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山兴奋地回到临时住所,看到父亲李仁富蹲在一部的门口,边上还放着那架二八大杠,自行车上还夹着一个面口袋,李长山知道这是地主来催粮来了。
过去和不爱吱声的父亲打了声招呼,父亲抽着那烟锅子里没有过滤嘴的香烟,只是嗯了一声蹲在那里没动,过了一会儿,老姨从别的店也回来了,父亲才站了起来。
老姨很热情地打了招呼,“二姐夫,大老远的来了。咋在这儿呆着快到屋里做,马上要吃中午饭了,就在这儿先吃了饭,然后让长山带你把米面都买了”。
父亲唯唯喏喏地说:“吃饭不急,我还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和你二姐商量一下,想从你这儿匀五十块钱,这不两个孩子开学了吗,手头有点紧,这钱就从长山的工资里扣”。
老姨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李仁富还有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人吗?孩子不认了甩给了我,我供他吃喝上学,你们还来领工资。长山是个孩子,我可不敢非法用童工。
只是看他没地方住,给他兼并一个小屋子,打更另有别人,他一个孩子人家来抢东西他能拦住谁?你若是借钱,看在亲戚面子上,我可以借给你,但必须给我打个欠条”。
父亲抽了两口烟,“我听你二姐说,长山不是和个老中医在一起住吗,怎么又到你这儿来啦,还以为在你这儿打更呢,城里人的工资不是开百十块钱嘛,我们才合计拿走一半”。
老姨说:“你们以为养儿子养亏了,说个数出来,等长山长大后,让他挣钱还你们,他还是个孩子还不到十八周岁,在你们和他没脱离关系之前,你们还有供养他的义务。
这个理儿到法院都说得通,人家老中医家里来了孙女,还用你照顾什么?正好今天你来啦,把长山这事儿掰扯掰扯,要不然我还想抽空上你家去一趟呢,看看这事儿怎么办”?
父亲叭嗒叭嗒抽了两口烟,“咋抚养这事儿,我不想说什么,我无偿养他这十多年,也很够意思了,不是自己身上的肉就是不行,对他再好也没用。
办户口这么大的事儿,也没和我们商量一下,这事儿找你二姐谈吧我听她的,饭我也不吃了先回啦”,说着骑上二八大杠愤然而去,连米面也没拿,然而李长山也听出了事情的端倪。
自己居然不是他亲生的,这个大秘密终于浮出水面,娘是亲娘爹不是亲爹,这只有在小说中出现的桥段,居然出现在自己身上,李长山看着老姨想听她的解释。
老姨把他拉到住的小屋,先是感叹一声然后说:“这都是我们造下的孽,让你一个孩子来承受,积压在心里也是挺累的,本来等你长大再告诉你,谁知道这办户口,打破了这个局面。
你父亲叫范文宾,是京城的下乡青年,来你姥家所在的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和你妈对你爸都产生好感,但我们相互之间都不知道,但你父亲不喜欢你母亲的性格,我们两个比较能谈的来。
在你爷爷平反后,你父亲也接到回京的通知,在回京的头天晚上,我们几个年青人为他践行,都大醉一场,唯独你母亲没醉,将你父亲送到了青年点,二人就成就了好事。
第二天你父亲知道发生什么后,就怕你妈怀孕,将玉璧分成两半,将来有孩子到京城来相认,并没有提及你母亲,很显然他对你母亲这种行为是憎恶的,也就这样离去。
可偏偏你母亲真的怀孕了,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要受批判的,无耐你母亲这个心高气傲之人,就嫁给了这个窝囊的李仁富,从此将对你爸的恨全加在了你身上。
你不是李仁富儿子的事,只有你姥家我们几个和李仁富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虽然我对他们不客气,你妈对你刻薄一些,但李仁富对你还是不错的,白白替范家养了十多年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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