅母。”徐鋕霆也开口帮腔。
“你们俩啊,下不为例,听到没?”霍婉慧抬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不过慈善事业,有能力还是要继续做的。”
“明天去旅行,爸妈和你们一起吗?”徐家每年春节都在路上度过,今年也不例外。
“爸妈去马尔代夫,我和殷茵这次去申根国家,重点是去冰岛、芬兰和瑞士。”徐鋕霆笑着说。
“那三个国家东一个西一个的,也只有你们年轻人能折腾。行吧,舅母就祝你们旅行愉快。”
另一边,闻晴在大年初一至初三安排了工作,下午5点至7点要回电台主持新春特别节目。而端木宸,再次选择留在南京,大学毕业后,他已经连续7年没有在家过年了。而闻晴,自从母亲去世后,除开和张医生在一起的那三年,她几乎都是一个人过,最多也就在除夕夜,和陈艾珈的家人一起吃一个团年饭。
“你应该回家过年的。”闻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你跟我回去?”
“我要工作,并且北京的冬天太冷了。”
“你们南方人,不是都对厚厚的积雪充满好奇吗?”
闻晴摇摇头,吞下一小口汤,说道:“不,我们是对雪或者似雪的东西都很感兴趣,比如说雾凇,不止一次被误认为是雪花,结果还激动半天。”
“那,去北京,我带你去滑雪?”
“前年12月,我去了芬兰。看到了全世界最美丽的雪景。”
“跟谁去的?”端木宸好奇地问。
闻晴把碗放下,“我吃饱了,你负责洗碗。”说完起身拍了拍他的肩。
芬兰,地处北欧,国土的三分之一都伸进了北极圈,终年有四分之三的时光都处在漫漫寒冬中。既是圣诞老人的故乡,也是童话里的冰雪王国。
闻晴去芬兰那次也是因为工作,电视台和旅行社共同承办了一个叫做《漂洋过海来看你》的节目,旨在探访欧洲国家的人文和美景,重点也是为了寻找当地从国内移民过去的、成长了几代的家庭,闻晴和旅行社的一个帅哥导游共同担任固定MC。在芬兰的那几天,张医生还特意在百忙之中请了几天假飞到北欧给她惊喜。那次成了她与张医生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共同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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